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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然,敦-特查並沒有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慢慢喝了口茶,不在意的抬抬眼皮道:“你說的東西我似乎有,但時間隔得太過久遠,我已經不記得怎麼得來的了…說說你們的理由,我或許可以幫你們查查。”
“嗯…好吧!這東西的主人是我一位長輩,他失蹤了,我們覺得收他東西的人或者知道,”晨曦聳聳肩:“請您幫忙想想,好嗎?”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敦-特查把杯子放在桌上,略略朝後靠在椅背上,犀利如鷹的目光從我倆身上緩緩掃過,又緩緩的移動過來,我們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想從他眼裡看出他話語中的另一層含義。
不過我們都失敗了,誰也沒有窺探到對方內心的感覺,敦-特查此刻似乎有點意興闌珊,他重新端起了杯子,旁邊的手下連忙端起茶壺,在杯子中斟入滾燙的茶水:“你們走吧,找到線索之後我會通知你們的。”
“我們還沒有定下住所,”晨曦連忙道:“我想,我們應該會住在…”“不用了,”敦-特查身邊的個保鏢微微一笑:“只要你們住在仙那港,我們應該可以找到。”
這次談話的結果非常糟糕,看起來我們雖然和敦-特查說上了話,可是對此他根本沒有在意,會不會幫忙都還是兩說,我和晨曦交換一下眼神,雖然暫時不想離開,可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話說…
就在我們猶豫之間,突然聽見了噠噠噠的聲響,隨著聲音從內庭中緩緩走出個老婦,周身穿著白色的裙袍,腳踏木屐,手裡杵著個紅桃木的柺杖,步履蹣跚而來——身邊兩名粗大的婦女一直伸著手,小心翼翼的守在旁邊,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跌倒了,不過看起來老婦對此並不領情,固執的堅持不準人來扶她。
看見老婦,敦-特查立刻坐不住了,吩咐手下人送我們出去的同時已經搶了過去,伸手扶著老婦的胳膊,埋怨道:“娘,您怎麼出來了?醫生不是說要多休息嗎?”
“我出來轉轉,”老婦哼了一聲:“那些醫生懂個屁!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天天在屋裡待著,沒病都要憋出病來,這些話能聽?”
看老婦不悅,敦-特查立刻出聲附和道:“娘說得對,這些醫生是不懂,我立刻給您換了。”說完他馬上吩咐身邊的人道:“去,把那幾個混賬東西趕走,重新給娘找幾個醫生來。”
我和晨曦還想再等等,但是我們身邊的保鏢顯然已經挨不住了,連聲催促我們離開,我和晨曦看沒有辦法,只能緩緩朝外走去——就在我們走過敦-特查他們身邊的時候,我突然看見這老婦的小腿上繪著極為奇特的符號。那符號雖然我不認識,可是卻能從圖紋走線轉折間看出其猙獰之意,透著股說不出的狠毒!
我猛然停住了!
在我停住的瞬間,那守著敦-特查的保鏢齊齊轉過了身,有些甚至手都摸到了腰上,只要我動作不對立刻就要暴起!
我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笑了笑,“您是南洋珠民的後代?”
這話一出,那敦-特查和老婦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急急答道:“你怎麼知道的?”我朝老婦腿上的圖紋點點頭,跟著慢慢蹲下——他倆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旁邊有個保鏢正準備問我想幹嘛,敦-特查已經一巴掌拍了過去,“滾!”
此刻我覺得很好笑,記得多年以前我看鐵勇脫鞋子給老五表露身份的時候還笑他,沒想到多年以後我也來了這麼一回。我露出腳趾蓋上的圖案,慢慢抬起腳。
“丈海家,葉陽一脈傳人,葉陽東!”
我們丈海家一共有四個分類,除了我們丈海家之外,就是黃河長江上的扛匠,也就是撈屍人,海上半搶半盜的撈海匠,和這生活在南海的珠民,沒想到這大名鼎鼎的敦-特查居然是珠民的後代。
看到我腳上的標記之後,敦-特查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走上來把我肩上拍了兩下,“別走了!你們就在我這裡住下!”說完,一手扶著老婦,一手拉著我回到桌子邊坐下,叫手下給我們倒茶:“來,我們好好聊聊!”
珠民和丈海家的關係非比尋常,從他的表現看起來這已經是把我們認了,所以我也就毫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呃,敦-特查先生,我們急著來見你們,可還沒有吃飯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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