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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送清風,飛霜皎如雪,庭中人初醉。酒意酣濃,興致最高時戛然而止,方能回味無窮。秦家幾位姑爺頗有同感,識趣告辭,秦昭親送妹婿到大門外。
馬車吱悠吱悠行在大街上,孟煥之倚在知言肩上,半帶著醉意戲說起如何受岳父冷眼。
“我進門先行揖禮,岳父只輕抬了一下眼皮,擠出一個字——坐。”
“然後呢?”
孟煥之略微誇張地描述:“我從韓兄手中硬奪來的蘇東坡天成硯,岳父眼皮都不帶夾一下,笑著冷哼了一聲,為夫心裡都打了個哆嗦。”
想起秦楓最為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知言再也忍不住笑出聲,“這不怪你,都是因為受了四姐夫的牽累,父親一聽見蘇字反胃口。”
秦楓油滑了一輩子,行走官場上二十餘年滑不溜手抓不住,幾個女婿對著他也是無從下手。
來燕京兩年有餘,金榜題名中狀元,一夜躥紅成為天子身邊的近臣,一邊是君恩滔天繁華仙境,另一邊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如履薄冰幾字,孟煥之深有感觸,什麼時候他才能練到岳父的境界,應對官場人情世故遊刃有餘。就是舅兄也比他強幾倍,再是不喜蘇家連襟,面上不顯一絲一毫。
心若老,人亦如何?世事面前,方覺渺小。這條路比他預料中的要艱難許多。
孟煥之輕摟妻子低語道:“知言,你統|共跟我提了一個要求,也不知何時能兌現。”
他只有這麼一個貼心的人,一心奉出最好的東西給她,他的人,他的心。酒勁上頭,孟煥之微垂眼簾調氣息。他想要的,一時達不到,妻子的心願,也不能為她實現。
要求?知言納悶,她沒跟孟煥之提過分的要求。今兒是吃醉了罷,說起諢話來。她伸手摸向孟煥之的臉,比平時微燙,滿車廂全是酒味,他倒底喝了多少。
“酒氣熏天,回去先洗個熱水澡,免得帳子裡全是酒味。”
孟煥之輕笑,手下開始不老實,遊走在妻子身上各處,噴著氣息道:“說得就是湯泉。”
“哦”,知言恍然大悟,她早都忘了,當初也是藉著酒勁信口一說,孟煥之還當了真,她連忙辯解道:“我鬧著玩的,早忘得一乾二淨。沒湯泉,我也活了十七年,照樣用木桶洗澡。”
“你忘了,我卻記得。”孟煥之收緊胳膊,吃到他心裡的人說過的話能不上心?
知言覺得孟煥之今日有一絲不尋常,他這是怎麼了?在外受了閒氣,還是差事辦得不順當?
也是太辛苦了,從回來就沒歇過一天,早出晚歸。知言成天攆在身後追著讓他多吃點,該是休息一天了罷。
“煥之,你都好久沒陪我和意兒,明天告個假,在家陪我們孃兒倆一整天好不好。”知言輕搖著孟煥之撒嬌。
“好!”男人乜斜著醉眼爽快答應。
知言拍了拍他的臉蛋誇獎,“真乖!”
晚間睡下,她就後悔自己提議明天休息,更想收回誇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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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意兒就被塞給奶孃,帶到廂房安睡。孟煥之草草沐浴後,只披著象牙色素錦長袍,松籠繫著衣帶,露出結實的胸膛,鎖骨半掩,笑意深長,讓知言給他拭乾頭髮。
密實烏亮的青絲從手中滑過,知言拿著大巾帕從上到下細細擦拭。換過幾條巾帕後,頭髮也半乾,她伏身吻向孟煥之的額頭。這還差不多,酒氣所剩無幾,清爽乾淨。
“等不及了?”孟煥之笑得曖昧。
知言鬥嘴毫不示弱,“去,你才等不及了。”今晚難逃一劫,先佔點口頭便宜。
孟煥之抽開袍帶,絲質長衫滑落,雙肩平行,身形優美。就這麼走近知言,緩緩解著她的衣帶,絲毫看不出他吃了酒,神情專注,濃密的長睫毛好長時間才閃一下。
屋中燭火微晃動,流淌著一股溫情,她與他刻骨銘情,相約到終老。華藻麗詞太蒼白,訴不盡情深意摯。
知言踮起腳尖,輕觸孟煥之的嘴唇,再輕觸,兩個人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也不知是誰先忘記規則,糾纏在一起再不分開。
她的手臂攀著他的脖頸,被他託著走向床邊,哪裡再有半點私密可言,就這麼一覽無餘叫人看個夠。
玉肌柔嫩細膩,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孟煥之再也忍不住,探手從枕下拿出白瓷小瓶,依舊哺餵給妻子,手下也不閒著,身上另一處更是急不可耐找尋伴侶、
知言嘴中仍留有避子藥丸的清香,身體被填得滿滿當當。或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