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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詫異,余天惜詫異。
柳絮跟他抱歉:“我想起有點事,對不起,不能一起吃飯了。請在旁邊停車。”
余天惜好脾氣地笑:“沒關係,下次再請你吃飯。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我就在這兒下,謝謝。”
車一停,柳絮迫不及待地開門,倉促的逃離。
她只想一個人待著,靜靜的,不聽喧囂,一個人聽葉落花開,看孤星獨懸。
她去了公園,公園的廣場上人很多,但遠處的山坡上燈光暗淡,人自然也稀少。柳絮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城市裡的月光是稀的,樹色朝著路燈的一面看得出葉片的形狀,但顏色卻不真切,另一面是陰陰的。她坐在岩石上,抬頭看天上少得可憐的星子,忽然想起十八歲那天的黎明,她也這樣坐在岩石上,龍易走了,剩她一人,面對慘烈的人生與未知的一切。
她不知道他當時是如何快速消失蹤影,有沒有在暗處看她。
定是沒有,就像現在,他正在快活,在九和酒店快活,不知道有錢人為何瘋狂地迷戀總統套房,至少,柳絮覺得龍易那套城堡般的白色別墅迷人多了。
柳絮想,就算她有了錢,也絕不住總統套房。
龍易,龍易,柳絮念著他的名字,他在幹什麼呢?
龍易正在九和酒店,4108總統套房,房內響著音樂,林媚生隨樂起舞,她跳的是古典舞,但又融了一些肚皮舞的動作,這支混合舞她學了許久,高雅中透出點誘惑的味道,但又不似鋼管舞那般露骨,優雅,風情萬種。
因為習得久,她跳得很好看,每個動作都展現出身體的曼妙玲瓏,一雙眸子如秋水,不斷看向龍易,含情脈脈,脈脈含情。
龍易端著一杯紅酒,小抿了兩口,但有些心不在焉,拿起手機又看了一下時間。林媚生髮現了,一支舞沒跳完,他已經看了數次手機。
舞曲結束,龍易說:“抱歉,我打個電話。”
他去了另一個房間,撥了吳青花的電話,問柳絮晚上可有安排,吳青花如實報告:“她今天一共就兩幕戲,下午一會兒就拍完。離開影城之前她叫我先回去,說她自己逛逛。”
其實龍易是知道的,吳青花每天都會把柳絮的日程安排輸入公司電腦的某個系統,龍易有檢視許可權。
掛了電話,龍易回到客廳。林媚生笑得十分甜美,“董事長,還看跳舞嗎?”
龍易漫不經心道:“那你再跳一支。”
林媚生摸不準他的想法,試探著問:“你想看跳什麼舞?”聲音嬌滴滴的,媚到極點。
龍易略略抬了抬眼皮:“隨便。”
於是,林媚生又找了一支曲子,繼續跳舞,心頭想,難道他真是來看跳舞的?這次,林媚生選了熱烈的拉丁,其實她並不精通拉丁,不過生學硬練了兩支曲子,活力四射,媚態畢露。她想,也許她應該再主動點。等舞曲結束,她應該跌入他懷中,跟他說:“跳得有點累了。”
可惜,舞曲還沒結束,龍易突然站起身:“抱歉,出了點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改天再看你跳。”
他徑直朝門外走去,略有些焦躁,林媚生說:“董事長,你還回來嗎?我等你。”
“可能回不來,你喜歡這邊就住下,或者,回你之前的酒店也行。”
龍易臉色不太好,出門後,他撥了柳絮的電話,該死的柳絮,一點都不敬業。
電話打不通,龍易來了火氣,居然敢關機。他驅車去了柳絮住處,屋子裡沒開燈,她根本就不在家。龍易心頭火氣燒得更旺,肯定又跑到夜店去玩了。
實在錯怪了柳絮,柳絮真沒去夜店,在公園中坐了一會兒,她終於覺得餓了。這才想起,她的包被偷了,錢包,鑰匙,手機……通通不翼而飛,她什麼都沒有,孑然一身。
她得回家,家裡鑰匙龍易手上有一套,在公司裡也放了一套做備用。此時,她總不能叫龍易來開門,只能去拿公司的鑰匙。
可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想打個電話給吳青花,或者金丙和,不然給她哥也行,可這年頭公用電話幾乎絕跡,再說她兜裡沒錢;若說借別人的手機用,現在的人都謹慎得很,還不用看騙子的目光看她……
柳絮也不能求助警察,因為求助警察有可能引來記者;她好歹是個演員,狼狽狀態不能暴露在人前……
柳絮陷入了一種困頓境地。
幸好公司離這裡不太遠,估計個把小時就能走到,只好委屈一下雙腿。她走了一個半小時,九和傳媒的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