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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跟著孟煥之回孟府,進到垂花門內,一眼瞧見人群中的奶孃,才數日未見,卻覺隔了好久,急走幾步攜了奶孃的手,親熱的問她:“奶孃,你最近可好,家裡也都順當,誰送你回的燕京?”一連串問題脫口而出。
奶孃也是眼中噙著淚,連連點頭說好,並說:“大寶和燕子送了我來,他二人也都留在府裡幫著打雜,等把事理順了再回去。”
孟煥之負手盯著知言同奶孃親熱說話,在旁勸阻:“知言,天也冷,帶奶孃進屋敘話。你也在外面逛了一晚上,也要把身子暖熱乎。”
知言回眸微笑謝過孟煥之,奶孃卻擺手道:“姑娘趕了幾天路,先歇下,日子還長,明兒天亮再說話也不急。”
知言才覺情切,奶孃要留下,又不是趕著離開,故點頭答應,跟著孟煥之回屋。有奶孃早做準備,熱湯、地龍、薰香都依著前例,丫頭婆子們也不至於忙手忙腳,從容幫他二人換過衣裳,又燙過腳,檢查了屋內燭火、燻爐,才掩門退下。
知言躺下不覺得困,依在孟煥之懷裡說話:“煥之,奶孃不在,總覺得屋裡少了一個人,萬事不順手。晚上在長街,我心裡突然害怕起來,想著自己一無是處,連個民間的小丫頭都比不上。更怕同你走散了,應對無策,你說我是不是太無能。”不知何時起,知言把心中的煩悶對著孟煥之全盤托出,也慢慢依賴他,不再凡事自己一人抗著。
孟煥之被逗笑:“傻瓜,怪不得驚慌失措,手都冰涼,嚇我一跳。誰說你無能,府裡上下不都打點的很好,以你這般年紀,已很是不錯,別冒傻氣了。”
知言還是不開心,頭臉在孟煥之懷中蹭來蹭去,悶聲說:“我也不小了,一事無成,女紅也平常,功課更是泛泛,唯書法和畫作略能說得過去,也只是閨中手筆。”
孟煥之更可樂,手下邊不老實,開解道:“以上諸事不要你出色拔尖,你只須幫我理好咱們的小家,悠閒度日。好生養兩年身子,再生個孩兒,人生也便圓滿。”
萬一過不了一輩子的少奶奶生活,知言把心中念頭壓下去,任由孟煥之手指捻捏,心中想起一事,揮開他的手,質問道:“在馬車上,你何故咬我一口,晚上又不是沒給你飯吃,使那麼大勁,現在還隱隱作痛。”
知言的手勁擋不住孟煥之,他換個地方再摸索上去,誕著臉皮:“讓我瞧一眼,可是用要藥。”
知言才不信,遠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立場堅定:“我身上沒好,不許胡來,你去睡自己的被窩。”
到口的美味吃不上,總要換個別的解饞,孟煥之極盡所能,在知言身上討便宜,末了在她耳邊吹著氣。
夾雜著一縷淡淡酒味的氣息直撲知言耳根,立覺酥麻,她已覺情迷,受不住孟煥之這般親呢。正欲擋開他,不料孟煥之移唇先是蜻蜓點水般輕琢,乃後纏|綿悱|惻的長吻,默聲傾訴著心聲。
知言覺察到今天的孟煥之與以往有些不同,兩人之間有親呢舉動半年有餘,一絲一毫變化身體遠比言語忠實。此時,她只覺大千世界只剩他二人,腦中一片澄淨,雙臂攀著孟煥之的脖頸,試探、回應、融洽……不知幾許後,雙唇依依不捨分開,孟煥之將知言包裹在懷中,撫著她的青絲,暗夜只聞兩人的呼吸聲。
許久後,知言輕抱怨:“煥之,玉麒麟硌得我肩膀疼。”孟煥之將頭置在知言脖頸間吃吃笑著,最後放聲大笑,知言掐他一把,示意噤聲:“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為怎麼了。”
孟煥之唯唯應諾,依是想笑,卻又忍住,說起正事:“到了燕京,事非恐多起來,除了幾家親友,等閒不要與外人交往。你若覺得悶,等春闈後,我帶你去郊外,騎上飛翩和追風,我尚未瞧見小娘子騎馬的風姿,一直引以為憾。”
提起騎馬,便想到騎馬裝,一肚子壞水,知言轉念又想到別處,故問道:“可是四哥說了什麼?”
暗夜中,孟煥之手指繞著知言的青絲,只大致說幾句:“今科的主考官乃去前才入閣的安大學士,此人有些古怪牛性,在朝中獨來獨往,從不與人應酬交往,年前已早早封府。再者,朝中有幾件事,你不聽也罷,只安心在家等著我回來。”
知言最討厭孟煥之用哄孩子的口氣,哼哼唧唧撒著嬌問他,孟煥之只答:“不要緊,萬事我都有準備。乖啊,累了一天,快早點睡。”見知言還是不答應,故意伸手做怪。
這招果然靈,知言立馬閉眼裝睡,其實沒多長時間,她便也睡去,留下孟煥之一人思索諸事,頭抵著知言的額頭,暖意填滿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