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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衛家旁支,他們不過是遠慮,暫可合作。”賈珍邊說,手邊上抬了抬,“這是衛老將軍夫婦,是近憂,必須打壓。”同時賈珍的手心朝下,做了下壓的手勢。
“衛家旁支是狼,但是終究不成氣候,便是叫他們一時得意,終有討回的時候。衛老將軍夫婦就不同了,況且更有倫常,與其自己費盡心機,倒不如隔山觀虎鬥。”賈珍看著賈茂的神情,搖了搖頭,所以說還是太嫩了些,“一時的後退讓步是為了日後前進,衛若蘭所欠缺的,也正是你所欠缺的。”
“父親,你能和我說說你當初的事情嗎?父親有所不知,談英那小子對你可崇拜了,成天在我耳邊誇你,還總想向我打聽那些事情呢。”賈茂忙開口道,從金陵回來之後他已經徹底想明白了,或許他是真的有些本事,但是別人更多的是看在自己的父親面上,看在自己父親手段上。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要聽?”賈珍挑了挑眉,當初那一大堆糟心的事情可是把他弄得夠嗆,更別提西府那些不省心的人了。“父親不妨和孩兒說說,這樣好叫孩兒跟父親學習學習。”賈茂很少聽父親說起關於父親年少時候的事情,而祖父祖母更不愛說起這些,旁人傳的總是有些失真,比如不少人都說自己父親是個吝嗇錢財的人,但是賈茂卻知道賈珍並不是如此,還有說賈家對待奴才十分苛刻,等等。
“京城一等子柳家你該有些印象吧!”賈珍想了片刻,才從自己腦海裡翻出點東西來。“兒臣知道,原是理國公柳彪之孫,喜歡出入風月場所,素愛驕奢,手下奴才驕橫無比,欺壓百姓,聽說柳夫人還有放利錢,逼死好多人命來著。”賈茂對於柳家十分看不上,賈珍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小子,你還年輕,其實物以類聚這句話還真的沒說錯,賈家和柳家比起來也不差什麼。
“那時候咱們家的奴才和他們家比起來不差什麼,欺上瞞上,仗勢欺人,不過比起來,還是金陵那些留守的奴才更勝一籌。”賈珍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賈茂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裡。“祖父就沒管過嗎?”賈茂憋了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祖父是個淡泊性子,喜好讀書,並不管事。當時你的曾祖父身子骨並不好,至於西府的家務事尚還理不清楚呢!遠的金陵暫且不說,整個賈氏宗族裡要挑出個懂規矩,稍微上進些的都難。你小子在金陵使喚人使喚得瀟灑,可比我當年受用的多了。”賈珍冷哼一聲,瞪了眼賈茂。
賈茂摸摸鼻子,不敢言語。“你不是一直好奇金陵那些族老怎麼如此安分嗎?我當初可是點了親衛,綁了那些犯事的人和奴才,除名打殺了不少。”賈珍嘴角微微翹起,說,“這記性可叫他們不得不長。你小子碰到的那些事情不過是些小事情罷了,偏偏你都沒處理好。我瞧著要不是有我盯著,你日後和那劉芳差不多。”
“那父親可發現了什麼?”賈茂連忙把已經離原先十萬八千里的話題扯了回來。“沒什麼,只是瞧著北靜王府的動靜有些古怪,你要知道拔出蘿蔔帶出泥。葉家和北靜王府有了牽扯,叫我更不能放心。咱們家和這些人家素來有嫌隙,你在金陵又被算計了,我如今還等著白書,白棋的訊息,這麼久都沒來訊息,可見金陵有些棘手了。”賈珍拉過了賈茂,說,“我雖責備你,但是還是有些慶幸的。”若是對方真的有備而來,互有勾結,那麼賈茂的表現勉強能算是及格了,好歹沒教人吃的沒了骨頭。
“是孩兒辜負了父親的期望。”賈茂只覺得羞慚。“好了,這件事情就先這樣了。現在吃虧,總比日後吃虧強些。”賈珍不再多說,又拿起幾份東西來,仔細跟賈茂講了如今京城的形勢。“依父親的話,可見那些洋人並不如咱們想的那麼簡單,我以為那些神職人員只一心信奉他們的上帝呢!”賈茂開口道。
“若是真的一心侍奉,何苦跑到咱們這裡來,你可瞧見他們對那些乞丐多有照顧?只是你想到了其一,卻沒想到其二,咱們朝廷和這些國家多有貿易往來,為何偏要派傳教士過來,你覺得他們的君主有什麼心思呢?”賈珍淡淡一笑,天主教的崛起速度讓他不由地對這些洋人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