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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帶著秦昌走出幾步,遠眺到官道旁秦楓背對自己正與兩名青年交談,他們身後數個臉生的隨從牽著幾匹馬,其中便有知言和秦昌的兩匹西域良駒。
何人能讓秦楓大為出血?知言凝神細觀,當前一人寶冠束髮,錦衣玉帶,清雅脫俗,舉止不凡,好生面熟,有幾分像韓世華。略加思索,正是韓世朗,他因何故在此?
再觀韓世朗身後之人,二十歲以上年紀,青衣廣袖,俊逸出塵,飄如謫仙,笑容清淺,也是熟人,此乃王慎也。
有他兩人在,我的馬兒,惟有眼睜睜任其插翅飛走。知言輕捏秦昌的肩膀以示安慰,帶他回馬車,經過常氏車駕,車內常氏柔聲相勸:“莫要犯愁,兩匹馬而已,回燕京再讓你們父親補上就是。”
知言笑著謝過常氏,爬到自己車上。自從常氏想通其中關節,與知言相處甚佳,另臨行時秦楓遣散眾通房,統統尋穩當人家配出去,故今番東歸,只崔林兩位姨娘同行,常氏更是鎮日歡笑。不論出於何目地,秦楓願意哄她,常氏樂意被困在甜言蜜語、百般柔情交錯編織構造而成的大網之中,不論虛實。
秦順親自來到知言姐弟的車駕旁,站在車下相請:“老爺請九小姐、十二爺到前頭去。”
秦昌眼中猶噙淚,極不情願,知言勸他幾句,他並不是那等沒分寸的孩子,並素日教養不允在人前失禮,任知言為己拭淚,換副神情跟著下車,一同走到秦楓身邊。
秦楓為韓、王兩人引見自己的一雙兒女,韓世朗笑說:“奪了世弟、世妹心頭之愛,甚是不安,安臣在這廂賠禮。”
王慎也施禮:“敞之亦受之有愧。”
知言、秦昌皆道不敢受,是自己辱沒寶駒,當送之於良人。
韓世朗向秦楓拱手致謝:“叨擾世叔久矣,安臣故交尚在前處等候,請恕小侄先行一步,等回燕京再行登門向世叔賠罪致謝。”
秦楓笑說無妨,自便就是。
韓世朗、王慎帶著隨從上馬直往西去,待一行人馬消失在視線,秦楓對知言和秦昌陪笑道:“前方山路崎嶇,他們初行此路,不慎有兩匹馬失蹄傷腿被棄,延誤與人約好會面時辰。都乃姻親世交,更為到秦州書院觀摩,為父不好太過小器。”
知言一臉生氣的表情,趁機開價碼:“回到燕京,再與我和弟弟尋覓良駒不輸這兩匹。”
秦楓伸手撫一雙兒女頭頂,低頭笑語:“自是當然,必不失信。”
其後,一路順暢。秦楓回京甚是低調,官員同僚相請,他託語愛寵中了暑氣、小女不服水土、小兒頑劣相纏不得脫身。在外秦楓聲名以油滑著稱,眾人都知是託推之辭,數番盛情相邀之後,不得其果只好做罷。
離京城尚有一日多路程,正午時分,一隊人馬迎面從官道疾行而來,打頭之人正是秦昭。秦楓示意車隊停下,秦昭帶著兩個弟弟撲下馬向秦楓請安。秦楓親手扶起三個兒子,不用細觀,自豪之氣油然而生:秦昭龍章鳳姿,秦暉俊俏瀟灑,秦曠更是絕代風姿人間罕見。
知言聞訊推醒睡得迷糊的秦昌,用沾了水的手巾替他擦拭頭臉,不待他完全清醒,命丫頭幫小迷糊穿好鞋子,跳下馬拽著朝秦昭三人方向一路飛奔。經過常氏車駕,常氏挑簾看向前方,不用猜,後頭兩位姨娘肯定也做同樣舉動。
秦昭兄弟三人回父親問話,聽得動靜轉頭瞧見知言及秦昌,三人啞然失笑,一大一小苑如雙生,衣袂帶風行動匆忙,十二弟本是少年郎也罷,可九妹那有一點閨閣女兒家的嫻靜模樣。秦昭偷瞄父親神態,見他不以為忤一臉笑意,心中暗暗搖頭,幸好家中七妹已然改過,九妹如此不拘小節,回府再教也不遲。
秦昌睜著模糊的雙眼被知言帶著跑,不時用左手揉揉眼角的眼屎,姐姐,不急於一時,你慢點,哥哥們有什麼好。呃,他們都長得很好看,個子比我高,穿得也整齊。哥哥們盯著我笑什麼,小爺沒睡醒就被姐姐拉起來,那顧得上收拾。不用問,個子最高的是四哥,以後會不會看管我很嚴;稍矮一點的定是六哥,笑得不懷好意,肯定比我還要貪玩;最後一位哥哥,嗚嗚,他長得這麼好看,不開心。
秦昭三人圍著知言、秦昌上下打量,含著笑相互交換眼色。知言猛見秦曠只覺閃瞎眼,少年,怎麼能如此傾城傾國。還是秦楓在旁發話:“去給你們母親請個安,繼續趕路,晚上到驛館再敘。”
秦昭帶秦暉、秦曠向常氏請安,觀得常氏神情隨和笑容不假,他心中大安,三年間同父親書信來往,對母親的經歷大致瞭解,能有今日著實不易,但願從此三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