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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忍著性子聽完,也納悶問道:“何來信物一說?”
秦昌眨巴著眼睛,悶聲說:“韓家哥哥不肯說。”
知言擰秦昌耳朵教訓道:“你就給我招禍。”
秦昌就差長出尾巴搖,跟前跟後討好道:“姐姐,姐夫很好說話,決不會計較,你只管放寬心。”
他倒嘴甜,這麼著急已喊上姐夫。知言無語,嘆氣道:“你可勁胡鬧,在張盛跟前吃過虧,要是再不長記性,趕明兒我出嫁了,家中再是沒人替你說話。”
秦昌輕搖知言胳膊,語氣發嗲:“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再別生氣。”
知言長舒氣,報怨道:“我哪裡有空生氣,忙得不知自個叫什麼,好不容易抽個空歇午覺,聽你說了半天話,沒一件讓人輕省的事。”
知言親事定下,一回家就連軸轉,跟著進議事廳旁聽理事,實在是事出突然,沒輪到她和知儀到學管家的年齡,眼看要出嫁,臨陣磨刀。又聽知嫻和方太君輪番灌輸孟家往事,針錢房的人跟前跟後量身材,加工趕嫁衣,真是無一刻空閒時分。
連身邊的丫頭婆子們成天被捉去,跟府裡幾個積年有本事的老婆婆習學應付瑣事,忙得腳不沾地。又冬至紅著臉,吱吱唔唔說瞧著柱兒也不錯,想求了一同陪嫁出去,知言都沒空當對方太君說起,現聽秦昌絮叨半日閒話,心中煩悶。
秦昌頗為識趣,輕聲說:“姐姐,你不用發愁,我覺得姐夫好相處。”
知言輕瞪秦昌,小孩子懂什麼,跟個沒見過面的人過一輩子,心中沒底,空落落的。忙起來還好,閒時總是莫名的心慌,捨不得家中諸人,更忐忑於不明的前路。
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先做好眼前之事,知言推秦昌回去,因說:“來了也有半日功夫,小心四哥尋你問功課。一會八姐要來,你若在,我們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秦昌撇嘴問:“八姐今天在園子裡會情郎,能這麼早回來?”
知言輕笑:“小小年紀知道什麼,走個過場,混個眼熟,能容他們說兩句話已是不錯。那裡像我,面都沒見上。”心中不爽,對方是圓的還是扁的,連個影都沒見著,自己的老底就被秦昌、張盛坑人組合賣個乾淨,萬惡的舊社會。
秦昌忍著笑,打趣道:“姐姐不用急,再過一個月就能見著姐夫的面,包你滿意。”不等知言反應過來,他轉身一溜煙跑出院。
知言笑著搖頭,命丫頭給自己換衣服,再洗把臉,正在梳妝時,知儀大步進屋,後頭跟著知恬輕邁蓮步。
知儀一進屋歪到榻上,埋怨道:“火燒火燎就為趕著你出嫁前,把我的親事也定下,老祖宗終是最偏心。”
知言笑出聲:“老祖宗偏心,我就不信,把我多留幾年才叫偏疼。”
知儀喛聲嘆氣道:“怎麼不偏心,家裡姐妹中唯九妹夫長得最好,你可別說沒見上,便宜都佔盡,還說不可心。”
知恬輕推知儀一把,柔聲說:“八姐夫也不錯,姐姐莫要不知足。”
知儀喚著丫頭上茶,語氣中帶出傷感:“我們姐妹一個個出嫁,誰能料到九妹趕到前頭,都在家過不了兩天舒心日子。大姐姐沒了;二姐姐出嫁四年多,才挺直腰桿,還是大伯父出面,依仗孃家之勢;三姐姐,最好命;四姐姐有了身子,前兩回到太太房裡去,聽陪嫁去的婆子回來報信說,早把身邊的人給姐夫做了房裡人。”
丫頭上了茶,知儀接過輕抿一口,接著說:“五姐姐將來更是艱難,六姐姐家裡一大攤子不清楚,唯有七姐和九妹都是家中不納妾,可誰能說的準,男人的心思不往外跑。”
此話一出,知言心中愈發沉重,起來打岔道:“八小姐會過情郎後,竟學會悲風憐月,稀奇事。”
知恬莞爾一笑,風姿絕代,她長大後感知到自己長得過於美,刻意掩飾外貌,不用脂粉,釵環衣著只挑素簡,無奈天生麗質,淡裝豔抹都相宜。
知言嚥下擔心的話,姐妹們眼看都有著落,小十一知容和小十二知德也好挑人家,家中最犯難的偏是知恬,想著都令人犯愁。
知儀輕哼:“悲風憐月,我倒不屑於,只有許感慨。”
知言坐到兩個姐妹身邊,問說:“怎麼,今天來的梅公子不好。”
知儀搖頭:“六哥打聽過他的底細,人倒正派,也不愛喝花酒,我只是覺得沒意思,翰林院掌院大學士家孫兒,滿口詩經文章,總覺得他太過迂腐。”
三人閒聊間到晚飯時,欲到方太君處用飯,知儀又朝著知言討要荷包:“六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