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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柳鴻飛提供的那些訊息,再結合賈珍這些年的人脈,倒是叫他漸漸理清了一些問題,北靜王府這些日子的動靜卻也不小,政和帝倒是出乎意料地給了北靜郡王以及東平郡王實缺,這些本應該與賈珍無關,卻沒想到北靜郡王水溶自請入吏部歷練,也就是吏部要多了一位麻煩人物。
賈珍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倒不是他把吏部視為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是在官場歷練了這麼多年了,賈珍自認為自己眼光還是相當得毒辣。北靜郡王的風流倜儻在賈珍和胡濟等人眼裡只不過是繡花枕頭而已,在吏部這裡根本使不上勁。胡濟嘆了口氣,政和帝的心思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明白,這些年朝廷人才大多可以算是出於賈珍,柳鴻飛等人門下,政和帝只不過是稍微平衡一下朝廷勢力而已。
“我瞧著這北靜郡王的心可大著呢!”吏部裡誰不是人精,早有人在背後碎語了。賈珍倒也沒放在心上,北靜郡王不過是吏部行走而已,並沒有什麼許可權干涉吏部的事務,只是終究還是麻煩,但願這位富貴公子別惹出什麼亂子來叫他收拾。
政和帝是個心懷雄心壯志的人,這些年戶部鼓勵了商戶,國庫的銀錢充盈了不少,軍需軍備雖然沒有特別大的進展,但是□□那塊比往年要好上很多,便叫政和帝起了心思,言辭裡便透露了幾分心思。所以賈珍和胡濟手上的事情便多了好些,儘量不驚動旁人地查閱那些武官的檔案資料,交給兵部李安過目。
“你瞧得怎麼樣了?”賈珍和胡濟詢問李安。“有些人選了,不過還沒定下來。要對蒙古人,金人用兵,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李安嘆了口氣道,“那些有資歷,穩妥的將領們注重防守,可這次咱們可是主動出擊,萬不能拿騎兵當成步兵用。”“世上能有幾個衛青和霍去病,你的要求也別太高。”胡濟可是清楚李安的標準,開口道。
“這道理我知道,只是這場極為重要,可不能有絲毫閃失。本來咱們的那些主張,什麼擴充軍備,建造戰船就引得多少年的口水仗,便是那些新人們,不少也主張太平過日子的。”李安嘆了口氣,道,“那些武官倒是想著建功立業,可惜不肖子弟太多,有些雖好,可到底有些顧忌,可把我愁死了。”李安對著賈珍和胡濟倒是沒什麼顧忌,道。
“你先把你瞧下來可用的人給咱們瞧瞧。”賈珍問道。李安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寫了起來。“這衛若蘭倒是不錯,只是你若用了衛若蘭,便別用衛老將軍。陳也俊不錯,可偏偏和那些勳貴們有關係,當個參將倒還可行。說起將領人選,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倒是可行。”胡濟突然開口道。
賈珍知道胡濟和李安都是暗衛,密探出身,手裡的訊息比他只多不少,只怕還有多少富貴權勢人家見不得人的辛秘。“你可記得韓昌那人,當初他那篇策論可是把文淵帝氣得下旨永不錄取,不得入朝為官。”胡濟笑眯眯地道,“他也傲氣,便真的從此閒雲野鶴,只專心當個私塾先生。”“韓昌,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可是那個文科,武科都得了頭名的。”李安怔愣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如今他估摸著五十出頭,年紀雖然大了點,若是沒荒廢那些功夫和學問,倒是可以一試。”
“聽你們這麼說的話,韓昌倒是可以一用,只是他到底沒有經驗。”賈珍想了想開口道。“只是能夠用騎兵的,只怕也只有這個人了。伯希兄若是見了當年此人的策論,只怕也得拍案叫絕,我那些訓練騎兵的法子還是從他的文章裡得來的,可惜生不逢時。”李安嘆息了一聲,雖說文淵帝下令永不錄用此人以及其子孫,可是當年此人的兩篇的策論還是傳了出來,他的父親還特意抄錄下來,只可惜當時這兩篇文章連帶著韓昌此人卻多遭誹謗,譏笑,說他異想天開,不自量力,種種不一。
李安在內閣商議的時候,把韓昌的名字奏了上去。“韓昌,朕有些印象。”因著文淵帝的那道聖旨,以及韓昌的那兩篇策論,政和帝倒是真有些印象,當時他還有向自己的母親討教這件事情呢,想著早晚得見上這韓昌一面,只是後來便忘記了。
“那就不妨宣來一見。”政和帝沉吟片刻,他倒是沒有把文淵帝那道聖旨放在心上,此一時,彼一時,若是韓昌真的是可用之人,他倒是真不介意啟用此人。
韓昌年少經過那件事情之後,雖素來心性豁達,可終究難以放開此事,這身子便有些差了,如今年歲已大,將近六十,常常生病。不料,他卻此時得了政和帝的敕令,叫他不由地有些吃驚。“父親。”韓昌膝下唯有一子,如今侍奉於床前,見父親神色難言困惑,有心勸慰。“不必說了,咱們入京面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