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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屋裡換上繡金真紅百子帳,鋪上鴛鴦戲水錦被,紅燭高燃,地龍烘烤得屋內熱氣盈面。她卸了釵環,只著寢衣,披著夾襖坐在臨窗大炕上,盯著榻幾的東西,做面無表情狀。
聶媽媽在旁絮叨幾句,也覺難為情,細聲細氣說:“姑娘莫怕,女人都要走這一遭,忍一下也就過去。”她見知言還是沒反應,想了想再加一句:“姑爺是個好人,定會疼惜姑娘。”
見知言木訥的樣子,聶媽媽心說不應該,瞧著和姑爺成天廝混在一起,好歹也能通點竅門,這種事別人幫不上忙,只能話說到此,她尋了個藉口退出。屋裡的丫頭跟在其後出屋,也都回頭看一眼炕上的知言,暗自嘆氣,心下都不安。
其實知言覺得眼前十二對玉人太過精巧,高難動作齊全,不說玉質上乘,單論雕工世間罕有。她強忍著,生怕一張口便笑噴,等聶媽媽她們出去才偷笑出聲。緩過勁,伸手把東西全收起來,孟煥之那頭餓狼素了兩年多,可不能讓他瞧見這些花活。
孟煥之進屋一眼看見小娘子坐在床間,手裡把玩著簪子,青絲披散開來,肌膚勝雪,眉眼唇邊帶著笑。相處有兩年,能分辨出何為知言的真心笑意,及笑容背後的意味。想及此處,他心中暖意頓生,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
知言被床前的身影擋住光線,不用問,再沒別人,她只拿著簪子問孟煥之:“煥之,蘭花簪便是你送我的禮物。”
孟煥之悠然坐在床邊,接過簪子,挽起知言的頭髮,復又別上,端詳片刻才否認道:“另有他物,明天帶你去瞧。”
知言不滿,拉扯著孟煥之胳膊撒嬌:“今天就告訴我,要不然我晚上睡不好覺。”
孟煥之笑意深遠,挪愉道:“今□□子定能睡個好覺。”被知言甩開手臂,他略輕佻勾起小娘子下巴,香了她一口,才起身到屏風後洗漱更換寢衣。
知言取下頭下的蘭花玉簪放到妝臺上,閒著無聊抓著脖間的玉麒麟打發時間。等孟煥之從屏風後出來,知言把近十五年的歲月在腦中大致過一遍。初時極為牴觸,一心想反抗而不能,故年幼時的知言不願接近家中諸人;不知何時起,她慢慢溶入秦家諸人中,與他們成為真正的血脈骨肉;潛移默化,也逐漸適應接受此間世俗禮儀。
知言之所以能變成真正的秦知言,與秦昭送她的玉麒麟有關,與方太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任性有關,也與老狐狸因西北思鄉情偏寵她有關,更離不開秦家任何一個人的真心相對。最後,孟煥之能帶來什麼?
知言抬頭看向相伴終生的人,鄭重其事說:“煥之,我要你只有我一人,那怕將來你厭了,先告訴我。我不喜你身邊還有別人,通房丫頭也不行。”
孟煥之初見知言莊重的神情心中一緊,聽她說完後,暗鬆一口氣,微笑說:“昔日到秦府求親,我便同祖父應諾過此生不納妾室。怎麼,你不信我說的話。”
知言跪起身,直視孟煥之一字一頓說:“你同祖父和四哥他們說的話,是男人間的應諾。我要你親口對我說。”聲音中帶著她未覺察到的顫抖。
孟煥之本以為小娘子在說笑,現瞧著她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期待和緊張,若抓不住,好似下一刻她便會遠離。此情此景,撥動內心某處,他正經對待,沉聲道:“孟煥之今生只有秦知言一人,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白首同心,不離不棄。”
聽到孟煥之親口承諾,不論他將來是否會變心,知言有勇敢邁出追求眼前一切的準備,更有勇氣接受將來的種種。她的眼淚很不爭氣地流出來,好似她兩年多的付出有回報,也好似終於不再孤獨。
那廂孟煥之手足無措輕哄著知言,知言主動湊上去索吻,和著淚水的苦澀品嚐她的甜蜜,狂熱奔放,糾纏之中兩人都不著寸/縷,坦誠相對,唯願內心也是這般坦誠。
孟煥之被小娘子的熱情微微嚇到,看著身底下的佳人仍帶著淚眼,他小心翼翼親吻面上的淚珠,沾著霧氣的羽睫,鼻子,紅唇都未留戀,唇舌往下尋找更美妙處,如紅櫻桃般嬌豔欲滴,任他肆意擷取。手下找到另一處桃源,耐心十足,等待水流汩汩,才覆身,緩慢挺/進,許是常年禁慾,也許是小娘子幽/香之地尚未開墾,他幾乎敗下陣,停下動作,換口氣,再徐徐圖之。
初夜的體驗對知言來一點都不好受,渾身的神經系於一處,兩人契合的地方火燒火燎,孟煥之的灼熱不容她抗拒,初時咬牙承受,乃至經受不住輕聲求饒。
一聲聲“煥之”聽在孟煥之耳裡更似索魂魔音,引得他大動,收了雲/雨,見小娘子臉上掛著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