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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我也端得慎重了起來,想了想,我先對大家說:“諸位請稍等,我想和木同志先聊聊,然後再決定,”然後我朝後面做個請的手勢:“木同志,我倆談談?”
木晨曦微微一笑,和我來到了船尾後面,此刻這裡空無一人正合適聊天,我也不繞圈子,直接就朝他發問了:“木同志,咱倆也別甩湯片兒話了,我就問你一句,你這關於霧說的‘霧起無根、雲湧不融’究竟是怎麼得來的?你又是什麼人?”
木晨曦說:“關於迷霧這些事兒,都是從古書中看來的。”對這說法我早有預料,直接嗤之以鼻:“您這也太謙虛了吧?”隨後我又是輕蔑之極的一笑,反駁回去:“這些東西可不是白菜蘿蔔,哪兒都能看到,經史子集沒寫,三書五錄不記,您要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
她哼了一聲:“那你想我怎麼樣?”
我伸手在旁邊的駕駛室牆壁隨意敲敲,滿臉的玩世不恭:“我沒意見,主要是看您呢——要不你別說,我也不問,咱們咬咬牙,咬他個三四十年看就能過了?”
我這麼明白的抖摟任誰都能看出來,木晨曦估摸也覺著瞞不過了,長長的嘆了口氣才說:“行啊,潘教授果然沒說錯,扛匠就是扛匠,瞞是瞞不過的,”她略略頓了片刻,像是下定決定般的開口: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倒海一族的傳人。我家祖上乃是黃巢的大將軍,主要從海路上籌辦糧餉的,後來大齊帝滅之後就流落到了海上,世代以倒海為生,這些東西都是從祖上傳下來的。”
丈海之人分部眾多,除了我們丈海家還有扛匠、珠民、和倒海家,這四支並存,木晨曦的說法也極為靠譜,加上滿臉的誠意,看著倒像是真的。
木晨曦接著說道:“我們倒海家的東西雖然和其他幾家不同,但我們常年在海上,對於觀天星象與雲霧變化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所以能辨識出來來,這並非是蛟龍所產生的霧,而是蜃蛤之氣,貝母之吸,我們只要小心點絕對沒事。”
丈海的四個分支中,要說起實戰和對付鬼祟的本事,怕是珠民和扛匠厲害些,可論起洞悉天機,怕只有我們丈海家和倒海一族才行了,她一表明身份,我對剛才的說法就信了七八成,現在更是說出了這霧氣來至蜃蛤,我已經再沒什麼好懷疑的了。
想了想,我很肯定的點頭:“那行,這事兒我就信你了——記好,你可欠著我呢,別忘了還就成。”“你這是…”林晨曦猛子沒明白我的意思,剛要問,我已經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朝船頭去了…
我既然認可,那別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漁船很快又響起了馬達的噠噠聲,轉而慢慢進入了迷霧之中。
天是灰色,霧是灰色,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壓抑得讓人無法喘息。
我們站在船頭,看著這一整個灰濛濛的世界,陰冷黏稠風風從海面上吹來,恍惚之間讓我們不知身在何處,一切都是死寂,就像墳墓中一樣,只有馬達單調的聲音在反覆迴響。
薄霧濃厚,空中伸手揮出的時候就像抓住了什麼東西,收回的時候掌中留下了一層滑膩冰冷的灰泥,光線壓抑的緊,灰暗異常,只能看見船周圍幾米的周遭,別的什麼都沒有。
霧氣之中,看那海面上漸漸多了許多水草,像是猙獰的怪手在扭動,木晨曦的眼神漸漸開始變得凝重,吩咐宗大叔去取了把白米過來,朝著空中一扔,白米到了半空中的時候,居然嗖一聲彈射四開,灑了滿船!
我們看著這景象都有些不明白了,正準備聽她怎麼說,駕駛室那邊傳來個叫聲:“糟糕,羅盤不動了!”跟著就看江海跑了出來,驚驚乍乍的嚷嚷:“羅盤不動了,我們怎麼辦啊?”
船頭諸人頓時亂了起來,潘教授等人更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我隨之朝木晨曦望去,她倒是臨危不懼,臉色淡然得很:“恩,這是有點問題,但沒太大的事兒,我來解決好了。”
跟著就看宗大叔從艙裡取出個盒子,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個薄皮風囊的孔明燈,燈罩子上刻著五風四相、乾坤山水。她讓我們把這燈籠上的四角拎著,下面掛著的薄瓷盅裡面添滿香油和粗燈芯,拿出盒子裡的四個小瓷瓶,想了想取出一個:“恩,我們就朝東去吧。”
說完,把其中個瓶子裡的粉末倒了些在燈油中,然後點燃火,讓這薄皮囊漸漸充溢,隨著我們手一鬆,那皮囊漸漸飛到了半空中,跟著就看那皮囊無風自轉,朝著船的側面飄了過去,最後把下面繫著的繩子漸漸繃直,給我們指出了正東的方向。
“好了,只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