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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的地方。就在距離不遠的河中,一道桌面大小的水柱衝出了水面,就像是上千個抽水機在同時噴水,噴湧出的水柱比河水水面足足高出了一米多,然後才落回河道中隨著流淌。
現在河灘已經淹沒,水位上漲的勢頭雖然看著慢了些,不過依舊持續,我用手電一照的時候,看見水面上有無數冰塊浮著,或大或小,被水柱從河底捲了出來。
此刻的光線確實很暗,除了手電筒照亮的範圍,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清楚,我們還在那裡東瞅西望,方城那孩子已經啪嗒啪嗒朝著前面跑了過去,指著河堤下面喊司馬浩:“師兄,你來看看。”
我們按照方城所指的地方找去,這才看見河堤上躺著個黑乎乎的東西,取上來看的時候發現是塊極為奇怪的鱗片,和平常人家的鍋蓋差不多大小,正面灰白背後漆黑,還有一圈圈水波似的波紋。
這東西出現,司馬浩和二叔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避開了我們,私下交頭接耳一番,後來就看見二叔深深的嘆了口氣:“行了,這事兒還是交給我來。”司馬浩看樣子像是要拒絕,但張嘴幾次都沒發出聲來,最終只是面對二叔深深鞠躬:“那,真的就謝謝你了!”
他倆的表情說不出的嚴肅,就像是在商議什麼重大的決定,不過什麼也不告訴我們,跟著就看二叔返回212取來了個藤條箱子,把裡面幾件布裹著的東西取了出來。
二叔首先換上件奇怪的衣服,看著就像是個無數碎片拼湊成的緊身皮襖,只不過破得太厲害,所以用了很多的魚線縫合起來,而且那皮也極怪,根本不像是獸皮,更像是從魚類身上剝來硝制的;其次,二叔又從裡面取出了四個竹筒掛在腰間,口子都是用蠟封住的,外面刻著特別的記號;兩個皮囊掛在右邊,繩子紮緊,脹鼓鼓的充滿了氣;最後,他拿了根腸子硝制的帶子出來,上面有兩塊琉璃磨出的薄片,像潛水鏡一樣戴在了頭上…
“二叔,你這是幹嘛?”我一下子看出不對勁了:“不會是想下水吧?就算去也該我和鐵勇啊!”“二叔你別介,我們開玩笑呢,”鐵勇也湊過來了:“哪能讓您老這天鑽河底啊?”
二叔擺擺手,活動手腳的同時對我倆嗤之以鼻,只說他下水純粹事出有因,對我們難若登天的事兒由他出馬就等於小菜一碟,為了避免我倆搞得缺胳膊少腿照顧起來麻煩,所以他老人家必須費點手腳了——話裡透著說不出的自信,讓我和鐵勇頓時啞口無言。
司馬浩也不廢話,跟著就去鎮上拉來了一車木材,在河堤上點起個巨大的火堆,澆上柴油之後燃得極旺,就連這大雨都沒有法子熄滅,跟著,二叔和我們笑著揮揮手,抬腳朝著河堤下走去…
我猛然想起了點什麼,趕著衝上兩步,把自己的項鍊給二叔套在了脖子上:“二叔,當心點。”他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頭也不回的踏足進了河中。
我們待在岸上看著,二叔下水之後不時上來換氣,偶爾還會揮揮手錶示沒什麼發現,但在經過了十幾次下潛之後忽然不再上浮。跟二叔那麼久,我也知道他這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直接採用了皮囊換氣的法子持續下潛,所以並不太擔心,順便還提醒了一下心急如焚的鐵勇。
果然,過不太久,隨著那河心噴湧的泉水,二叔的皮囊被衝上了水面,再過一會,另一個也被衝了出來,這下子我才著急起來——二叔的兩個皮囊都用完了,他為什麼還不出來?
我和鐵勇對看一眼,齊齊衝到了河邊,邊跑邊把衣服扒掉準備下水,但還沒等我倆把衣服扒完,有個東西猛然被人從水裡扔了上來,嘩啦一聲響落在我們腳邊。
正是我們曾經見到過的鐵鏈,斷口嶄新但微微扭曲,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掙斷了一般。
鐵鏈旁邊,二叔露出了半個身子趴在水邊,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氣。他明顯已經脫力了,嘴唇烏青就像喝了墨水,臉色更是慘白一片,鐵鏈的一部分還抓在手裡。
我和鐵勇連忙上前把他扶住,但是才一接觸到二叔的身體,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差點就要鬆開,跟著我才反應過來,那是二叔身體的溫度太低,所以讓我們有了這種錯覺。
司馬浩連忙過來把二叔手中的鐵連結過去,然後我們把他扶到了火堆旁,用燒酒搓他身上的面板,半天才把他整個溫暖起來。
二叔哼了一聲,嘴裡這才長長的吐出口氣:“東西、東西我找到了。”他勉強抬起手朝著鐵鏈一指:“另、另外一頭…連在個石臺上面,石臺…中間有個洞…水就從那洞裡…冒出來的…”他重重的喘息幾口,又才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