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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教授和木晨曦一個沒能下水,一個不曾進入太廟之中,心中對我和鐵勇的所見自然倍加關注,回程的路上潘教授就挪到了我們船上,也不管開始哥們說了嘛,只顧著問我那下面的所見。
唉,誰叫他是使錢的主呢,這點小脾氣我還真的只能順著他了。
卓越和宗大叔在前面划著船,我們剩下幾個都聚在了一起,把在海溝中的見聞說了,開始聽聞下面是個太廟的時候兩人都喜形於色止不住的興奮,認為我們找到的就該是孫權當初擺設船桲的位置,而那黑漆漆的洞口說不定就是通往船桲的入口;後來當他倆聽說我們遇見鯊群的時候都皺了眉,想了半天才表示說下次應該使用驅鯊劑,或者要不然乾脆就把那洞口用潛水鐘堵上,留著人專門盯鯊魚,一來就使驅鯊劑,直到我們找完地方才把潛水鐘吊走讓路。
這倆事他們雖然上心,但哥們確實沒怎麼在意,因為我至始至終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那海里出現的軟肉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著白皙柔嫩卻又韌性十足,形狀始終不固定,而且長著無數的牙齒,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任何一個生物是這個模樣——我把這問題扔給了他倆,現在換他們傷腦筋了。
倆人首先從觸手上判斷是隻巨大的章魚,那孫子躲在甬道中也符合章魚的習慣,等到有魚進入太廟之後就噴出海水攪渾沉沙,出來捕食獵物…不過我和鐵勇幾乎同時否認了這個猜測,因為這觸手給人的感覺並不固定是鞭狀的長條,而是隨時可以變換的軟肉,章魚似乎還達不到這個境界。
其次,潘教授又猜測這應該是某種巨型水母,因為處在珠穴的位置所以長得巨大無比,這推測聽起來倒是接近了些,不過我和鐵勇在思索再三之後,還是從顏色上否定了,這軟肉在我倆眼中都是白色的,並非水母那種半透明琉璃狀的顏色。
最後,還是木晨曦提出個東西來讓我倆接受了,她認為說不定那是某種海底的簡單動物,像是海葵或者海百合,白色,而且有著許多觸手,因為潘教授所說的理由而長得巨大無比,導致了我和鐵勇的遭遇…這話並沒有肯定某種東西,聽著也有些似是而非,我和鐵勇算是勉強接受了。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無論那玩意兒是什麼,現在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把它弄走消滅?否則想要從那甬道進入是萬萬不能的,而現在,又只有這甬道看著才有點能通往船桲的意思,別處是根本沒可能的。
一路上我們都在討論這問題,不過一直到返回漁船,這事兒都沒拿出個準主意來,只是暫時想到個法子,是準備用這漁船上的海釣鉤子,掛著誘餌下水,看能不能騙那東西把這魚鉤吃了,然後整個從海底拖出來…
成不成不知道,反正是暫時沒找著更好的辦法了。
要用這海釣鉤子,就得等這漁船修好,回去之後和江大叔一說,他明白告訴我們,這船至少還得一天,明兒加個班,然後趁著後天漲潮的時候發動機器,把船從海灘上退下去就行了。
潘教授聽到這訊息還是很興奮,大手一揮:從現在開始休息,後天我們去把那海底得玩意兒給釣出來!
回來的時候是下午,時間也都還長,潘教授一宣佈休息,那幾個學生頓時連叫‘烏啦’,三三兩兩就去島上轉悠去了,到晚上的時候分別弄了些椰子海魚回來,何軍更是抓了臉盆大的海龜,讓我們一通好誇,倆女生也鬧鬧嚷嚷說要明兒一起。
要說這倆女生真是可憐,一路上簡直成了我們的專職廚師了,見天就留在船上做飯做飯還是做飯,別說考古,就連下水都沒兩趟,可憐到了極點,好不容易得到機會能在海面轉轉,說什麼明兒也不願意留在船上了。
我從船上弄了點藥膏給自己抹上,心想著這兩天就沒我啥事了,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睡覺吃飯,誰也別想指派哥們去做事,窩家裡除了休息再就是想想,看除了用那破魚鉤之外還能不能找個別的招出來,三兩下把這破觸手玩意兒弄出來,然後進甬道扒拉完船桲,回家休息了——倆月功夫說到就要到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弄的這點假都埋汰這海上了,哥們還指著去鬼眼張那看看有沒有什麼後續呢。
這世間的事兒往往有太多的變化,想得挺明白一件事,結果到後面就全變了。
吃過晚飯之後,我正懶洋洋的躺在椰子林吊床上和卓越鐵勇逗悶子,何軍一群跑過來找我了,說是準備去夜釣,問咱們哥仨去不。
一聽說是夜釣,鐵勇蹭就來了興趣,立刻鬧鬧嚷嚷要去,死活想拉我一塊兒,我推了半天都沒倔過這孫子,正說要去木晨曦來了,簡單幹脆的告訴我想和哥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