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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堂,您聽說了嗎?東市平樓客棧那邊出事了,聽說店裡死了一個大人物。衙門、城主府,還有之前藏在城裡的那些州府血衛都去了。現在客棧裡所有人都被摁在裡面不準出來了。” 刀館的人雖然參與不到永川城裡明面上的大事中去,但訊息和眼線卻是最靈通的。 東市那邊事情一出,街上的街遊子就立馬收到了訊息,然後刀館內自然跟著就擴散開來。白浪剛踏進錢坊裡就被急匆匆過來的張武給告知了。 “這麼大的陣仗?人抓到了嗎?”白浪雖也聽了驚訝,但並未太放在心上。畢竟他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事情也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應該沒有。” “行了,那些都是街遊子的事情,跟咱們沒關係。之前讓你們合練的合擊之術你們操練起來沒有?” 白浪之前在城外格殺高飛三人時親眼見識過合擊之術的厲害。回來之後就去找了傳法堂問,結果傳法堂不給,說錢坊的腰刀子還不夠資格學這個。後來他又去找劉蛇,由劉蛇出面最後才拿了一份合擊之術回來,但最多隻能成四人的合擊,屬於合擊之術裡相對很低的一種。 但白浪不嫌棄,他的想法就是要把錢坊裡的這三十幾個腰刀子的戰鬥力提一提。四人就四人,這反而在白浪看來還更靈活些。 “鎮堂,您也知道,錢坊這邊的弟兄都沒怎麼上過殺伐,以前就算修行也是獨來獨往的習慣了,練合擊之術有些彆扭,所以......” “所以你們把我的吩咐當耳邊風了?” “鎮堂誤會了,練是練了,就是進展很慢。”張武面露難色,答話有些言不由衷。 白浪嘿的一下笑出聲來了,他何嘗看不出張武的言不由衷?恐怕去麻繩巷裡習練合擊術被下面的人當做是遊戲,出個勤,再順便吹牛打屁,之後還是各練各的,不把合擊術放在眼裡吧?這其中必然還包括面前的張武。 白浪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張武身邊,身上的煞氣跟著他的情緒變化益出來,如一團憑空出現的“冰團”一下把張武裹住。 “刀館的規矩你還需要我再提一次嗎?上令下來卻不遵令行事,這是要被扣“反逆”的帽子的。三刀六洞你張武是不是想親身體驗一把?”一邊說,白浪的一隻手就拍上了張武的肩膀。 明明沒有用力的這麼一拍,卻讓張武如遭千鈞重壓,猛的渾身一顫雙膝跟著就軟了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 “鎮堂贖罪,小的們多有懈怠,還請鎮堂再給一次機會!”張武低垂著頭,雙膝跪地連連告饒。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一瞬間被嚇成這樣。 或許是白浪擔任刀館鎮堂以來的兇狠手段,喜歡割人耳朵和舌頭。而且實力古怪無法捉摸。所以張武嚇壞了。 又或許是張武想清楚了來自刀館殘酷的規則約束,讓他明白一旦白浪跟他們鬥硬之後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後果。 其實兩方面都有。另外還有一點張武並不曉得,那就是白浪除了如今七品武者的身份之外,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煉氣士。怒意升騰時釋放出來的威壓也給了他許多無形的壓力。 白浪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張武,沉默了許久,那目光如刀似乎刮在張武的骨頭上,讓張武額頭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掉。 “最後一次機會,給你一天時間,我要看到輪到習練合擊之術的人完成最基本的走位配合。明天早上我會去看效果。若是不能讓我滿意,伱這個走堂頭領就到頭了,而且我會向蛇爺稟明你們反逆的情況。就算不至於把你們一個個都三刀六洞,但我想抽兩個倒黴蛋出來割了耳朵踢出錢坊還是辦得到的。而你張武,我會親自動手。你可聽明白了?” “屬下明白!”張武就這麼跪著退出了門,然後猛的從地上彈起來,一陣風一般便到場子裡去抓人去了。 其實合擊術雖不好練但並不是說有多複雜,至少四人的合擊術還不至於複雜到什麼程度,主要是單調和無聊。而且作為錢坊的腰刀子基本上用不到這門手段。所以讓輪休的走堂抽出自己休息的時間去練合擊術就等於是加班,這自然沒幾個人願意幹的。而且也沒有誰覺得白浪會在這件事上這麼較真。 張武急了,很快走堂們也急了。真要是被割了耳朵踢出錢坊那丟人不說,自己以後在刀館裡可就不好混了呀。 白浪有自己的安排。不論是之前衙門裡的張亮和他的麻煩還沒了結,還是對面林刀館裡高飛城外截殺他的仇,這些都是要報的。他總不能事事都靠自己。接著練合擊術為由頭,其實可以幫白浪篩出來不少人。以後私下的活計可就要試著讓這些去做了。 看看自己,看看周東和柳旭,再看看劉蛇這些人,哪個是單槍匹馬的?在刀館裡混手裡若是沒點拿得出手的人,可不受重視的。白浪可不甘心都當上鎮堂了還孤零零的單槍匹馬。 不過白浪剛轟走張武,後腳餘平就來了。 這位自從之前開業前想要拿捏白浪結果反被白浪拿捏之後,就很是上道,對白浪不再拿腔拿調。特別是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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