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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安王爺傷了美人的心。”許薇姝忍不住失笑。總覺得剛才李郡主的表情,就像是丟了根肉骨頭,也不知道身為肉骨頭的安王,心裡是有點兒得意,還是難受的要命。
她眼睛裡的戲謔未免太明顯,明顯到三公子連想裝看不見也難。
方容:……
他現在為了江南的案子,整日累得恨不得一天當二十天用,有閒暇看看許美人還能放鬆心情,真不樂意與李巧君糾纏。
而且他心裡明白,李巧君這次忽然口口聲聲應了嫁自己,不是因為她忽然改了心思,純粹是她一心想要去羌國。
一直撲騰半天,去不了,又沒有孤身一個逃離宮中的勇氣,可不就打了靖州的主意。
靖州與羌國毗鄰,集市上也常有羌國的馬販子和大殷朝的糧食商人互相走動。
可以說,只要她到了靖州,就算是半隻腳踏進羌國的地盤,無論想做什麼,總容易許多。
郡主想得是不錯,卻沒有考慮過自己願不願意讓她借力?
難道自己王妃的位置,就這般不值錢?可以隨便她要或者不想要。
若不是那位皇爺爺故意露出口風,說出他要回封地的事,李郡主也不會莫名其妙地給他找這種麻煩。
方容忽然嘆了口氣:“姝娘,我連累你了。”
他好像永遠只會連累自己愛重的人,像袁琦,他折斷了他的翅膀,逼著他做所有他本不願意做的事。
還有姝娘,本來李巧君和她又能有什麼關係?
問題是。即便知道,方容居然很惡劣地覺得,李巧君過來搗亂,姝娘不動聲色反擊的樣子很迷人。
他居然還盼著那位李郡主多跳出來兩次,讓他得到一點兒難得的放鬆。
不知道姝娘知道,會不會宰了他?
不用問,如果許薇姝聽見這位的內心獨白。現在就能告訴他。自己會拿軟鞭把他吊在牆頭上,好歹還能嚇阻一些妖魔鬼怪,全當廢物利用。
可惜許薇姝不知道。不過,許姑娘到沒把今天的事兒太放在心上,反正難受的不是自己,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有時候挺惡劣,任性起來也是不管不顧的。按說沒必要去得罪李巧君,不是怕她,可人家畢竟是鎮南王的女兒,太后對她也是真有幾分憐愛。
太后娘娘的性子軟和。自己養大的孩子,便是哪日做錯了事,傷了她的心。她也能原諒。
在這個宮裡待得久了,若是沒點兒平常心。不知道什麼叫難得糊塗,怕是過不下去,老太后過了一輩子,晚來還得皇帝敬重,性子早就磨得和水一樣。
“我這張嘴也痛快了一回,到沒什麼連累不連累。”許薇姝坐車回國公府,臨進門,莞爾道,“萬歲爺交代了,明日讓我們幾個女官帶著太醫去你那兒給你診平安脈,脈案都要給萬歲過目,還要盯著你把藥吃下去。”
方容一怔。
自家這個皇爺爺就是如此,你覺得自己該要怨他翻臉無情時,他又總在一些小細節上讓人感動,可你才感動片刻,轉頭又覺得生在皇家是世間大苦,一定是上輩子作孽太多。
許薇姝進了國公府,回秋爽齋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出來晾著頭髮,阿生和毛孩兒那些小傢伙們才從角門溜進來。
每個人手裡都抱著一大堆小零食。
玉荷還是頭一次來國公府,沒一會兒便與玉珍她們混得熟了,只看名字,還當她本就是國公府的丫頭。
和玉珍比,玉荷顯得成熟些,也會來事兒,幾乎沒多大工夫,家裡的丫頭就和她好得不得了。
等到過了晌午,阿生和毛孩兒那群小孩子才玩夠了,從角門溜達進來。
一個個手裡抱著一大堆零碎的小吃。
許薇姝讓他們都去洗澡,洗乾淨,想了想,也沒叫他過來說話,幾個小傢伙玩得太瘋,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累得眼皮子打架,就是想問問他們怎麼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也等他們睡一覺起來再說。
“把頭髮擦乾,送他們去客房睡。”
婢女們拆了幾個孩子的頭髮,輕輕柔柔地擦得沒了水漬,這才送去客房。
客房裡床鋪夠大,能睡四五個人,乾脆就幾個擠在一處,既保暖,又省下打掃的麻煩。
許薇姝過去看了一下,阿生睡覺不老實,腳丫都踩在人家毛孩兒身上。
也幸虧毛孩兒睡姿好,要不然以他的力氣,一腳下去阿生就得傷筋動骨,就是顯得委屈的很。
毛孩兒的個頭長得很快,如今還不到十歲,身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