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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私家擊鞠別院,他家現敗落了,迫於生計此塊地方以租賃的形式供燕京城中各文官子弟使用。不打眼的古董院落出售補貼家用,別院太過顯眼,老尚書後代恐被人指責辱沒祖先不敢出手。文官不及勳貴一代榮起,至少還能襲爵三代,像英國公家世襲罔替旁人只有豔羨的份。做一任尚書或閣老,能保得下臺後不被清算已經很是幸運。所以老狐狸在拼命撒網,秦家孫女和孫兒們都是魚餌,誘得大魚上鉤。
此時的小小魚餌知言開心地坐在二樓包間看場上的比賽,正在擊鞠的兩隊是楊閣老的孫兒子侄和馮侍郎家兒郎、幾個翰林的子弟。場上勝負尚不得知,場下另是一種較量。
今天來的幾家都是往日見過的,楊閣老家、秦家、馮侍郎家、杜侍郎另朝中幾位官員家眷,也算是文官間爭鬥的另一個戰場。太太夫人錦衣華服衣香鬢影,抬眼望去一片歡樂祥和之氣,太太們之間輕聲說著頑笑話,語帶機鋒,互相奉承攜手示親密。但只觀杜侍郎之妻杜太太便知秦杜兩家不睦傳言八成是真。
杜太太昔年也是秦府座上常客,一臉精明像,素日都是舌燦蓮花、死人都能說活的主。一件尋常衣裳經她描敘變做霓裳羽衣,秦家姐妹被誇成九天玄女,秦家兒郎不消說,經她那嘴一說,最持重的秦旭都飄飄然只覺得自個貌比潘安、才高子建。今日杜太太只是陪坐在旁言語不多,杜家的幾位姑娘更是明顯表現出對秦家姐妹的敵意,杜侍郎的嫡長孫女杜大姑娘一直用挑釁的眼光看著知言姐妹。
一時楊馮兩家比試有結果,堪堪打成平手。太太團們七嘴八舌:“貴府大公子常聽聞詩書比別人強些,今日一觀原在騎射上頭也不輸於人。”另一位:“哪裡哪裡,渾玩罷了,可別認真了去。”
知言貼在湘竹簾前,看見自家哥哥們上場,一襲天青騎馬裝頭上扎著紅巾簡直帥呆了,她玩心頓起指著場上:“三姐姐快來。”
知書身著對襟銀紅繡海裳襖藕色百摺裙,身形婀娜,眉目淡雅,舉止間透著濃濃的書卷氣。知言對她指著場邊一少年,清秀文雅未曾換騎裝,說道:“看白家表哥。”知書臉刷地紅了,揪著知言的發鬃輕嗔道:“小小年紀不學好。”是你心虛好吧,看一眼就臉紅暴露了有麼有。
早上才吐槽過二姐知棋,好吧三姐十二歲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正在知言捉弄知書之時,聽聞一陣騷亂動靜不比尋常。一旁的杜大姑娘挑眉揚聲道:“準是小叔叔上場了。”語帶自豪。
杜家六郎大名如雷貫耳,自從知言六叔秦樺這燕京第一名草娶妻生子。燕京城中有那麼幾個青蔥少年備選名草,眼下有一文一武兩顆草呼聲頗高。知言名義上的表哥喬駿被擁做勳貴子弟之首,武藝高強、相貌英俊,but喬駿名草有主,早早與舅家表妹定親,擁躉之人少了幾許。另一文便是杜侍郎的嫡幼子杜六郎杜謙,和秦旭同年,但名頭比首輔嫡長孫響亮得多。回想起兄弟們的忿忿然,知言也多了幾分好奇,輕輕扒開一條竹簾張望。才五歲多的九小姐這舉雖不雅但也無大礙。
一少年馳馬而來,衝到人前勒住韁繩,輕揚著下馬眼神帶著挑釁看著秦府兒郎。知言可算是知道杜大姑娘的那副姿態打那兒學來的,有家傳嘛。杜六郎著寶藍色騎裝,額頭上扎著蘭色絲巾,五官雖比不上四哥,可是劍眉立目,薄唇緊抿,恃才傲物如寶劍出鞘鋒芒顯露。這氣勢是比知言的哥哥強,秦家兒郎多為內斂含蓄,喬駿雖英武但更穩持。真是杜六郎一出,眾草皆退。
閣樓上小姐裡頭有好些個眉眼含春,輕咬嘴唇,絞著小手帕,人雖在此,心早都飛到杜六郎身上去了。其中還有一兩位方才特地拜見過方太君,捏著含了兩斤蜜的聲調請安問好。哼,看上別人還想做我嫂子沒門。
場上開試開始,以往與杜家比試秦家兒郎只能勝五場,照場上兩隊的實力杜家多有讓著秦家,照眼下的情形以後秦家兒郎恐敗多勝少,慘不忍睹。
擊鞠場上力量懸殊,閣樓上劍拔弩張。四姐知畫眼觀自家哥哥處在下風,遂提議文鬥,幾首詩詞做出來,自是知書撥了頭籌。杜大姑娘氣忿不過,奪過詩稿一把拍在桌上:“小妾養的也敢到人前頭來,沒的辱沒我等。”
秦家姑娘外出交際時老狐狸已在內閣行走,他就是要讓別人看看自已的家風與行事風格。曾有位御史閒得蛋痛,上疏奏:秦大學士罔顧禮法,嫡庶不分,亂了綱常。皇上也是庶出好麼,再說秦閣老只是嫡庶同等待遇,又沒寵妾滅妻,果斷被扇回去了。所以眾姐妹在外都是被人捧著,從未受過此等挫折。
今日杜大姑娘公然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