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人,待看見窗下的人上了馬車,這才從窗戶背陰處走出來。轉而走過去將那被綁在椅子上中年男子嘴裡的布團拿掉,給他解了繩子。
宋保康前來應約,進門就被人敲暈了腦袋,等醒來就發現被人綁了,嘴裡還塞了布團,眼也被罩住。稍稍掙扎,脖子上便有冰涼利器頂住,再不敢多言。聽得隔壁廂房的對話,很明顯這是汙衊,他跟右相確實走得稍近,可那清剿風波早就過去了,只是讓他聽這話的用意,卻也明瞭。可是在試探魯氏對他的忠誠?
那自是不必說的,他們夫妻二人鶼鰈情深,哪裡用得著試探。
正想著,眼罩終於扯開,晚霞紅光刺眼,當即抬手攔住,半會從指縫隱隱看向前面,見了立在前頭的妙齡少女,已是詫異,“是你?”
柳雁面色淡淡,“宋大人好歹是翰林出身,腦子不至於愚鈍到不知方才郡主同你夫人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打賭,她定會捲走家財,棄你而去。那你也可以看看她的真面目。”
宋保康冷笑,“挾持朝廷命官,好大的膽子,哪怕你是柳將軍的女兒,本官也定不會放過你。”
柳雁看了他一眼,只覺生厭,“隨你便。”
她不怕不驚,宋保康反而不好呵斥。柳雁又道,“若非她,宋宋不會吃那麼多苦。若非她不願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易天揚,宋宋也不必做了替死鬼。若非她蛇蠍心腸要將宋宋送回易家,宋宋也不會死……”說到死字,嗓中已是哽咽,強壓心頭痛楚,才繼續說道,“你也是個糊塗爹,可你到底是宋宋的父親,我不願你下手。可這個女人待你真心與否,今晚便能知曉。”
宋保康神色頗有嘲諷,“不必了。”
柳雁唇角微帶譏笑,“宋大人不想想為何她要問郡主兵分兩路可安全的事?”
宋保康頓了頓。
“宋大人也不想想為何她要問若你被擒,宋家其他人可能脫罪的事?宋大人想知曉結果,可以晚些再回去,好給尊夫人收拾錢財逃走的時間。”
宋保康臉色已十分難看,可不願點頭,“不必你操心!”他幾乎惱羞成怒,“明日早朝定要參你一本!”
柳雁看他氣憤離開,眸光頗冷,等到明早,他若還有心思參她,那就奇怪了。
宋保康憤然離開,坐上馬車後,車伕問道,“老爺可是直接回去?”
他正要開口,卻鬼使神差道,“去林大人家中喝酒。”
他緊握拳頭,頗有不甘,定不會像柳雁說的那樣。
等同林大人小飲幾杯,心思遊離地聊了半日,見月色已亮,這才回去。回到家中,不見魯氏在房,當即問婢女,“夫人呢?”
婢女答道,“夫人方才說不舒服,躺下歇著了,說奴婢們會吵著夫人休息,就讓我們在院子外候著。”
宋保康一聽,“這哪裡有夫人的影子!”
婢女哆嗦了下,“奴婢也不知。”
他忽然想起事來,當即去她的妝奩盒子,裡頭空空如也,半點首飾也不見。他氣惱不已,已知柳雁說的並沒錯,更是怒氣滿腹。想到方才前門進來不見她,那定是走了後門。立刻領著家丁往後門去,出了巷子也不見人,循著車輪軌跡而追。
追到城外已無跡可尋,正懊惱,突然想起桉郡主曾提醒走水路逃的快,轉而直奔東郊船埠。因下人多步行,他生怕那賤丨人跑了,自己騎馬怒追。
魯氏到了船埠,見湖邊有船,船上懸掛有燈,還能瞧見個人影,果真有船伕。船伕身形清瘦,臉上蓋了個斗笠,瞧不見臉。她踢了踢船,“我給你銀子,快開船。”
船伕緩緩坐起身,勾勾手指示意她上來。魯氏對他這態度分外不痛快,想瞧他的臉,那斗笠太低並瞧不清。她一心要逃,無暇多想。好在他撐船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離了岸。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見船伕不再動作,停了下來。她立刻斥責,“快快撐船。”
船伕帽簷微微抬起,露出一張沒有過多血色的唇,“宋宋說過,你不會泅水,甚至很討厭水,有一次她給你端茶,不小心將茶水潑在你身上,你便將她關在拆房餓了一整日。”
熟悉的聲音拍進耳邊,魯氏愕然。
“宋宋還說過,院子裡桃樹結果,你說你想嚐嚐她親手摘的桃子。宋宋便爬上去給你摘,結果摔了下來,你轉而告訴宋保康,說她沒有姑娘家的矜持。”
“宋家老太太生辰之日,宋宋特地讓人做了身衣裳準備作為壽禮,你卻將衣裳剪了個洞,害宋宋被她父親關了三日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