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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黃昏時,前後院宴席各罷,知言姐妹帶著孩子分別告辭,跟上各自夫君回府。
意兒同幾個表哥及表姐玩得高興,高舉著手中的玉虎頭給父母看,小手指著蘇府大門:“蘇家哥哥送給意兒的。”
他還有點分不清你我之分,說自己時用名字代替。偶爾知言說一句你的,他也會跟著說你的,完了還瞪著萌萌的大眼睛困惑不解。
孟煥之故意逗兒子:“哦,這是蘇家哥哥給你的,真好看,讓爹爹也瞧一眼。”
意兒掃一眼手中的玉虎頭,把它放到父親手中,很認真地糾錯:“不是你的,是意兒的,意兒的。”生怕父親記不下,連說兩遍。
知言在旁掩口笑,壞人,就記得逗兒子。孟煥之在家惡趣味十足,最喜歡逗她和意兒生氣,自個樂不可支,美曰其名讓她倆孃兒倆現出本色,他怎麼不現出本色?
孟煥之和意兒為爭執你的和意兒的兩者之間分別,小的那個快哭起來,大的渾身透著得意,輕挑眉梢等著兒子掉下淚珠。
知言適時打岔,抱過意兒安慰:“壞爹爹,咱們不理他。”
意兒很賣力地點頭贊同,頭頂上的紅繩隨著晃動。
“壞爹爹,爹爹壞。”
嘿,他倒自己玩得樂乎。
孟煥之唇邊噙笑,輕摸一把兒子的頭頂,靠在條墊上養神。
瞅著空當,知言要為知畫母子問一句:“煥之,蘇家真的要倒了?”
“嗯”,孟煥之也不睜眼,憑著感覺把妻子攬入懷,輕拍她的肩膀問:“四姨姐給你臉色瞧了?”
“沒有,我只是想替四姐問一聲。”
知言聲音軟糯帶著撒嬌,夠到孟煥之衣領下玉麒麟,抓在手裡把玩。玉雁總不及玉麒麟圓潤,何況一個她只戴了三年多,另一個掛在脖間有十年,兩人在一起,她手下總伸到孟煥之的脖子處,就像現在。
孟煥之按住妻子的住,漫談其他:“知言,你有無想過意兒的將來?是願他像四舅兄一般,雖生在富貴鄉,卻自幼受常人不曾受的苦,寒暑往來,對窗苦讀。還是願他像四姐夫一般膏梁紈絝,坐享百家世家的積福,卻不能擔起家中重任。當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惜了蘇氏的姓氏。”
話說完,他睜開眼定睛瞧向妻子,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變化。
知言回答地很是乾脆,指著懵懂的幼子說道:“我既不想意兒學四哥,也不想讓他長成只知吃喝玩樂的貴公子哥,意兒只做他自己。”
她眼中的認真令孟煥之怦然心動,乘著兒子不注意,偷偷香了妻子一口,輕聲問道:“為何?”
知言說著自己的理由:“四哥太累了,從小擔著重任,他沒有正常幼童玩樂的時間,長大後也是,他那麼拼,看得我心痛不已。咱們意兒不要像他。你也是,給自己揹負太多,比四哥還要累。”
她定定注視著孟煥之,她無法改變他,只想讓他多輕鬆幾回。
兩人都不說話,車廂內靜默無聲,意兒很是納悶,抬頭左看看,右看看,眨巴著眼睛討好:“爹爹最好!”
孟煥之懷摟妻子笑出聲,輕聲應下:“好,意兒的將來由他來決定。”
“蘇家不會勢如山倒,四姐和孩子的榮華還能保得住,蘇家外甥的前程得要他自己打拼,有利有弊,就看四姐夫婦如何教養兒子成器。”
有孟煥之給的定心丸,知言放下心。
知畫最通情理,能想通其中要害,養大一個紈絝的兒子和教育好一個知恥而後勇的兒子,這當中天差地別。她會打起精神,把兩個孩子都養好。
想到錦孃的女兒和知畫親近無隙,知言不無自嘲,她絕對無法心平氣和對待丈夫和別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更無法做個合格的嫡母。
“你不許納妾。”
突兀冒出這麼一句,孟煥之也是愣了,細看妻子氣嘟嘟的樣子,故意在她耳邊戲語:“偏不,今晚回去就納一個。想想看,給娘子改個何名,叫桃花可好?晚上府裡辦一桌酒席賀桃花姨娘,你說,咱們挑那一個院子圓房?”
那管他說沒說笑話,一丁點念頭都不能容。知言氣惱,抬頭衝著某人肩膀狠咬一口,孟煥之輕“噝”聲做勢要捏她的脖子。
意兒看見父母在打架,意兒最喜歡孃親,當然要幫孃親,他手腳並用爬過去衝著孟煥之另一頭肩膀猛摘一口。
孟煥之差點喊出聲,兒子這一口是真的咬。意兒一口小米粒大的鋼牙咬住不鬆口,還是知言哄著意兒鬆開,強忍笑意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