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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意兒就要爹爹。”
孟煥之每天回來都要陪兒子玩半天,意兒已習慣了有父親的陪伴度過用晚飯和睡前時光,孃親哄也沒用,他只要爹爹。
這孩子脾氣牛倔,也不知跟了誰。
呃,誰讓意兒有個大名鼎鼎的曾祖父,孟仲白鐵骨頭的名號可不是白得來,能在詔獄呆上三年大刑受遍還不死的人,開國以來也只有屈屈不到五人。
知言現在擔心兒子將來不好管教,不到兩歲的小豆丁,跟他講道理又講不通,只有耐著性子說好話。
意兒聽到爹爹可以陪自己一整天,終於不再念叨,乖乖坐到桌前用飯。
知言當然使了詐,應諾後天讓孟煥之陪兒子一天。因為意兒知道明天的含義,對於後天的概念,他就有些糊塗。免得孟煥之忙起來不著家,兼顧不到兒子,他又對著知言撒嬌耍賴。
好不容易把兒子哄睡下,知言回屋坐在燈底下對著今年幾處莊子上的帳目。南邊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燕京和滄州兩處的田產倒比往年多了兩成,當中似乎也有一絲不妥。
大寶就在眼皮子底下,理應不會做假,京城近兩年風調雨順,幾個姐妹的田產都有增收。滄州那邊是幾位老家僕在打理,恐怕不知不覺中被人塞了好處。
全衝著孟煥之如今的身份來的,等他回來要支會一聲,好心裡有數,派人回滄州一趟探個究竟。
知言邊想著,聽見院裡有動靜,簾子打起時,孟煥之已取下官帽拿在手中,猩紅官袍上沾著酒氣。她不禁皺眉,待走進了聞見他身上另一股味。
知言佯怒坐到椅上,理虧的那個人湊在她身後陪著好,“娘子快莫生氣,再拉著臉明兒可就長醜了。”
“長醜了更好,你巴不得,好有理由出去尋快活。”知言一把奪過他手中官帽放在桌上,瞪大雙目鬥嘴。
就知道她相信他,孟煥之只唯唯喏喏應好,小意溫柔哄著妻子:“為夫在外沒顧得上用飯,勞煩娘子替我張羅一桌,再溫上一壺酒,我有話要與你說。”
知言細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假,收了使性子的心情,打發丫頭到廚房傳飯,復又站起來幫著他更衣,指著沾了脂粉味的官袍發狠話:“下回,再帶著不明來歷的氣味,別想讓我給你有好臉色看。”
孟煥之洗漱後理著衣袖,輕聲應好。
廚房裡早備著幾樣酒菜,一燭香功夫全都上齊,正好孟煥之可以借空當去瞧一眼意兒。
廂房裡藉著燻爐微弱的火光,依稀可見兒子睡得香甜,小手握著一樣東西放在被子外,他扳開意兒的手取下玩具,再把小胳膊放回被中,才輕手輕腳回正屋。
知言拿出一對芝耳杯左右端詳,聽見腳步聲,便說起意兒的難纏,“這孩子,天生牛脾氣,凡是入了他的眼,不達目地誓不罷休。倒也不哭,一個勁兒磨人。你晚回來一遭,我身上要掉一層皮,你晚回來十次,肯定會讓我折壽一年。”
“胡說!”孟煥之擰著眉聲音略嚴厲,“哪有咒自已折壽的說法,我看你比意兒還要不懂事。”
“好好好!”知言認錯態度極好,軟了聲調撒嬌,“我只是信口一說,夫君莫怪。”
孟煥之輕搖頭,坐到桌前狠彈知言額頭,極為認真叮嚀:“以後不許信口胡言,聽見一次罰一次。”
好吧,他忌諱談死,知言就不提,拿著筷子為孟煥之挾菜,瞧他風捲殘雲的樣子,看來在外頭真沒用飯。不能吃也不玩,跑出去苦哈哈做甚麼?
吃了有七分飽,孟煥之放下筷子,拿了酒杯淺抿,閒適信意,幾年的時間他愈發深沉如海。
“知言,抽空告訴四姨姐一聲,讓她勸說四姐夫不要再費周折,免得動靜鬧大了不好收場。”
“啊?!”
知言驚訝,“四姐夫又捅簍子了?”
孟煥之輕摟了她,溫聲道:“沒有,只是讓你傳個話,他們心中明白。我若出面,四姐夫心中不相信,但願四姨姐能勸得動他。”
孟煥之自視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蘇元成不這麼想,三番五次試探,總覺得連襟給他暗中使絆子,在天子面前進讒言。
朝中削弱三大書院影響力的舉動已是定局,朋黨之禍由來已久,近年來更是擾得朝中不安寧。從長遠計宜,孟煥之亦主張查封各地書院,將來或可轉為州辦公學。
他做事不對人,只關對與錯。
知言有幾分明白眼前的男人,爽快應下,湊近討要好處:“我這麼機靈,夫君一定要有謝禮。”
孟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