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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半點挑剔之處。
只是…………
他……不該是這樣……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細瘦的手臂繞上他的脖子,螓首輕依胸膛。
“夜深了,送我回房間。”
重重守衛的密室。
男子緊盯著軟榻上筆直而坐的女孩,半晌說不出話。
“你確定真要這麼做?”
“我以為你會高興。”
白生生的手執起壺,不緊不慢的調弄著茶具,動作輕靈柔美,並不因對方的質疑而有半分不快。
“為什麼。”他不掩懷疑。“你不像是好心的人。”
“你這麼想是好事。”她漫不經心的垂下睫,“我確實不是好人。”
“那你為什麼甘願冒險放了他。”
無聲的笑笑,她斟上了兩杯清茶,推了一杯至他面前。
“首先,我並不認為是冒險。”嫋嫋升騰的熱氣中,她的面容平靜而澄定。“比起後面要做的事,這不值一提。”
“我更好奇你計劃的目的。”精銳的目光不曾稍離,“沒什麼理由需要你鋌而走險。”
“請相信我有足夠的誠意。”她淡淡的回視,“對你也同樣有利。”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他的事也就罷了,可後續的…………”
“我以為那才是你內心深處所想。”她微微一笑,“你騙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
“容我置疑,你知道些什麼?”濃眉一軒,他不動聲色的反問。
“疏勒。”
僅僅兩個字,男子的眉瞬時顫了顫。
“我聽不懂。”
迦夜輕笑出聲,捧起玉杯汲取溫度,閒閒的道出話語。
“月使何必佯裝,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清冷的眉目泛起一絲興味,“數年前我平莎車之事,陷龜茲之誤,無一不有疏勒的影子。早知疏勒王不過是表面恭順,有不臣之心,卻不曾著手重處,月使可知為何?”
“想來雪使思慮長遠,非我等所能臆測。”
“西域三十六國我知之甚詳,近年所出種種逆教之事,皆有暗線隱伏其間,細細想來,實在不得不佩服疏勒王機謀之深。”
“雪使歷年辛勞教中盡知,只是不懂這與九微何干。”男子瞳孔收縮,臉色絲毫未變的淡問。
“當年疏勒連失兩位國主,一時風聲鶴唳,直到沙朗若即位,譴長子逃入中原,幼子入教為質至今。”
“當年之事,九微也略有聽聞。”
“沙朗若即位前為疏勒王弟,生性風流不羈,雖有王邸,卻喜流浪混跡於大漠諸國之間,其幼子即是遊歷時與異域女子露水姻緣後而得,自小長於鄉野,直至十歲才迎回疏勒,五年後被送入天山。”
男子默不作聲,深刻的五官隱入暗處,神情莫測。
“其子出身寒微,在王府沒沒無聞,本不足為道。碰巧迦夜偶然得知,沙朗若送子入教中為質的同時,其子之貼身僮僕遁逃無蹤,這一點月使如何看待?”
“想是失主加以戀鄉,倒也不足為怪。”男子緩緩回答。
“說來恰好,同年月使入戰奴營,迦夜曾聽夔長老偶然言及月使底蘊上佳,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晉升至淬鋒營,令人印象頗深。”茶杯漸漸變冷,她隨手擱下,笑得很神秘。“月使可知那位疏勒質子的下場?”
“願聞其詳。”
“質子入教三月,衝撞了梟長老,被錯手殺死。”
“不過是個小國人質,梟長老歷來行事放縱,人所共知。”
“一年後教中左使謀叛,梟長老附逆,被月使誅殺身亡,也算是天道好還。”
“雪使究竟想說什麼?”男子的聲音低沉,隱然伏有殺意。
迦夜彷彿不覺,輕鬆的介面。“我在想倘若教王知曉,會不會如月使一般認為是巧合。”
“雪使若真好奇,何不試試。”
僵冷的空氣有如凝定。
半晌,迦夜忽然笑起來。
“月使是聰明人,自然不用把話點透。”她換了個姿勢,稍稍放鬆下來。“如今可信了我的誠意?”
九微眼神複雜,探究般看著她。
“我不明白你處心積慮究竟為何。”
“或許我們想的一樣。”
“你不像對權力有野心的人。”
“而你是,這一點足矣。”她坦然直承。“我們所求不一,並無衝突。”
“你想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