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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勇嘗試著和他說話,但是從他眼神看來,這野人根本不懂,甚至說連聽都沒有聽,鐵勇長長的嘆了口氣,“沒轍了,這傢伙沒救了,徹頭徹尾被那些野獸同化了…怎麼處理,你們說我聽著。”
“怎麼處理?帶回去啊!”晨曦打量了這人半天,此刻終於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不管他現在是什麼,過去是什麼,將來會變成什麼,但他曾經是個人,而且極有可能是我們父親船上的人,所以,我們必須要把他帶回洞裡去讓二叔他們看看,把他救回來。”
我也觀察了這野人,他似乎理智並沒有完全消失,現在他不掙扎,也不想擺脫自己的束縛,說不定就是因為感情激動所造成的,會不會在跟我們呆一塊時間長了之後,這傢伙就會腦海中閃過人類的智慧,重新恢復人性呢?我們必須試一試!
“對!”我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我們小心照料他,給他看些我們人類的東西,說不定就把他的智慧之光給引匯出來了。”
鐵勇和卓越一起搖了搖頭,滿臉的懷疑:“葉子,你覺著你這話靠譜不?”
我長嘆口氣:“試試吧。”
直到這步,我們任何人都沒把他猜做是我和晨曦的老爸,也許氣質,也許相貌,反正沒有朝那步走,當然,後來經過證實了,他也確實不是。
我們把這人帶回了山洞,經過二叔和宗大叔倆辨認,他身上有很多地方都符合大馬人的特徵,估計是曾經那條船的人可能性較大。我們讓他看了看來至文明社會的東西,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後來高家兄弟讓他看了看火——這種美麗的火焰往往連野獸也能吸引,不過他們失敗了,爐火只稍稍吸引了他片刻。跟著就轉過了身去。
後來我們又用了其他的各種方法,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到了最後鬼眼張給我們提了個辦法出來:喊魂!說多少能有點用——我們看著他一起搖頭滿臉茫然,“這是《扛匠》啊大爺,你以為這是《神鬼再現》還《大歡喜天》啊,還招魂還施法?要誰弄了的話。那還不被讀者罵死啊?”
“有道理!”鬼眼張點了點頭,他捋了幾下自己為數不多的鬍子,試探道:“海上討生活的人不會,我這玩兒明器的人總能試試吧?雖然不專業,但是我好歹見過別人招過很多次。差不多可以弄得大概像樣!”
死馬當活馬醫,我們既然沒辦法只能讓他試試了,很快就看他用剩下的蠟燭在地上圍了個圈子,又拿柴挑起件衣服當招魂幡插洞口,剪下野人的頭髮插衣服裡,然後…他居然一拳打在野人的後腦上,那丫翻著白眼直愣愣的就摔在地上了。
把野人抬到蠟燭圈子裡之後,鬼眼張學著以前見過的招魂法子紮了個草人放在野人的頭旁邊。自己則一圈圈的繞著他打轉,他邁著奇奇怪怪的步子圍著繞,嘴裡不斷的喊:“回來啊。回來啊…”一遍又一遍,不斷繞,不斷喊,我們就在旁邊一聲聲的答應,算是‘應魂’了。
鬼眼張折騰了半天,到最後我們人都累了。看那野人還昏迷著,所以我們便坐在旁邊烤火休息。等了一會子功夫,忽然聽那野人嗯嗯幾聲。然後努力的撐起了身子——坐在他旁邊的鐵勇剛想要伸手去扶,野人忽然彈簧似的跳了起來,一個箭步朝著洞外撲了出去。
但是守在洞口的賀大叔驟然出現,一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肩上,“別緊張,別緊張!我們都是人,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野人看著賀大叔,好像被磁石吸住的鐵片,他表情驟然一變,眼睛閃耀出了奇怪的光芒,許多話看著像是要從嘴裡迸出,可是他卻死死把這話給壓住了…終於,他揮舞著雙手翻身跑進了洞裡個火光照不到的角落,蹲著身子蜷縮成一團,不斷叫嚷:“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好!看起來鬼眼張的招魂多少起了點作用,野人的眼裡又重新燃起了理智的光彩。
賀大叔正準備走過去再努力一下,二叔把他叫住了:“等等!讓他適應一下吧,這麼多年沒見過人了,你要他馬上就能轉變過來,那怎麼行?”二叔從身邊的石頭上取出昨天剩下的半塊烤熟的植物根莖,“等下晨曦給他拉過去,別靠近,就放旁邊好了。”
這人在角落躲了好幾個小時,他那混沌零亂的記憶慢慢拼湊成塊,然後一點點一滴滴的恢復到了他腦中,這一生無疑是極為悲慘的,當中他不吃也不喝,只是在不斷的呢喃自語和反覆捶打自己的腦袋,似乎頭痛得厲害…到了最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終於回到了我們的旁邊,雙眼通紅,但已經不再迷惑了。
“先生,”他極度靦腆羞愧,盯著自己的腳面子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