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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孔明燈的方向去就行了,那是正東,”木晨曦把盒子收起來:“這是五木生火的灰燼,加上了車馬芝,專門用來尋路的,什麼迷霧瘴氣都擋不了我們的眼睛。”
船上眾人這才鬆了口氣,跟著就讓這船頭跟隨孔明燈的去勢開始轉動,朝著東方一路而去。有了這孔明燈的指路,我們慢慢小心翼翼的在迷霧中穿行,不過雖然指明瞭方向,那迷霧卻範圍極大,走到晚上都沒有能從霧中穿出來。
迷霧依舊,不過大家的心情卻漸漸平靜了,工作重新恢復了正常,該做飯的做飯,該看書的看書,到了晚上的時候熬了鍋湯水,那潘教授還和大家喝了點酒,這迷霧的事兒看來並沒給大家留下什麼心理負擔。
只不過那木晨曦卻顯得有些擔心,一直留在甲板上守著孔明燈,就連窩窩和湯水都是倆女生送上去給她的,我偷偷從艙旁邊看,見她沒有多關心那燈,眼光倒是不住在水面上掃視,似乎在防範著什麼東西。
直到夜深,她還留在甲板上,陪著她的只有宗大叔,其他人都已經去睡了——我想了想,嘴裡哼著小曲慢慢走了過去:“…長夜快過去天色矇矇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願從今後,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哼到她面前正好完成,然後歪著頭問:
“姐們兒,你說咱這歌咋樣?”
林晨曦還沒開口,那宗大叔臉上先是一沉,“沒事就走,我們沒心情聽你嘟嘟囔囔的。”我沒理他,依舊嬉皮笑臉的盯著木晨曦:“喲,這歌咋樣您不願意說啊?那沒關係!也管不著礙不著的,不過別的有些事兒可就不一樣了,會礙著大家夥兒的,那可得說清楚了,您說是吧?”
“你胡說什麼!”宗大叔瞬間嚷嚷起來,不過話音未落林晨曦已經插話了:“算了,這事兒瞞不住的,宗大叔!這位的名字叫可叫—葉—陽—東,是個扛—匠!”她在說到‘葉陽東’和‘扛匠’的時候加重了幾分語氣,似乎在提點什麼:“我們倒海一脈的事兒可瞞不住他!”
這次,她又加重了‘倒海一脈’四個字的語氣。
果不然,她這才一開口,那宗大叔臉色整個都變了,指著我驚道:“他是葉陽…”“宗大叔!”木晨曦適時把他整個打斷,話帶掩飾:“我們不用瞞著他了,有什麼就給他明說吧,說不定還能幫我們忙呢。”
宗大叔這才恍然大悟般的應了起來:“對,對對,哎呀,我怎麼把這一點忘記了!”跟著臉色整個緩和了:“算了,你們慢慢談,我下去弄點吃的,”滿臉樂呵的叮囑:“晨曦,有什麼就說,跟他商量著來,也別硬撐了,你可別忘記了他是葉陽…呃,他可是扛匠呢!”
這麼一來,搞得我倒是整個人沒明白了——你說你們黃巢傳下來的倒海一族也太丟人了吧,居然連扛匠都比不過,看著我就跟看著救星似的,連家裡的保鏢都知道了!
當時我心裡還偷偷得意:我還只是給你們說是扛匠就這樣子了,要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丈海家傳人,你那不是得把哥們直接給供起來?”
宗大叔知道我是扛匠之後除了態度和善,事兒也不管了,徑直就哼著小曲下到了船艙裡,倒是把我倆留在了甲板上,我還沒來得及得瑟,林晨曦已經臉色變得非常嚴肅了,告訴我說這迷霧開始的時候很簡單,但是進來之後轉了這麼一大圈,她就發現自己最初的推斷有些大意了。
一般來說,這種迷霧分為許多種,貝母在每年特殊時候吞食月亮精華的時候會吞吐霧瘴,海蜃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會吹揚霧霾,蛟龍行雲的時候會驟起雲瘴…這其中雖然很多種,但大多數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平時評價的時候也就沒了價值。
就像你走路上有人叫你名字,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朋友家人、親戚同學,結果一看卻是個同名同姓的旁人被人叫了,不是你,你說這又怎麼猜得到?
木晨曦今天遇見的也是這樣,那知道偏偏就遇上了那千年難得一見的海蜃夢醒,吹揚霧霾——她本來也沒想到,只是這船在海上行駛了幾個小時都沒出去,留意之下這才發現的。
海蜃的霧霾湧起,一切皆有可能,因為傳說中那海蜃並無實體,只有一張大嘴,嘴裡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這說法未經證實,就連我們祖傳的《丈海經》裡都沒提及,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只要遇上了總歸是個麻煩事,猜也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
現在,我們正在海蜃霧氣的範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