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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向來是富貴險中求。
崔意芝不傻,知道這其中的道理。皇上給了他一條路,是讓他選擇。是選擇皇室,還是選擇忠勇侯府。雖然皇上沒抓住忠勇侯府救了清河崔氏三公子的把柄,但到底也是尋到了些蛛絲馬跡。畢竟清河崔氏二老爺是從忠勇侯離開回清河後,便有人去救了清河崔氏三公子。
忠勇侯府對於清河崔氏搶個先,皇上落了後。那麼他如何會甘心?以著皇上的手腕,對於清河崔氏,他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斬斷。
崔意芝既然奉了皇上的旨意出京迎接四皇子,身邊定然跟隨著皇上派去的人。一旦稍有不慎。不用別人來殺,皇上的人便能讓崔意芝再回不了京城。
謝芳華想到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都說皇上愛民如子,但是對於他江山下的子民,他可是算計得連骨頭帶血都吞噬了。
“自古帝王都稱孤道寡,不需要有情。為了守住江山,做這些也是無可厚非。”李沐清看著謝芳華,“崔意芝是清河崔氏的佼佼者,才華謀算不同尋常。皇上若是抓不住他,不能用的話,只能動手除去了。是定然不會留給忠勇侯府的。”
謝芳華不置可否,對他道,“我只好奇李公子怎麼會有妹妹和弟弟流落在這裡?”
李沐清輕輕嘆息一聲,“我娘容不下庶子,五年半前,在我娘動手後,我及時將他救了出來。”頓了頓,他又道,“綠意當初不小心目睹了我娘出手,我娘定是不能容她了。更何況,她娘是我父親的寵妾,我娘自然是不待見她,如今正好給了她一個對她動手的理由。我察覺之後,便安排了她投湖假死。將她弄出了右相府。當時正值這胭脂樓做營生,便將他們安置在了這裡。距離京城又不太遠,我每月巡視店鋪時,可以照看一二。”
謝芳華點點頭,當她是聽音時,李沐清在除夕夜當日與她說了左相府的一些事情。他作為嫡出兄長,能如此愛護自己的庶妹庶弟,想必躲開她孃的眼線,極其不易。她看著他,“只因為胭脂樓當時新開業做營生,你便放心地選擇了這裡?”
李沐清輕笑,搖搖頭,“倒也不全是,有一半原因是,我當時調查了一番胭脂樓。憑我所能,什麼也沒查出來。這很不同尋常。而胭脂樓對來往客人身份保密,同時也保護樓裡姑娘的身份。雖是青樓,但不做逼良為娼的營生,而是籤賣身契,僅憑自願賣藝或者賣身。只要入樓的姑娘,便受胭脂樓保護。”頓了頓,“連我都查不出什麼來歷的話,那麼別人也一樣。所以,還有什麼地方比胭脂樓讓他們姐弟落身更安全?”
“你倒是會算計!”謝芳華笑了笑。
李沐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我沒想到,胭脂樓的主子竟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有些意外,到也不是太意外。這些年借你的地方庇護我的弟弟和妹妹,如今理應感謝你。”
謝芳華知道李沐清聰明,他不點破她聽音的身份,而且有著法佛寺奪經書,清河崔氏救崔意芝的交情,在他面前,她倒也沒那麼多避諱。點點頭,“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若是如今你還繼續讓他們待在這裡的話,以後的確是該謝我。”
李沐清微笑道,“綠意畢竟是女兒家,總不能一直委身青樓,終老一身。”頓了頓,他道,“既然你是這裡的主子,怕是有一件事情,我還真是要麻煩你了。”頓了頓,他溫和地淺笑,“關於謝禮,自然不會薄了。”
“什麼事兒?”謝芳華看著他。
“綠意有個意中人,她自己不好做媒自嫁。我身為她的兄長,自然當任不讓地主婚她的姻緣之事。”李沐清看著謝芳華,“不過我不曾見過那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找到那人。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襯此事?”
謝芳華失笑,“胭脂樓如何營生,樓裡的姑娘從不從良,這些可都不是我管的事情。我若是出面,未免有奪了月娘的權責之嫌。不過李公子若是備厚禮與我,我到可以試試從中幫襯一把周旋。”頓了頓,她隨意地道,“不過也要看綠意姑娘垂青的是什麼人?”
李沐清點點頭,說道,“據說他叫言宸。”
謝芳華一怔,眸光縮了一下,一閃而逝,快得令人看不清,她蹙眉,“李公子確定是這個名字?”
李沐清點頭,“我察覺綠意為了他茶飯不思,特意詢問了。她說她從月娘處打探來的,那個人叫言宸。”
“既然是從月娘處打探來的,那麼月娘可曾告訴她,這個人不是誰都能肖想的?”謝芳華挑眉,向正屋看了一眼,見那間屋子簾幕晃動,那女子隱隱約約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