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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一眼就看見了齊褚陽,也不打招呼,跟在兄長後頭過去。
“雁妹妹。”
柳雁瞥了瞥他,只應了個鼻音,“嗯。”
柳長安偏頭看著冷淡回應的她,說道,“雁雁好好回話,不許這樣無禮。”
齊褚陽只以為她還在尷尬,笑道,“九姑娘就算了,自小一起長大,沒那麼多生分措辭。”
九姑娘三字敲進耳邊,讓柳雁好不痛快。正想說些什麼,突然瞧見他手上拎著的木桶裡有什麼東西在蜿蜒盤爬,湊近一看,臉色就變了,差點沒叫出來,“地龍!”
說罷抖了三抖,往兄長背後躲。
柳長安打趣道,“我便說你討厭,非要跟來。”
齊褚陽負手,將木桶藏在背後,“來得早,就去挖了些。”
柳長安知道齊家沒帶下人的習慣,這些活他本想讓自家下人做的。見魚餌不少,也不必挖了,便尋了漁船,三人一起垂釣去。
齊褚陽柳長安在船中央,船伕在後頭乘船,坐在船頭的柳雁獨攬風景。
船的速度不疾不徐,顯得悠悠閒閒,也正是柳雁喜歡的。
船伕將船停在湖泊水深處,柳長安和齊褚陽開始垂釣不語後,她才感到莫大的——無趣!
睜大了眼看他們好一會,真如木頭般不動彈。柳雁暗暗叫苦,她不該跟著來的。約莫只過了兩柱香,她再忍不住,從船頭摸到船中間,坐到齊褚陽一旁,揪緊了心往桶裡看了一眼,又渾身抖了抖,“魚怎麼會喜歡吃這種魚餌,口味不能忍受。”
齊褚陽啞然失笑,“別看了,去那邊坐著吧。”
“在那也是發呆。”她拿起魚竿往他手裡放,“穿魚餌。”
齊褚陽接過,一手從桶裡拿了條地龍,看得柳雁滿臉嫌棄,“我討厭這種沒腿還軟綿綿溼膩膩的東西。”
柳長安聽著旁邊兩人說話,他們完全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罷了罷了,繼續當木頭吧。
“好了。”齊褚陽將魚線甩進湖裡,才將魚竿給她。
柳雁歡喜接過,時而扯扯魚線,想看看那地龍怎麼樣了。可湖水幽綠,入了水就瞧不見了。
湖水波動太大,柳長安忍不住道,“雁雁,你這樣鬧騰,魚不會咬鉤,連我們這邊的魚也被嚇跑了。
柳雁撇嘴,“哥哥嫌棄我,不跟你玩。”說罷起身去了另一面,與他們背對釣魚。
互相安靜小片刻,柳長安說道,“你受得住她,去陪著吧,免得撲騰太厲害忘了這是湖。”
齊褚陽也怕她玩過了,便起身坐到那。柳長安見好友一句違心要陪他的話都不說就走,好不傷心,只好繼續做木頭。
柳雁見他坐到一旁,雖然離得稍遠,可好歹就坐在一旁。這一來倒不急躁不煩了,安安靜靜坐著,偶有微風拂面,清爽怡神。忽然手中的魚竿動了動,她手指一僵,嚥了咽,“齊哥哥,我魚竿動了……魚線繃直了!”
齊褚陽忙過去,提了提魚竿,果真底下有東西在猛拉魚線,“雁雁,有魚上鉤了。”
魚逃走的力氣非常大,柳雁只覺魚線隨時要斷了。齊褚陽抓了魚竿時而收時而松,一點一點地將線往上拽。終於見到魚腦袋從湖面上出來,此時他才大幅度提手,魚躍然而出,片刻就被丟到了小船上,在木船上直打滾。柳雁看得好不稀奇,柳長安偏身看了一眼,想到自己當年費了半日才釣上一條,不由神傷。他是一輩子都比不過這妹妹,罷了,還是……不要理,做木頭吧。
柳雁已是笑逐顏開,立刻把魚竿給他,“再穿再穿,我要釣一船的魚回去。”
豪言壯語不是每個人都能說,也不知是她體格奇特還是上天疼愛,等她徹底靜心垂釣,魚接二連三上鉤,連船家都看得驚奇。
等至中午,三人尋了岸上漁家做魚食,數了數共有二十四條,過半都是柳雁的功勞。更是得意,“回去就讓下人送去給伯公叔公們,得說是我親手釣的。”
柳長安嘆道,“妹妹又張揚了。”
柳雁樂得張揚,等漁家去做魚時,她便坐在小小院中看母雞帶小雞走來走去。雖然還在京城中,可總覺這裡離皇城的喧鬧很遠。大有當年陶公所說的“採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之妙。方才在書院的愁悶,也在心頭散了去。
齊褚陽給漁家送魚進去,出來後不見柳長安,問了漁家的孩子,才說是去後山打泉水泡茶了。見柳雁坐在那,瞧著院裡還有兩個孩子玩鬧,這才坐下。
柳雁聽見聲響,往他看去,卻見他捲起的袖子右手有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