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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剝開各種堅果,還要顧著外面一群小傢伙,別讓柺子夠拐走。
山上的娃娃們這回都跟了下來,溫瑞言帶隊,但他外表看起來再穩重可靠,玉珍還是記得,這位曾經自己上街,迷路三次的偉大記錄。
路邊小吃很多,連許薇姝都拿了串糖葫蘆慢慢吃。
走著走著,就看見一家高門大戶前面,不少士兵圍繞,一串串的衣著華麗,卻狼狽不堪的男女老幼,讓人捆著向外面走。
旁邊還有不少路人指指點點。
“聽說徐大人縱容門下搜刮民脂民膏,連去年賑災的銀子都給貪去八成。”
“可不是,真是殺千刀的,家裡那麼有錢,還如此不知足!”
一箱箱金銀珠寶運出門,看得人心驚肉跳,連守衛的官兵臉色也有些緊張。
“嗚嗚,嗚嗚!”
衣衫凌亂,生得眉目娟麗,清秀非常,一看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徐家千金,哭得淚水橫流。
許薇姝掃了一眼,記得這個徐大人好像是吏部侍郎,也沒太當回事兒。
“小娘子,是安王爺。”
玉珍探頭看到步行過來,一邊和身旁侍衛說話的方容,低聲道,“他怎麼還有空兒上街?”
連玉珍在國公府也聽說這位王爺最近不大好,忙得焦頭爛額。
許薇姝撩開車簾,剛想和那位打聲招呼,就見剛才還一臉柔弱的徐家千金,忽然衝了過去,愣是撞倒兩個士兵,衝到方容面前伸手一刺。
袁琦一腳踹出去,這姑娘便被踢得飛起來,落在旁邊,噴出一口血,手裡的簪子也落了地。
其實那根簪子肯定要不了人命。
方容看了一眼,這小姑娘惡狠狠地抬頭,一臉瘋狂:“都是你害得,還我爹孃命來!”
這股子狠辣勁兒,因為是出現在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孩子臉上,到也沒顯得多猙獰恐怖,反而惹人憐愛。
可惜,安王爺一點兒也沒被打動了,很隨意地道:“給她添一個當街行刺的罪名,該怎麼叛就怎麼叛。”
話音未落,除了地上倒著的小姑娘面露恐懼,還傳來一聲冷哼。
黑色長袍的李郡主撐著傘立在不遠處,臉上帶著一點兒薄薄的愁緒。
許薇姝:“……”
最近李郡主是不是出現得太頻繁了點兒?搶鏡也沒有接二連三一直搶的!
“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郡主眼睛裡忽然有了淚光,怒其不爭地瞪視方容。
“你把當初憐貧惜弱,再善良不過的方容還給我!”
方容:“……”
許薇姝:“……”
方容並不說話,只是搖搖頭,就向著許薇姝的方向走過來,並沒有理會李巧君。
李巧君卻彷彿胸腔裡一下子充滿了怒氣:“為什麼不敢看我?你看看我?告訴我你都想些什麼?那女孩兒已經可憐至此,別管她家裡如何,她是清白無辜的,都這個地步了,你還要往她身上捅刀子?”
許薇姝也假作沒聽見李巧君的話,衝著方容一下,輕聲道:“辛苦了,這些日子你挖出一堆啃食民脂民膏的蛀蟲,自己到累得瘦了些,回去多喝點兒補湯,身子要緊。”
“我記得徐大人是徐向民吧,他好像為了泯滅罪證,殺了一個村子的人,我記得連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也沒放過?”許薇姝嘆了口氣,“也不知他貪的那些銀錢,他的妻子兒女們知道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現在知道以後,會不會覺得自己吃的,穿的,都是別人的血肉,會不會噁心想吐?”
方容一下子笑起來:“用不著不安,身為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初享受了,現在跟著一起獲罪,也算是因果報應。”
李巧君見他們兩個自顧自地說話,方容居然替許薇姝趕車,默默走遠,誰也沒看她,臉色一點點變得雪白,半晌才閉了閉眼,低聲道:“回宮。”
旁邊的小宮女沒敢說話,別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自家郡主盯著安王爺十幾日,今日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出來,還化了妝,畫了她年少時經常畫的那種妝容,是想和方容商量,讓他去求親,好帶著郡主去靖州,但軟話都沒說出口,反而刻薄話說了一堆,也不知能不能如了郡主的心意。
小宮女以前經常聽宮裡的姐姐們說,安郡王不在京城那些年,也託人照顧郡主,對她舊情難忘,可今日一見,卻並沒看出兩人之間有什麼情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