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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抱著她哄道:“不會,我家娘子性情最真,向來不掩喜怒,想說就說,想笑就笑,為夫就喜歡你這樣。”
其實,知言在孟煥之面前越來越藏不住心事,一點芝麻小事也都竹筒倒豆子吐出來才覺得舒服,她悶悶地說出喬婉的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孟煥之倒不關切表姨妹的事,聽聞妻子幼時未曾動過心,喜不自禁,更是柔情小意哄得知言開解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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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一夜之間痛失兩位郡主,眾人都道事出蹊蹺,倒暫緩了天子廢太子之舉。他因看著長子瞬間蒼老幾許,心生了憐意。再者諸事紛擾,太子廢立並非首要。內閣爭吵數日,天子親自拍板,定下年後北境兩個總督領兵抵禦外敵,京中諸侯府都不動。
天漸冷,滴水成冰,知言貪圖享受貓冬在家,作畫練字,也做兩樣針線活,時不時回秦府陪方太君說話用飯。令人納悶的是,常氏處仍能見到羅姨媽在走動,難道知畫不曾勸說過常氏。
知言心中不解,打發人去蘇府約了知畫一敘,道有幾塊玉器讓她幫著掌眼。
秦家四小姐雷厲風行,次日下午便登門。見她腳底下生風似帶著怒氣,知言試探問一句。
知畫進屋坐到暖閣間,扔了手中帕子,氣鼓鼓說:“母親真是犯了牛性子,我怎麼勸都不聽,她只說想尋個人說話。父親和四哥為著不讓她尋四嫂麻煩,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猜,我今天從何處來。”
“難不成先回了首輔府?”知言猜度。
知言豔容帶著怒氣,拍掌道:“昨日你的人剛走,母親也派了人去蘇家,道是有要事請我今天回去一趟。我當是什麼要緊事,原來羅姨媽領了個道姑,說專治婦人不孕,因要做法事,打聽咱們姐妹的生辰八字,數來數去,只有我和十妹犯了克。母親喚我回去為著喝符水化解。”
“哦?”又是羅姨媽,又是道姑,常氏真是魔怔了。知言再問:“何處尋來的人,可別是野路上的騙子,花了銀錢,不見效罷了,被誑了說出去也不好聽。”
知畫細回想,安慰道:“母親說了只此一回,再者今天來的道婆子行止不凡,很是懂禮數,聽說話也都穩妥。”
知言命丫頭拿出幾塊虎頭玉飾,推到知畫面前,因說:“想著姐姐可能帶哥兒來,這幾塊虎頭玉,你拿回去讓他閒玩。”
都是姐妹間,知畫也不客套,大方收入,嘆氣道:“出門時哥兒也纏著我說非要來,這不怕回來招惹母親,等我們一走,她又急著想抱孫子,尋了由頭在四嫂面前嘀咕。我才狠心把他一人扔在家中。”
常氏真是,知言現在慶幸孟府無親長,要不然下一個被成天唸叨的人就是她。
說及孩子,知畫也眼睛發亮,把她家夫君並兒子誇了又誇,傾吐了半日閒事才告辭回蘇府,留下知言一人對著空蕩的屋子出神。
晚間一場情|事後,知言依是平躺著不能起來,聽孟煥之說著趣事,不時她要湊上去親吻,卻被孟煥之按住,示意她不要動。
知言撇著嘴不開心,使小性兒:“你眼裡待我跟個會孩子的丫頭沒甚兩樣,若我不能生.......”
孟煥之伸手堵住妻子的嘴,面凝冷色,輕聲斥責她:“渾說,這種話也能說出嘴,斷沒有下次。”
知言輕聲嘟囔:“四嫂的例子在前,看她受罪吃了那麼多苦藥,又要看婆母臉色。我可不受那份罪,若真有那麼一日,趁早你給個休書,一拍兩散,各自尋下家過活。”
孟煥之怒了,掀被坐直身,牙關緊咬,字句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年間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全都餵了白眼狼,我這心裡除了你還有誰?知言,你今日被什麼迷了心,非要說出冷心的話?”他胸膛氣得發鼓,面色鐵青,目閃寒光。
知言知道方才的話過了,怯生生拉住孟煥之的手道歉:“我錯了還不成,方才說著玩。”見對方仍是不為所動,渾身寒氣冰人,知言掀了被剛坐起來,卻被孟煥之猛然撲倒。
他狠命地啃咬妻子,用力緊箍著她,就這麼強勢進入,霸道不容抗拒侵佔,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不準再說這種喪氣的話,你就是想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發了狠勁用力傾命要她。
知言真是惹火上身,叫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縮著身子躲閃,被孟煥之死命壓住,她帶著哭腔求饒,終於雲消雨停,睜著一雙淚眼控訴著他。
孟煥之怒氣消散,親吻著妻子,柔著哄她:“沒事了,今後即使沒了孩子,我們也要相依一生。別擔心,我再不會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