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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歲之時才用了大名賈珍,在此之前府裡上下都是大哥兒,大哥兒叫的,唯有祖父賈代化和父親賈敬喚起乳名,而賈敬在此時又另給裴颺取了訓名德平,好供其西席稱呼。而裴颺在得到了他的大名之後,終於把最後一絲希望給掐滅了,果然他就是那個好色,敗壞人倫的賈珍。這簡直太坑爹了啊,想他當年也算得上是五好青年一枚,積極向上,創新進取,為啥就穿到這人身上?不過好在他是胎穿,而且時間又足夠得早,況且他仔細想了想,其實賈珍這個身份相當得不錯,在紅樓一書裡賈敬出家,寧國府就是賈珍當家作主,輕鬆自在得很。而且賈珍又是賈氏一族族長,雖說責任大,可是權利也大得很。
他不清楚原著裡為什麼明明是族長的賈珍卻要聽從賈母的吩咐,要為元妃省親出錢出力,但是如今既然他已經是賈珍了,那麼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他更不會讓自己落到原著裡那個結局。每每想到這裡,裴颺,不,應該說賈珍就覺得自己壓力山大,任重而道遠,賈珍握了握自己尚還稚嫩的小手,靠山山倒,靠海海乾,這世上還是得靠自己。他是不甘心碌碌無為地度過自己一生的,至少得保證自己衣食無憂,平安喜樂才是。
賈珍的西席是賈敬特意為他尋來的,是個落榜的舉人,叫嚴明。賈珍便稱呼他為嚴先生,嚴明人如其名,賈珍雖是幼子,但是對其教育和規矩卻是極其嚴格。好在賈珍並不是真正的孩童,心性極好,又肯吃苦下功夫,倒是叫嚴明十分喜歡。
賈珍握著手裡的筆,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筆畫,忍不住在心裡鬱卒。他每日上午跟著嚴先生認字讀書,他認字極快,記性又好,因此不過一月便從三字經換成了千字文。只是這書法卻不是一日之功,他人小,手尚無力,這一筆勒便足足練習了將近一月才有了樣子,讓嚴先生勉強點頭,練習起了弩畫來。
雖說初學者更適合兼毫,可是如果學習楷書還是羊毫為上佳。嚴明又要求賈珍懸腕而練習,並非枕腕,著實更加費力一些。旁的不提,只單說羊毫,品質柔軟,油性小,雖不易渴筆,極不容易控制。書法又極其要求風骨結構,因而賈珍面對自己那猶如毛毛蟲般的字畫欲哭無淚,卻也激起他極大的好勝心,因此往往可以咬牙堅持,站立將近一個多時辰勤練書法,直到嚴明叫他休息片刻,這才停下來。
賈敬和李氏雖看著心疼,但卻更感欣慰,而賈代化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直說珍哥兒的性子像他,是個好苗子。當初,他也是憑著一個韌勁這才立下了不少功勞。只是他平生一大憾事就是就是功勞本事雖不比賈代善差,但是卻沒有賈代善得皇帝看重。這賈代善不就是比他長得好看些,瞧著娘氣了些。可偏生皇帝就更喜歡看重賈代善這些長得秀氣的貨色,讓賈代善處處壓了自己一頭。可是他得意在自己的兒子比賈代善的兒子強,如今只怕自己這個孫子也要比隔壁的強上許多,就是代善那兩個兒子加起來都沒自己這個小孫子懂事聰明。
嚴先生雖然性子嚴肅,管教又嚴,但絕非迂腐之人,見賈珍孺子可教,倒也常常引經據典,談些時事。賈珍聽在耳裡,記在心裡,但凡有問題先在自己肚子裡琢磨幾遍再問。畢竟他所在的時候和封建時代的思想有了極大的不同,他可不想被當作異類燒死,禍從口出,謹慎些總是對的。這副樣子看在嚴明眼裡更覺得賈珍是個極好的苗子,前途可期,著實花了好些功夫和心力教導賈珍,且在和賈敬的談話中流露出幾分來。賈敬既高興於兒子早慧,可卻更怕傳了出去,折了兒子的福壽,只囑咐了嚴明千萬不要說給旁人聽,就是自己都不曾和父親與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