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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影,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細緻的指尖輕輕觸上他的臉,劃過飛揚的眉,挺直的鼻,停線上條優美的唇。
“或許某一天,你會得償所願。”幽黑的眸子似深潭誘人失足。
“但在那之前,你必須足夠忍耐。”淡色的唇如春日初綻的蕊,微微開合。
彷彿被什麼蠱惑,他握住了冰涼的指,細滑的手在掌中,勾起莫名的慾望,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這一刻,想要的卻是………
他俯下身,吻住了迦夜的唇。
耳邊依稀有貝鈴輕響,一聲又一聲。
唇很冷,他輕柔的觸探,滑入齒間採擷,意外的甘美。
黑瞳睜的極大,她茫然而驚愕,對突如其來的意外不知所措,無形放縱他恣意而為。
雪樣的肌膚有種清冷的香氣,極近才能聞到,他漸漸沉醉,理智在深吻中泯滅無蹤,陷落在失魂的誘惑中難以自拔。
蒼白的素顏湧上了酡紅,她忽然推開他急促的喘息,險些窒在持續的親吻中,他恍然回神。
“你………沒呼吸?”
他幾乎想笑出來,又極力忍住。
對世情人心瞭若指掌的迦夜居然對親熱一無所知,竟一直屏住了呼吸。
迦夜狠狠瞪著他,若換了平時倒是威勢十足,可惜現在軟軟的依在枕上,胸膛急促的起伏,嬌顏如紅霞暈染,哪還有半點可怕之處。
“你……你………”她搜尋了半晌,仍找不出適當的詞,臉越來越紅。
“我不會再碰你。”他斂住笑,低低的替她說出。
“從今天起,你想要的即是我要的。”
“我的命,是你的。”
此後,他們真正攜手應對一切挑戰的局面。
他不再去猜測迦夜的心思,竭盡心力分擔了過去由迦夜主控的大半事務。沿襲以往對西域諸國的手段,從被動執行改為全盤謀策,摒棄了一切顧慮,冷血的以最小代價完成教王的命令。
迦夜是利用也好,無情也罷。他放棄了思考值不值得,放棄了日夜思念的中原,只要活著一日,他的命運便與她休慼相連。再沒有掙扎,心甘情願的用盡種種陰狠卑鄙的伎倆。
他執掌了對外一應事務。她騰出手築固自己的地位,逐步以更隱蔽的方式擴張許可權,不知用了何種方法,千冥非但沒有因不能得手而疏遠,反而益加扶助。
再不曾去過清嘉閣,煙容派人請過數次,他以事務繁忙為由婉拒,心下歉疚,卻已決意不再踏足媚園。
唯一能拔動心絃的,只有那個永遠似孩子的女人。
他曾看著她受辱,她曾因他而受辱。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那個微涼而甘甜的吻,混合著清冷的香氣;想起她纖秀的頸,單薄的肩,不盈一握的腰;想起溼淋淋的黑髮披落,眼眸中水氣洇然;想起那一曲清越而優美的歌,在廢墟中播散四方;她的青澀羞怯,她極少流露的脆弱無助和無緣由的渴望,佔滿了全部思緒。
朝夕相處,近在咫尺,卻如星辰般遙遠,如日夜般絕望。
他知道他已徹底淪落。
密議
迦夜近日越來越沉默。
教務由他一手接過,洞悉一切,實在找不出讓她憂心的理由。
凝望著水道盡頭的纖影,他久久蹙眉。
幽暗寂靜的深夜,時至三更。
嬌小的身影坐在水階之上,細巧的足踝浸入清池,默默拂弄著大朵青荷,夜晚的溫度極低,她彷彿未曾感覺,一徑出神。瑩白的衣裙散在地面,如一朵暗夜開出的雪色曇花。
他緩緩走上前,從身後攬住她,小小的身體冰涼。
她並不意外,放鬆的倚入懷中,冰冷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腕。
輕輕的話音響起。
“殊影。”
“嗯。”
“莎車國上將軍滅門一事是你下的令?”
“不錯。”
“為什麼不是殺上將軍一人。”
“將軍夫人出身宮廷,其子又受國主器重,斬草除根才能根除所有隱患。”
三十六條人命,包括兩個不滿十歲的孩童,他說得全無猶豫,思慮也很周密細緻,滅門或許是最乾脆的作法,但…………
“你不希望我這麼做?”她的沉默讓他微感詫異。
“不,你做的很好。”
手法完美,乾淨利落,最有效的完成了任務,即使是她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