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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走去,梅岑和鍾苓緊張地對視一眼,緊緊拉住對方的手,並肩跟在陌生人後面。
“這,就是夢幻工廠的前廳。”他們回到了那個有許多門的圓形房間裡,陌生人驕傲地介紹著,“現在,我打算先帶你們去一個側廳看一個東西。你們必須跟著我,不要亂碰任何東西,這裡除了神奇就是危險。”他嚴肅地拍了拍梅岑的肩,拉開了一扇紅木門,這扇門相當古老,上面有些符咒,發著光。
“歡迎來到腦部研究側廳!”陌生人高興地說,梅岑和鍾苓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這像一個流水線作業的車間。不同的是,該擺放傳送帶的地方在這裡被放進了好些個玻璃缸,整齊地排列著。裡面漂浮著一些黏糊糊、滑溜溜、色彩斑斕的物質,聽見有人進來,它們示威似地游到水面,兇險地嚓嚓作響。
“這是什麼?”鍾苓有點不情願地指了指玻璃缸,半閉著眼,覺得噁心。梅岑也感興趣地看著缸裡的生物。
“它們不一樣。”陌生人耐心地說,“最那頭是一個完整的腦。接下來是大腦、小腦、腦幹,然後是幾百種神經元。”
“它們怎麼是活的?”梅岑埋怨地問,“我們學校生物實驗室裡的都是標本,沒聽說過能單獨培養。”
“它們被作了手術,得以單獨存活。我們要弄清人與人的神經元的區別才能收集一切有價值的夢境,從而充實夢幻工廠的內涵。嘿嘿,另一方面嘛,也為我本身搞到飯碗。”他狡黠地笑了。梅岑發現自己也勉強地裂著嘴,別提多白痴了。
走出了這個房間,陌生人又將她們領入下一個門。這裡的景物兩人十分眼熟:所有物體都泛著黃色。不用說,又是某個人的夢境。這裡的背景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人影憧憧,看起來他們在開雞尾酒會。陌生人指給他們看一個年輕小夥子:“他是這個夢的主角。”
主角正和一位美麗的姑娘聊天,兩人快活地交談,不時喝上一口酒。等杯子空了,兩人開始親密地擁抱,隨後發展為接吻。鍾苓厭惡地背過身去,梅岑則覺得沒什麼。她一邊欣賞著兩人的熱吻,邊琢磨怎麼從這裡出去。她已經意識到,陌生人不會輕易放她們回去的。她總認為,現在的友好善意,只能是將來的邪惡兇狠的前奏。唉,真是的,她們昏了頭了,明知這是U4的領地,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呆在車裡,又怎麼會有閒情逸致去車外逛逛呢?可謂自作孽,不可活也。
陌生人輕蔑地看著那對熱吻的情侶:“哼,真是夠無恥的,骯髒的、不切實際的慾望,定會成為一個人毀滅的標誌。”他漫不經心地撓了撓鼻子:“那姑娘不會答應他的,做他的白日夢去吧。不過,人內心深處的慾望也是現實社會的一個徵象,我們也把它收錄進來了。”他看著梅岑和鍾苓,調皮地擠眉弄眼。
下一個房間裡,又是一個女孩的夢境。她用鋼琴彈奏著一首又一首短小精湛的曲子,那聲音如山澗雲雀啾嘰,雪裡銀鈴丁冬,女孩面過西施貂禪,態賽蒙娜麗莎。如此人間精華,得一,足矣!
“高貴典雅的夢,寄託著崇高而質樸的情思。這樣的夢境,我們自然求之不得,夢幻工廠將永遠為它們敞開。”陌生人稍稍有點激動地感嘆道。梅岑似懂非懂地凝望著女孩,也發現了她有一絲不同與繡花枕頭的美,一絲有異與花瓶傀儡的美。這美就是藝術之美嗎?梅岑欽佩地想,它的魅力真是大,與藝術思想相比,連人的生命也顯得微乎其微,不足以為奇了。
“夢幻工廠包括了所有人的夢嗎?”鍾苓插嘴道,這時他們在觀看一位老人的夢,夢中的他被許多天使般的孩子包圍著。
“對,也不對。”陌生人悠悠地講述,“宇宙天體包羅永珍,你永遠不能說‘所有’這個詞,它的範圍太廣了。所有人?不,考古學家考證最遠古的人類,至今還有疑點;所有動植物?不,沒人能打賭渡渡鳥和大顱欖樹滅絕的悲劇再也不會重演,也沒人能肯定不會有新的物種加入;所有星宿?不,連碩大的銀河系也只是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組成部分,又豈能發掘一切天體!我們人類的智慧還塞不滿一隻電燈泡呢,所以我們最好不要沾沾自喜,對我們不真正懂的事物妄加評論。”
梅岑迷瞪著問:“那夢幻工廠究竟是為什麼而存在?”
“這個麼?跟你們這兩個小女孩還真道不明。”陌生人苦笑著,“連我們這些閱歷較為豐富的人,也參不透某個事物究竟為什麼而存在。不過就目前而言,夢幻工廠應該是為U4存在。”
“U……”
“真的。”陌生人說,看著一個並不存在的小精靈,“U4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