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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府裡,賈珍還沒休息,就聽到管家彙報,說是金陵來了訊息,還是寧管家吩咐暗線傳過來,另外還有賈璵的書函一封。賈珍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忙從管家手裡拿來了書信。兩封信函都不長,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但是管家已經不敢再看賈珍的神色。
“荒唐,糊塗。”賈珍第一次發了這麼大的火,道,“我不過就是放了下手,他就能給我立刻捅出簍子來。”寧管家被賈珍派去跟著賈茂,賈珍身邊的管家就暫時換了人,但是這些人都是跟著賈珍的老人,不消多說什麼,就知道賈珍此時定然說的是小主子,只是不知道小主子做了什麼,竟然惹得賈珍大怒。
“叫白書,白棋過來。”賈珍很快冷靜下來,又將手裡的兩封信函讀了一遍,金陵那裡有寧管家還有賈璵等人,暫時不會出什麼亂子。況且算上時日以及賈茂所來的書信,此時他派人過去尚還來得及趕在賈茂起身之前。
管家不敢多耽擱,忙去尋了人過來,心裡卻暗暗懸心——小主子肯定是犯了大錯,還是不能鬧出動靜的。賈珍身邊的心腹雖多,但是白書和白棋卻是最為嘴嚴和做事也是最為乾淨的,一般的事情賈珍不會用白書和白棋倆人的。
“主子。”白書和白棋很快就來到賈珍的書房。“你們今日就點人動身去金陵,不要有任何耽擱,到了金陵也不要去找茂哥兒,拿著這玉佩去尋賈璵還有老魏。”賈珍將書信給了兩個親信看了一遍,吩咐道。“主子的意思是斬草除根,徹底結果了。”白書和白棋對視了一眼,白書才開口道。“不僅如此,區區一個揚州瘦馬還不值得我派這麼多心腹對付她,老魏他們已經在查後面的人了,我要的是所有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開不了口。”賈珍眯起了眼睛,道。
賈珍的意思已經很清楚,從鼓動賈茂的人到所有與瘦馬有接觸的人要全部不著痕跡地料理乾淨。“族中子弟會有別人動手,我不希望在金陵有任何風言風語,更不要說刮到京城。”賈珍冷冷地道。“主子儘管放心就是了。”白書和白棋連忙應承下來。
“主子的意思已經傳過來了。”一直負責看守祖宅,並不引人注意的老魏進了掌管花房差事的張大虎家裡,一雙平日裡懶洋洋的眼睛發出了銳利的光芒。“什麼訊息?”張大虎忙低聲問道。“等到小主子啟程離開那裡就立刻動手,白書和白棋兩人已經昨日就到了金陵,帶的人不多,已經埋伏在了附近。老寧已經打點了衙役,到時候快點解決,別留痕跡。”老魏壓低了聲音,“一個不留。”“那裡可還有小主子的人。”張大虎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不得用的東西而已。為了小主子的前程,主子也不會放過他們的。”老魏的資歷可比賈珍的年紀還大些,跟著老太爺和賈珍的老人了,壓根瞧不上小主子身邊那幾個油頭白麵的小廝。
另一邊,挑唆著賈茂的幾位族中子弟本在青樓喝著花酒,說不盡的暢快,嘴裡還夾雜著好些葷話。“麻煩你了,媽媽。”一個三十出頭的面容冷肅的人開口道,後面已經有人送上了足夠的白銀。“大爺客氣了,這做生意的都講究和氣生財。既然大爺這麼爽快,我自然也會爽快,只是這日後——”老鴇說到這裡有些遲疑,看著眼前的人,她到底混跡多年,哪裡會察覺不到眼前的人身份,不是屋子裡那幾個人可以比的,可是那幾個人若是事後找麻煩,她也吃不消。“放心,還請媽媽借個方便。”來者開口道,身後跟著的僕從已經衝了進去,將那個族中子弟全部五花大綁起來,還塞上了布團。老鴇哪裡見過這架勢,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敢再說什麼,只帶著一行人從小門處離開。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聯合外人挑唆帶壞少族長。”那幾個醉酒的族中子弟已經被冷水潑醒,便看到了屋子中央坐著一個人,卻是他們不曾想到的族學的打理人賈璵,賈璵背後還站著兩排瞧著有些殺氣騰騰的壯漢。
“你們以為族長在京城就不知道金陵的風吹草動了,如果不是因為涉及少族長,你們恐怕還不夠資格叫我動手。”賈璵冷笑一聲,太平了這麼多年,族中年輕子侄怕是早就忘記了族中當年的手段,就是現下的賈茂都比不上當初族長的凌厲手段。賈璵當初被賈珍帶回京城,細心栽培,只可惜他在讀書上終究天賦有限,對仕途也不太熱衷,倒是跟著賈珍長了很多見識,後來被賈珍派回金陵,在族學做事,暗中卻也奉著賈珍的命令,監督族中子弟,若不是賈茂這次事情關係重大,他也不會有如此動作。
幾個族中子弟此時滿是驚慌,忍不住掙扎起來,只可惜嘴裡塞著布團說不出來。“按照族規,受杖刑二十下。族長給你們派了一份差事,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