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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哥兒抱過來給我瞧瞧。”一個美貌婦人換下了自己見客時候的衣裳,換上了常服,就吩咐了自己的婢女一聲,忙有侍女傳話。不多時,就有當值的乳孃抱著小主子過來,後面還有四個丫鬟跟著。“太太。”乳孃一路小心,不敢叫小主子吹風。美貌婦人忙伸手接過了自己的兒子,再過半旬就是自己兒子抓周的時候,當初孩子剛生出來的模樣還在眼前,如今卻已經張開來了,眉目清秀,有五分像自己。“太太,你看小主子在笑呢,怕是想您了。”美婦貼身婢女。名喚竹喧,笑著道。
被美婦抱著的孩子,或者該說是裴颺則有些無奈,但還是乖巧地不鬧騰。他只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竟成了嬰兒,而眼前的美婦就是他的孃親了。他穿越了也有將近一年,除去早些時候只顧得上吃飯睡覺,在這麼幾個月的時間裡,他並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雖然他跟前時時都有乳孃和丫鬟看著,可是她們並不怎麼說閒話,可見他孃親的規矩頗嚴。而他的孃親來看他的時候,常常都念些詩經,或者讓他聽聽琴音,彈得也都是雅樂。“今天可唸詩給大哥兒聽了嗎?”美婦問過了乳孃大哥兒的飲食作息,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回太太的話,念過了。”乳孃身後一個婢女上前行了一禮,道。“嗯。”美婦點了點頭,轉而吩咐自己的婢女蘭茂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裴颺不知道眼前自己的孃親是寧國府賈敬之妻李氏,而他則是寧府不孝子孫榜首賈珍。但凡孩子抓周之前,長輩都會有意無意地教導些抓周該那些什麼,以便取得好彩頭。李氏出身書香門第,自然想讓裴颺日後走上科舉之路,出人頭地。因此,她教導裴颺熟悉的那些物什都是書籍字畫,筆墨紙硯之物。小孩子的精力畢竟有限,李氏見兒子已經有些困頓之色,便吩咐乳孃把大哥兒抱下去休息。
“太太可是累了?”竹喧上前問道。“我瞧著大哥兒是不是太靜了些,比起慧文的哥兒來,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李氏所說的慧文乃是她的手帕交,其子大了大哥兒一月,如今正是調皮鬧騰的時候。“太太,一樣米還養百樣人呢。他大哥兒機靈著呢,想必是心疼太太。”竹喧笑道。“你不必說好話兒,他一個小人懂什麼?我不過覺得大哥兒性子未免太靜了些,不似常人。”李氏笑著搖了搖頭,大哥兒是她頭一個孩子,她難免有些焦慮些。“太太天天讓菊沁唸詩唸書給大哥兒聽,當初懷著大哥兒的時候,太太連坐姿都講究著呢,大哥兒必定學了幾分。”竹喧笑著道。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李氏一聽,覺得幾分在理,便撩開不提。另外一處,裴颺是聽著婢女念著的詩經入睡的,睏意模糊間裴颺還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誰說古人不注意幼兒教育的,明明注意的很,內心的小人還沒怎麼繼續吐槽下去,裴颺已經睡了過去。
很快就到了抓周的日子,裴颺穿著紅色的小衣裳然後放在了早就準備好的桌子上,四周都是抓周用的物件。賓客們都在外間,裡間則是女眷們,抓周的時候彼此之間又用屏風隔開。裴颺看著自己周圍的一大堆的物件,有些他是認識的,有些他卻是不認得。而他的孃親正用一種緊張的目光盯著他看,周圍還有一群太太小姐們。裴颺想了想,用力地抽出放在絹花,算盤等中間的上好羊毫,隨即就聽到旁邊有一個僕婦唱道:“小公子抓了湖筆,將來必定文采了得,高中狀元。”
看到自家兒子抓了支筆,李氏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不枉自己拿文房四寶和書籍字畫教導大哥兒認識多時。裴颺這個時候的注意力卻被一把蔥吸引了過去,別的那些不認識的東西他不敢動。可是這把蔥是幹什麼的?裴颺著實好奇,猶豫了一會兒,裴颺還是伸手去抓了這蔥,他之前已經抓了筆拿到了一個好彩頭,再抓把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裴颺的手剛碰到蔥,還沒抓緊了,僕婦那高亮的嗓音就又響了起來:“小公子抓了一把蔥,必定聰明伶俐,人中龍鳳。”裴颺有些呆呆地握住手裡的那把蔥,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感情這蔥是這個意思啊。
李氏在裴颺方才動手的時候就感覺不好,想著孩子畢竟還小,可別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壞了兆頭。可是當她看到大哥兒的手碰到蔥的時候,卻忍不住嘴角翹了起來。那一旁唱詞的僕婦早就注意到太太的神色,因而沒等小公子把那蔥握嚴實了,就開口道。好在裴颺並不是什麼膽子小的人,倒是沒被那僕婦的聲音嚇到。而他也被自己的乳孃從桌上抱了下來。
雖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可抓周到底不過是取個好兆頭罷了。不過裴颺出色的表現讓賈敬和李氏不免更加看重這個嫡長子。故而,裴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