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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無意識間應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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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煥之依舊忙碌,不到黃昏時分不露面,意兒天天盼著後天和爹爹一起玩,發現只有明天,過了明天還是明天。
“後天是哪一天。”
“後天就是後天,爹爹有空的那一天。”知言天天哄著兒子自覺太不厚道。
“爹爹哪一天有空?”
“後天。”知言淡定自若繼續哄兒子,屋裡的丫頭們全笑出聲。
聶媽媽進屋見到這一幕,捂著嘴竊笑姑娘太促狹,想起還有正事,“姑娘,四小姐要來咱們府上,車架已在街口。”
知言親自去蘇府傳話過去了小半個月,一直沒聽見有動靜,今天知畫突然來登門,難道又出了變故?
“走罷,我們過去迎她。”她對鏡理了理妝,牽著意兒的手到二門處等著知畫。
知畫穿著玫色繡薔薇夾襖,淡青披風,身後奶孃懷中抱著才一歲的姐兒,小名月兒,跟著丫頭婆子二十幾號人。
知言一眼瞧出知畫懷著心事,臉上勉強掛著笑意,忙攜了她的手進屋。
“四姐,出了什麼事?”等屋裡閒雜人都退下,知言已追問出口。
知畫靠在炕間大迎枕上,渾身無力,手腕輕支著螓首,無聲間淚珠滾落。她從來沒有這般失態,向來都是逞強裝成沒事人。
知言嚇了一跳,“到底怎麼了?”
知畫睜開雙目,眼中帶著無助。帶剌的薔薇沒了剌也只是嬌弱的花兒,任人做踐。
“九妹,我不想再過下去,我要與他和離。”
知畫自覺沒臉說出家裡的醜事,狠下心道出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父兄聽後會做何想,秦家沒出過和離的前例。她自小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為著並非良人的丈夫拋舍太多,終於看透想拾起自己,便願還能來得及。
知言冒起頭一個念頭:“四姐,姐夫打你了?”見知畫搖頭,夫妻之間的*事她不好再問。
依知畫的性子不到山窮水盡,是不會提出和離的想法,知言站在姐妹這邊。
“四姐,我陪你去和父親說。”
“還有祖父那一關,他老人家肯定不答應,肯定不會讓我一個人壞了姐妹們和侄女們的名聲。”知畫的擔擾不無道理。
“總要先試一試,說動父親,再去求大伯。實在不行,先不要告訴祖父。”
知言想繞開老狐狸行事,想想肯定行不通,和離算大事,事關秦家幾代女兒家的名聲,大老爺和秦楓不肯私自做主。再者,知畫與蘇元成和離,即使離開蘇家,兩人的兒子她也帶不走。
“外甥怎麼辦?”
知畫面色灰白搖頭,兩行清淚流下,輕翕著嘴皮說不出話。她離開蘇家,兒子鐵定帶不出來,扔給那樣的爹,還不知將來學成什麼樣?
知言深悔方才多了一嘴,拿了帕子坐到知畫身邊給拭淚,說著寬心話:“四姐,你別哭,法子總會有。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父親,六哥手底下人多,也幫著給你出主意。”
知畫搖頭,摟著妹妹大哭一場,哭出數年積在心裡的抑鬱和隱忍。有誰知道,蘇府裡養著不計其數的花兒,她的丈夫頻頻拿她同外面歡場中的女人做比較。公婆管一次尚可,二次過後覺得兒媳婦過於妒嫉,不像是大家閨秀出身容不下人,話裡話外意指秦家小門小戶沒教養好女兒。
她也是金尊玉貴養大,自小沒受過一點閒氣,姐妹裡頭說一不二,偏生裁給蘇家沒了翻身機會。
蘇元成不去外面風流,天天在府裡花天酒地。知畫苦口婆心勸過,也痛斥過,都不曾見效,惹得蘇元成更加厭惡髮妻,兩人越來越如陌路。
蘇家倒了,她只有五分擔憂;蘇元成垮了,知畫卻是十分絕望。這個男人若不在人世,她大可獨自帶大兩個孩子;丈夫腐落不堪,知畫倒怕他帶壞兒子。
思來想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知畫的苦外人難以體會,即使是親姐妹也不能感同身受。她哭了半晌,心頭舒服許多,只抹著淚解釋:“方才的話全當四姐沒說過,聽過就忘了罷。時侯不早了,我也要回去。”
知言見她緩過勁,命人打來水伺候知畫淨面,又上過妝,硬留著用了茶點。
知畫味同嚼蠟,小中小口吃著無味,偶爾強撐出笑意安慰妹妹,看得人心酸不已。
“四姐,你不用硬委屈自己。”知言覺得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知畫年紀輕輕似勘破世情,輕嘆道:“不委屈,我得要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