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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害怕這裡,即使在黑夜,因為我知道,上帝總是與我同在。”翦瑩虔誠地說,面向受難的耶穌,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梅岑凝望著這位有宗教信仰的朋友,嘴角邊泛起了微笑。
梅岑莞爾,沒有打擾翦瑩。
兩個世界?也許吧。
第二十章 渴望重生(上) 第二十章 渴望重生(上)
翦瑩告訴過梅岑,教徒們的禱告詞都是發自內心的,所以很長。梅岑對這玩意兒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如果不是很珍惜和翦瑩的友情,就會要多快有多快地提醒她他們是來辦正事的。
“這個嘛,我忘了。”翦瑩終於把一雙潭水碧波般清澈、雲朵白鱗般含情的雙眼從耶穌身上移開了。因為梅岑覺得,要是翦瑩這麼沒完沒了地禱告下去,如茗中學學生們的生命就會一點一點地從她那優雅動聽的禱詞中流失,就歉疚地提醒了一聲。
“沒事沒事!”梅岑使勁搖動著雙手,“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很……善意的,稍微說說,因為……”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就轉換話題:她不擅長解決窘境,除了這一個法子。
“你長年累月住在這裡,父母不會擔心嗎?”
翦瑩搖頭,開始向冷霜的房間走去:“他們認為,有翦偉這麼一個好兒子是他們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之一,所以把我交給他管教是個萬全之策——太好了!他根本不像哥哥,倒像我欠了他五百塊錢十年未還的債主一般,矯情啊~~~”唱戲似的拖音。
梅岑心裡罵自己:嘴巴也真是的,不會說點好聽的,幹嗎老是扯到一個她最不喜歡的話題呢?就連忙再次岔開,已經極端極端地牽強了:“這房子是誰買的,挺貴吧?”
“西門嘉宇和翦偉不願意告訴我他們的真正職業,你也聽到了,叫什麼‘駭客間諜’。要不是他們每個月照領薪水,我都要認為他們是無業遊民了。我印象裡,工資最低的一次,西門嘉宇兩萬五,翦偉兩萬八,還是美元。所以,應該說他們窮得只剩下錢了。”
梅岑在肚子裡驚叫了一聲。哇噻!最低的一次,一個月總和就五萬三,天哪,那最高的一次呢?嗯?梅岑眼前出現了十對幻日,每一對的平均直徑就有十厘米!也難怪,見錢眼開嘛!
“可你不回家看看父母嗎?”梅岑關切地問,設法忘掉薪水。
翦瑩黯然道:“翦偉會去的,託他祝福他們就夠了。我還要畫畫,還要和他們一起揭開週末秘密,忙都忙不過來。”
梅岑願意拿那顆三千一百零六克拉的世界之最的卡利南鑽石來打賭,翦瑩是在說謊。
一顆金燦燦的頭伸了進來:“聊夠了沒有?”
梅岑和翦瑩面目呆滯地轉向溫和的西門嘉宇:“沒有。”她們脆生生地咋著舌頭,好像一位極愛清潔的婦人看見了一塊油漬,頑抗地粘在自己華麗的衣裙上,怎麼揩也揩不掉。
大哥啊,你幹嗎每次都在我們兩姐妹煽情的時候打斷呢?黃河之水奔流入海一去不復返,我們的靈感亦是如此啊!朱自清的《匆匆》不也反覆強調了這一點嗎!
梅岑對翦瑩抱怨:“發自肺腑地講,法律真應該增加一條:嚴禁未經許可打攪他人的情感醞釀。”天啊,連梅岑這種對法律深惡痛絕的人都開始求助於它了,可見西門嘉宇無情的打擾確實不很令人欣慰。梅岑和翦瑩慢吞吞地走進了冷霜的屋子,翦偉望著窗外,好像並沒有覺察。
冷霜是個機器人,翦瑩他們老早就知道了,而梅岑和鍾苓卻是在地下道里才知道的,當時把她們嚇得不輕。那時梅岑不肯相信這是真的(狄烽的非法實驗對她造成了一部分影響),但照目前情況而言,這間屋裡多得就是可以證明冷霜不是正常人的東西。
小時侯就從動畫片裡看到過,機器人是不睡覺的,那就對了,冷霜的房間裡果然沒有床,連一個凳子、沙發都沒有,只有一套外型很像抽水馬桶的裝置。梅岑搞不懂,她既然連覺都不睡,那麼安裝抽水馬桶豈不就沒有意義了嗎?翦偉高傲地解釋這是檢查她的功能是否完好的儀器,怎麼能與衛生潔具混為一談呢!
旁邊一個書架上,堆著花花綠綠的書籍,仔細一看,原來都是些磁碟,上面貼著用銅片或者是鋁片做成的標牌,刻著各種文字,閃閃發亮。如果冷霜是人,那她一定是個知識型女性,梅岑頗有認識地想。
另一邊的一個架子上整齊有序地排列著一些玻璃器皿。燒杯裡盛著藍色和綠色的液體;試管裡黃澄澄的物質還在沸騰一般地翻滾;量筒裡裝著異彩紛呈的粉末,裡面含有發光的微小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