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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竟真的病了。
到了元宵之際,新皇身體已恢復,連下多道聖旨,其中一條,便是恢復女官制。只是右相一派極力反對,上書直言女子為官不符先皇之意,若是違背,定要揹負不孝罵名。支援女官一派,又言太皇太后懿旨乃是女官可行,若又違背,同為不孝。
此時良臣便上書,擇了箇中庸之策。
皇榜告之天下時,柳雁早已等候多時。聽了那去跑腿探聽歸來下人所說,又是惋惜又覺欣慰。
已貶謫為民的宣平侯恢復爵位,另已成婚的女子及寡婦為內宅和睦,暫不授官。未嫁女子可入仕途,日後若許了婆家,婆家應允,仍可繼續為官。
雖然不是全部恢復,可至少有了盼頭。柳雁當即拿了酒水,去薛院士墳前。趕到那,已是人山人海,她擠不到前頭,便就地敬了酒水,轉而又去了另一座孤墳。
那座墳前的墓碑,沒有一個字,無主的墳有兩種,一是不知家人何處,被別人收屍埋葬的;一是未出閣的女子。
柳雁將酒鄭重灑下,字字清晰,“阿這姐姐,雁雁來給您敬酒了,你可以安心了。”
她仍記得阿這對她說的話——雁雁。你在我們當中年紀最小,最有可能看見那得勝之日。所以你要是還記得阿這姐姐,記得來上香告知我,好讓我安心長眠。
一壺酒灑到黃土之上,慢慢滲入地下,直至看不見。
深埋地底的人已去,站在大地上的人,還要繼續走,直到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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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九,柳家二夫人誕下一子,取名柳譚。
柳雁真覺雙喜臨門,抱著弟弟看得興起不願鬆手,連柳定義想多抱一會都不得機會。
李墨荷見女兒不露一絲不悅,真如親姐姐般,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雁雁回去,別耽誤了功課。”
在恢復女官制那日,也貼了皇榜告知大殷三月十五日將舉行女子科舉,因此足有兩個月讓各地女子趕赴京城。而柳雁也決意要去,李墨荷便有此一說。
柳雁胸有成竹,並不驚慌。她十年磨一劍,並非臨時抱佛腳,因此有這閒暇心思來陪母親,“不急的,娘。”抱著抱著,好似有什麼不對勁,手上微溼,臉色頓時變了,手勢僵硬,“娘……弟弟他好像……”
李墨荷問道,“怎麼了?”
管嬤嬤已是幾個孩子的娘,一瞧就知道了,忙俯身將孩子抱了過來,摸及那襁褓溼潤的地方,忍笑道,“又尿了……”
最怕髒亂的柳雁苦著臉速速離開,頭也不回地跑了。以後再也不要抱孩子了,太可惡了。
跑回房裡乾脆讓下人上水,好好泡了個澡,換上乾爽衣裳,這才舒服了。
方青跟李墨荷的產期都是一月,穩婆這幾日都會過來摸摸她的肚子,說快了快了,柳定澤便讓老嬤嬤去將生產時的東西都備齊全。又不放心,親自去看了一回。
剛去偏房看過準備的新被褥、剪子、藥材等物件的柳定澤回到房中,方青已俯身去脫鞋準備躺下。瞧著肚子渾圓連夠膝頭都要側身的她去脫鞋,柳定澤快步上前,給她脫了鞋襪,將她有些腫的腿挪到被窩裡。這一動見她擰眉,問道,“他們又踢你了?”
方青點點頭,肚子太大,有些難受,“怎的還不出世,再這麼下去,我怕是連路都走不了了。”
柳定澤笑笑,“那又何妨,反正我背得動你,你要去哪,我揹你去。”
方青瞧他,“肚子這樣大,背得了麼?”
柳定澤若有所思,一會說道,“還可以抱著的。”
方青向來不苟言笑,聽了這話也沒什麼神情。除夕那晚跟他回來,夫妻二人都有意不提那事,可總覺有些生分了。只是柳定澤刻意不管女兒,都讓她教,也是如此,方青才能安心待在柳家。女兒的脾氣不得不說乖巧了許多,不再像往日那樣乖戾,著實讓她欣慰。
兩人淡淡說著話,還未就寢,就聽見門被敲響,柳笑笑推門進來,小臉好不鬱悶。顛著步子進來,見了柳定澤便訴苦,“爹爹,我被欺負了。”
柳定澤當即沉了臉,“誰?”
“六胖子家的狗,我方才去買了花燈回來,從巷子回家,他家的狗來咬我。”
方青忙去看她,“可傷著沒?”
“沒有。”柳笑笑說道,“我讓下人將狗狗抓起來了,六胖子要我還給他,哼,我才不還,我要送去廚子那。”
柳定澤說道,“爹爹明日就將六胖子家趕出這巷子。”
柳笑笑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