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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中國人嗎?”
我看沒人回答,自己開口了:“是,我們都是中國人,你呢?”
“啊!”他應了一聲,急急說道:“我也是!”他說出這幾個字之後,立刻壓低了嗓子:“幾月了?”
“九月了,”我算了算日子:“呃,或者現在該是十月了…對,差不多已經到了十月了。”
“那一年?”
“一九七九年。”
“十九年,十九年了!”他叫了起來,跟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麼長的時間,我那婆娘一定已經改嫁了,我的老爹老孃,我的兒子,他們怎麼樣了我都不知道…我沒有盡孝,我沒有給他們送錢回去,他們一定餓死了…”
這傢伙的語氣逐漸變得有些瘋狂,有些歇斯底里,我們怕他才恢復的神智經不起這麼大的刺激,連忙勸慰他說:“別急別急啊,你父母孩子一定還在的,我們國家會扶持這些鰥寡孤獨的,你放心,只要一回去就能看見了!”
“真的?”那人又驚又喜的看了我一眼,可他馬上又想起個事兒,恐懼無比的重新痛哭起來:“回不去,我們回不去了,我再也沒機會見到他們了!”
“我們能回去,怎麼會回不去呢?”我一面勸慰,一面招手讓宗大叔和賀大叔走近亮出手裡的武器,“你看看,他們都有武器,有這麼厲害的槍,我們什麼對付不了?一定能出去的!”
在黑島上遇見大浪的時候,倉惶逃竄之間,只有宗大叔的重管左輪和賀大叔的柯爾特m1911、晨曦的勃朗寧留著,子彈也僅有槍裡面那幾發,可是這東西畢竟是熱武器,一拿出來他瞬間就像是見到了救命菩薩,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啊,你們居然有槍!有救了,那我們有救了…”他噗通跪在了地上,也不管那個方向就開始磕頭:“謝謝媽祖娘娘,謝謝媽祖娘娘保佑!”
看這傢伙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誦個什麼長篇大論三叩九拜的祝禱,我連忙打斷:“呃,你要不然還是先別謝媽祖娘娘,給我們說說這島上的事兒唄,比如你叫什麼名字,是從那裡來的,島上有什麼妖魔鬼怪啊?”
這都是大實話,一出口那人頓時反應過來了:“我叫徐向東,在仙那港打漁的,我們是被人僱傭…”說到這裡,他突然‘啊’了一聲,緊緊抓住我的衣服:“趕快,趕快去救人,他們被巨人抓住了,要把他們烤來吃,烤來吃啊!”
看起來,這傢伙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就是不知道這記憶是什麼時候的,屬於那十九年以前,還是說是最近幾年的?要是十九年前的,恐怕我們做怎麼都來不及了!
那人抓著我的手連抓幾下,看我們似乎都沒有動靜,這才恍然:“對啊,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他們一定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但是不對啊,我見過他們的,沒有死啊…是不是沒死…死了,還是沒死…應該死了…為什麼我記得我見過他們…”
言語中顛三倒四,詞句也不連貫了,眼神也越來越迷離了,看著又像是陷入了沉思了,我們連忙把他從沉思中喚醒:“先別急,先吃點東西吧。”說著把二叔那烤好的植物根莖遞過去,“隨便吃點再說。”
這傢伙估計也餓得厲害了,抓起東西就三口兩口的朝嘴裡塞,結果把自己都給噎著了,我們連忙遞水給他順順——等到這傢伙吃了東西喝了水,我們這邊也商量出結果來了。
這人應該就是當初跟著我爹他們下來的船員,要想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必須著落在他身上,不過這事兒急不得,非得先讓他休息一下,等那心智穩定之後再來問,否則這傢伙很容易又重新恢復那癲狂的模樣,到時候別說回憶,恐怕連基本的智慧都沒有了。
不過,我們這擔心顯然多餘了,在那人吃完了食物之後,他自己首先整理明白了記憶,把往事娓娓道來,至此,我們終於證實了當年的某些揣測:父親他們從墳頭島出來之後,確實是遇到了一艘大馬的漁船,所以來到了仙那港,正好探聽到了那消失神島的訊息,所以,他們便賣掉了手上取得的某些財物,僱傭了船隻來到茫茫大海之上,尋找小島的下落。
不過,為什麼他們沒有尋找加勒比之歌上的玉佩,那原因卻不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