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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到哪處,路上有一輛摩托車在疾馳,速度極快,引擎高速運轉的聲音和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形成急促的聲響,快得讓人透不過氣,柳絮想不注意到都難。摩托車上應該有橙色花紋,如一線流火在路面飛馳而過,急如流星。
疾馳,疾馳……它上了人行道。幸好這一片人少。
可是,前面是湖啊!光線太暗,不知道駕駛員注意到沒有,柳絮只見摩托車衝出臺階,繼而騰空而出,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好帥!柳絮在心裡說一聲。
然後,咕咚——連車帶人落進湖中,水面掀起幾個大泡。
柳絮有些失望,還以為他能飛躍湖面,或者,在空中的最高點,消失不見——電影裡都是這樣演,漂亮的飆車應該有個驚喜的結局。
可惜,現實不是。
柳絮走神了一會兒,才頓悟,天啊!有人掉湖裡了。
快步跑到湖邊,果然見到一人在水裡撲騰,手腳亂擺,柳絮大喊:“來人啊,有人落水了……”可週圍沒有人,救人如救火,耽擱不得,柳絮見旁邊草坪上扔著一截尺餘長的木棍,她把包往旁邊一扔,脫了鞋,撿起木棍跳入湖中。
柳絮怕死,都說溺水之人有一種狠勁,會死死地纏住任何能纏住的人或物。萬一人沒救成,他把她拖死了,這就不划算。所以,她得把他打暈。
她朝溺水之人游去,當機立斷地,一棍打在他頭上。那人總算不撲騰了。
柳絮帶著人朝岸邊游去,費了許多勁兒,總算把人拖上了岸。他暈過去了,但呼吸平穩,不是溺水,而是被柳絮打暈了。
還有一件鬱悶事,柳絮上岸才發現,她的包被人偷了。
幸好周圍有人過來,忙打了急救電話,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醫生仔細檢查了溺水之人的情況,問:“他頭上的包怎麼回事?”
“我打的。”柳絮如實相告。
醫生問:“你是他什麼人?”
“不認識。”
醫生招呼人抬上救護車,又回頭對柳絮道:“你和我們一起,他頭上有個包,萬一醒來說是我們弄的,有嘴也說不清。”
分明是怕這一棍子打重了,打出什麼後遺症來,總得有人承擔責任。
幸好剛抬上救護車,那人醒過來,車上的燈光一照,柳絮覺得他有點面熟,撥開他*的頭髮,柳絮仔細瞅了瞅他,居然是余天惜。
也對,通常只有富豪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飆車。
余天惜沒什麼大礙,但他摸了摸腦袋上的包:“誰打的?”
柳絮弱弱道:“我。”
溼漉漉的頭髮遮住了她半張臉,亦是狼狽,余天惜一時沒認出柳絮,無可奈何嘆氣:“本來我應該感謝你,在水裡我看到有人來救我,當時挺高興,結果,你一棍子招呼過來……”
柳絮向他道歉:“對不起,餘少,我當時心急,水性又不是太好,怕你把我拖下去,造成雙雙歿命的慘劇。”
她喊他“餘少”,余天惜才細細打量她,秀眉明眸,他撥開她溼漉漉的長髮,余天惜記性還不錯:“柳絮?”
柳絮點點頭:“嗯,是我。”
余天惜嘆:“還真巧。”
他借用醫生的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富豪就是富豪,救護車到醫院時,余天惜的助理已經把衣服送過來。不止他的,連柳絮的衣服帶了過來,某個國際品牌的時裝,從裡到外一整套。
柳絮拿著衣服去洗手間換,換好後,出來時見到一幫人對著余天惜忙前忙後,他沒什麼事,頭上的包已經消散一些。柳絮打算跟他告別,余天惜說:“等我一會兒。”
他討厭醫院,草草結束後,跟柳絮說了聲“謝謝”,又輕笑出聲:“原來你還會見義勇為。”
柳絮說:“原來餘少不會游泳。”
余天惜的確不會游泳,小時候溺過水,後來死活不願意學。他笑了笑,“我請你吃飯。”
柳絮看了看醫院的鐘,七點四十,林媚生應該去了九和酒店,待會兒她應該會跳一支舞,而後*燃得噼裡啪啦……不願意再想下去,柳絮說:“好,謝謝餘少。”
準備去某家酒店,坐上車,窗外的風灌進來,明明是細細涼風,柳絮卻覺得煩躁,逼仄的車廂是那樣狹小,余天惜在說什麼,外面汽車的引擎聲,喇叭聲,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張密密的網,裹得柳絮透不過起來。
她彷彿被人扼住了咽喉,急促地想要透一口氣。“停車。”柳絮猛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