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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各幹其事。
知言一眼瞅到孟煥之手中捧著的黃絹包,接了來放到桌上,邊侍候他更換衣服,納悶道:“刮的那門子風,這個點就回來。怎麼,今天不怕上司點卯尋不著你人。”
孟煥之面帶淺笑只聽不答,從屏風後出來指著桌上之物說:“聖上賞的茶葉,拿回來讓你嚐個鮮。”
知言從小長到大,首輔府從來不缺聖賜之物,陪嫁中有幾樣還是先帝賞賜的。方太君壓箱底的好東西分給了她偏寵的幾個孫兒孫女,其中就有知言一份。故知言略瞥一眼,喚了立冬拿去沏茶,順手將黃絹扔進燻爐中燒了。
不多時,立冬捧了一壺茶進來,抬手傾倒在官窯薄胎纏枝海棠白瓷茶盅中,色淡香溢,知言輕抿一口,悄語道:“沒覺得有多出色。”
孟煥之輕敲妻子的額頭,眉心舒展笑語:“太不恭敬。”
知言輕嗤,本來就是,她說道:“四哥帶我去燕雲樓,吃的茶雖不及這個,可也是難得的上品。”
孟煥之輕搖頭微笑,放下茶盅,摟了妻子入懷,說著閒話:“十年前我第一次上燕京來時,也想進燕京樓一觀,拿著銀兩都不得入內。劉叔見我一心要見識天下第一樓,塞給跑堂一塊金錠,才能進去尋了個僻靜的角落吃了兩樣菜,味同嚼蠟。我一氣之下,當晚在客棧留下書信放在劉叔枕邊,騎著馬乘夜奔出燕京城先去了南邊。”
“嗯,你先去了徽州,結識了韓世兄。”知言手下摸挲著脖子上的雙燕,問道:“你在徽州書院可見過大姑父?”
“遠遠地瞧見過,韓家書院山長豈是等閒人能見到的。”孟煥之回憶著往事,神情平和悠遠。
知言也回憶過去的點滴,秦敏六十大壽時臨陣脫逃的少年便是孟煥之,她戲語:“當初你若留在秦府,可一併見到韓世兄和王家表哥,不用繞那麼大彎子,跑了半壁江山才相識他兩人。”
孟煥之吃吃笑出聲,手下摸著知言的臉龐,親吻她一下,湊趣說:“都是當夫當年不識相,錯過與韓兄和王兄相識的機會,更錯過早日見到你。”
知言在心中幻想一遍若十年前他們見面的情景,一個是五歲的黃毛小丫頭,另一個是十三歲的憤青少年,更不搭調,不久便黑了臉,輕聲嘟囔:“不好,當初你若露面,肯定是四姐姐要嫁你。我那時才五歲,怎麼數也輪不到我。”
見妻子吃味,孟煥之更加得意,索了香吻後才說:“傻瓜,祖父也不是一開始便想著聯姻,昔日秦府年年往滄州派人送節禮,從不提舊時約定。招我為孫婿,也是他後來衡量再三才決定。”
經他這麼一說,知言細回想,還真是,秦昭跑了數趟滄州都不知其因,直到後來才露出聯姻的話頭。這麼說,孟煥之就是她的囊中之物,怎麼跑也沒跑掉。她面帶得意:“十年前你跑了,十年後可再是跑不掉。”
孟煥之眼中漾笑,輕聲笑下。是啊,幸虧有這十年,他方能對著一個小內侍卑躬曲膝;更有十年的經歷,他才能從容應對天子的考量;與十年前相較,他不再是魯莽無知的少年,不再心懷困惑。想到幼時最初的志向,孟煥之順口問道:“知言,你十年前可想好將來要做什麼?”
知言細想一圈,真沒有,難道從小她就如此胸無大志?!等等,貌似有,她哼唧道:“我從小一心想著,讓祖父給我挑一個俊俏的相公,長得醜絕對不行。”
孟煥之本被逗笑,回過神後,黑著臉逼問:“五歲時你就想著出嫁,真是小瞧了你,還有何等驚世駭俗的想法從實招來。”
知言連聲告饒,也沒能脫逃孟煥之的魔爪,在他一頓上下其手後,聲音變了腔調,媚眼如絲,柔聲求道用了飯再說,又答應了許多不平等條約,才能逃過一劫。
用晚飯時,因知言報怨了一句今年皮料又上漲了,引起孟煥之注意。他尋來訂衣衫的單子閱看,跑了前頭書房翻查信件及邸報,直到快子時才回來。
知言眼皮子直打架,迷瞪著眼睛等著孟煥之回來,睡下時往他懷裡偎了偎,初冬時分,貪戀他身上那份溫暖。孟煥之也摟緊了懷中人,熱烘烘的嬌軀填滿懷中,溫熱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