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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拂曉,知言就被孟煥之拉起來,迷瞪著雙眼草草洗漱,用過幾樣早點,帶著丫頭坐上馬車,出了孟府大門奔往城西。一行人才剛出城門不遠,她便急不可耐,喊停了馬車,躍躍欲試想親自駕馭飛翩。
踩著馬蹬翻身上馬的一刻,四周視線開闊,知言發現竟有點不敢動,輕驅飛翩慢跑幾步,初夏微風拂面,涼爽清香,恍然不知身在何處。
孟煥之在旁瞧得知言滴溜著眼珠,輕咬櫻唇,腰背及胳膊僵硬,略一思索明白常年拘在家中,頭回上馬生了怯意,在旁鼓勵她:“莫急,手臂放鬆了,腰也不用板得僵直。”
知言偏頭一笑,深吸一口氣,慢慢放鬆又緩跑了幾里地,飛翩性子溫順,對主人的指示領會得當,她才找回感覺。風聲過耳,似要飛起來,知言眼含星芒,神采飛揚,回首嫣笑:“煥之,你我比試一回,先到別院者為勝。”
眼前的佳人鮮活靈動,勝若嬌花,宛如穿行在林間的小鹿,孟煥之心旌漾然,驅馬並行湊近了戲語:“好,我定勝出,娘子拿何物做注。”言語裡的挑逗意味顯而易見。
他私底下愛調笑,又喜歡賴著知言求歡,雖有幾分為戀著她的身子,可眼底的情意真真切切。知言尚無一力分開情與欲的精神潔癖,男歡女愛與情投意合並不衝突,故從善如流,秋目生波:“若夫君勝了,一切都聽你的。若我勝了,夫君也要全聽我調配,可好~?”拉長尾音帶著媚態,說完不等孟煥之反應過來,轉頭駕著飛翩先衝出去。
孟煥之微怔了片刻,也驅趕追風尾追知言而去。數里過後,追風已遙遙領先,因它本是西域良駒,體力腳程皆勝過飛翩。孟煥之並不急著往前趕,只領先知言十數步之遙。他時不時回頭向後瞧一眼,心裡暗暗發狠,等回了家可要叮囑好,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方才的媚態,生生奪人心魄。
知言氣喘吁吁趕到秦家別院前時,孟煥之悠閒自在已等待多時,跟著來的馬車和隨從被他兩人遠遠拋到後面,只依稀可見幾個黑點慢慢挪動。
知言取了水袋先幹一口,平復氣息問孟煥之可是要喝,聽他輕咳一聲朗聲笑語:“娘子,可是還要賽一程。”
知言瞪大眼睛不示弱:“比就比,不過我要騎追風,它本來也是我的馬,反倒助你取勝,有失公正。”孟煥之握拳笑咳兩聲,趁著交換座騎的空當,窺得周遭無人,緊環知言的腰肢,低語威脅:“日後,不許在外人面前作出方才之態。”
“煥之,你吃味了?”知言才不怕,瞪大眼睛裝無辜:“我方才只說了一句話而已,再者何來機會見著外人。”
孟煥之被逗笑,鬆了手扶知言上馬,眼睜睜看著她又一溜煙先跑了,搖頭低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自行上馬緊追,堪堪趕在知言前頭到莊子門前。他不免帶絲得意,帶著笑意向知言示威,眉飛色舞,現出平時難得一見的高調張揚。
知言也喜歡孟煥之喜怒顯形,故笑吟吟:“我連輸兩場,夫君可要手下留情。”逗得某人更加得意,笑顏燦若朝陽,知言微嗔他,扶著孟煥之的手下馬。兩人遙望遠處綠油油的麥田,等著長興帶著人來,才一同進了莊子。
此間莊子真不大,也沒有前後院之分,三四個小院依稀座落在林木之間,也有一股活水穿流而過,幾間屋舍因經年不住人,破敗不堪。
莊內只一個花甲之年的老頭在看守,指點著四處,院中幾株高大的銀杏倒有些年頭,最後繞行到最裡頭一處泉眼,陪笑道:“這個莊子因有此眼溫泉才建起來,近些年泉水都枯了,也便荒廢。就老奴一人守著,早盼著九小姐您來,也好給莊子添點活氣。”說到最後他哽咽著聲,舉袖拭淚。
知言溫語安慰老莊奴,並許諾不久後著手翻建此處,定好生安置他的晚年,老莊奴才含淚應聲。
孟煥之見此處無地可落腳,復又帶知言出來,帶著人在林間尋了塊乾淨地方用過午飯,兩人打情罵俏消磨時光幾許,才動身回燕京城。
經過燕雲樓時,孟煥之在馬車外詢問是否要在外用飯,知言想了想,先回家罷,一天享受太多,怕消化不了。再者燕雲樓權貴雲集,當下在風頭上,事非之地少去為妙,心中領會他的一片好意。
剛回府,留守的柱兒遞過貼子,說是首輔府邀請他夫婦二人明日過去小聚,為著慶賀秦昭中得探花和秦旭中進士雙喜臨門之由。
知言隱隱有感覺,孟煥之極力與朝中各派別保持距離,當中便包括首輔府。她也並不插話,等著孟煥之做決定。不料他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似又猜到知言的心思,解釋道:“再極力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