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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氏嘆道,“是啊……”
柳定澤伸手捂住錢袋,裡頭還有他拔下的珠花,他是打算還給她的,可沒想到……
如果還在京城,那應該能碰見的吧?
到底是帶著孩童的天真,十歲的他如此想著,卻忘了這京城是個多大的地方,哪怕是同住一條巷子,出門回家的時辰對不上,一年不會碰面都不奇怪。
這一晃,三年過去了,珠花的事他也早就忘在腦後。
他依舊是城裡有名的小霸王,去了哪裡都得盡贊言。
這日去南山狩獵歸來,也不知是天氣陰沉要下雨了,還是其他緣故,本來鳥獸眾多的山竟然空了,耗了兩個時辰,什麼都沒抓到。柳定澤回去時還覺得憋氣,想著明天一定要再去一次。忽然馬車猛停,差點沒將他從位置上丟擲去,剛平息的火氣更大,“什麼事?!”
車伕戰戰兢兢道,“前、前頭有人突然闖出來。”
柳定澤皺眉往前面看去,只見個少女牽著個孩子往這走來,一臉淡漠的對車伕說道,“在鬧市趕車,也該看看前面有沒人。若我不攔著,這孩子就沒命了,那下次沒人攔的時候怎麼辦?”
柳定澤擰眉瞧她,怎麼看都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少女說完這話,就牽著那嚇傻了的孩子離開,步子有些拐,在裙襬下顯得十分不自在。他驀地愣住,方青?那個咬他的小姑娘?
車伕平日跟著柳家四爺跋扈慣了,氣得揚鞭要上去叫囂,“四爺,小的這就去教訓她一頓!”
話落,腦袋就捱了一記栗子,柳定澤說道,“叫什麼,誰讓你欺負人了。”
車伕愕然,隨後就見他探身,“常六,常六。”
常六立刻從旁邊出現,“四爺什麼事?”
“跟上她。”
常六瞭然笑笑,“小的明白,可是要……”
柳定澤心裡一麻,“讓你看看她住哪而已,不許自作主張!”
“……”常六和車伕對視一眼,都不懂了。
等常六打聽好了那姑娘的住處,回來稟告自家爺,卻發現屋裡好像遭賊了,此時柳定澤還在翻箱倒櫃,他上前說道,“四爺。”
“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住在元朗道那邊一條小巷子裡,走到裡頭最破舊的那間民房就是了。”
“最破舊的?”柳定澤想到她穿的衣裳好似是洗過很多遍,都泛了白的粗布衣,頓了頓又繼續找。
“四爺在找什麼?”
柳定澤怎麼好意思告訴下人他在找一朵珠花,那可是姑娘家的東西。一人找了半日,整個屋子都要翻一遍了,都沒有找到。到了最後他才終於死心,都三年了,不見了……
翌日,常六早早就拿了弓箭等在外頭,要隨他去狩獵。誰想他說不去,轉而往元朗道去,途中還下車進了首飾鋪子,買了一朵芙蓉珠花,做工精巧,色澤柔媚。他滿意地把珠花揣進懷裡,就去了方青住的巷子裡。
馬車剛停在巷口,他就瞧見方青挽著個籃子從旁經過,籃子裡還放著幾顆青菜和三四個瓜,看樣子是要去拿去賣。
他立刻跳下車跟在她身後,那籃子似乎很重,她每走十幾步就停下來休息,不過休息片刻就換一隻手繼續提著走。等她歇了三回,他終於忍不住了,跑上前拿她菜籃子。
突然有人來搶東西,方青下意識就抬手用力拍了過去。這一巴掌拍下,柳定澤白皙的手背上登時出現五道紅痕。常六一見,當即挽袖子,“竟然敢打我們四爺……”
柳定澤抬手攔他,“打人可以,但是我有讓你們打過姑娘嗎?”
“可是她打您。”
“去去去。”柳定澤瞧著一臉警惕的方青,認真道,“我幫你提。”
“……”簡直莫名其妙,方青想把菜籃子扯回,可拿不回來,“不用了,謝謝,我還得去賣菜。”
“我全都買了!”柳定澤見她遲疑不信,他又道,“我要是不買你的菜為什麼要攔你?”
方青這才明白,終於鬆了手。柳定澤把菜籃子交給常六,把剛買的珠花放她手上,“菜錢。”
方青瞧見這珠花價值不菲,不肯收。柳定澤最後說道,“我身上沒錢,只有這個。”
無法,她只好接下。等看著那奇怪少年郎坐馬車走了,她轉身就去了當鋪,可以當一些錢給娘買藥了,想著就覺高興。
柳定澤也很高興,回到家裡想到那朵芙蓉珠花插在她的發上,就覺舒服。
身為母親的鄧氏倒是覺得兒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