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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坐在返回三岔鎮車上,我和鐵勇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掃聽了個底兒掉,歸攏子弄明白了。
就在潘教授用拖拉機拉動鐵鏈的同時,下游很多地方正在挖掘淤泥,那檔子破事一弄,三岔鎮是烏雲滿天狂風巨浪,下游則是看見洪水鋪天蓋地的湧過來。村民嚇得鬼哭狼嚎朝岸上逃命,不過就算再怎麼奔逃,仍然有不少人被捲進了河裡。
當時,縣公安局就得到了訊息趕往河邊,到地方一看這冬日巨浪他們也傻眼了,然後依次朝著上游各個縣打電話,等到聯絡到河屯縣的時候,終於知道了那事情發生的源頭,當即就請求河屯縣派出所去三岔鎮調查。
河屯縣派出所趕到三岔鎮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候,但即如此,他們依舊看見了黑壓壓的天色和河中噴泉一樣洶湧衝出的河水,水量之大,就像是黃河整個從這裡發源,無可遏制的噴洩,甚至附近河堤都有了決堤的跡象。
河屯縣派出所大驚失色,除了馬上安排村民加固河堤之外,還把這裡發生的事情上報,應對請求部隊支援防洪——也就因為這樣,當天半夜的時候,成都國安局‘異常事件研究處理辦公室’已經得到了通知,相應派出司馬浩作為調查員前來處理。
按照司馬浩的話說,五師弟方城正好在他家做客,自己出門了沒人管所以就帶著一道了。
成都軍用機場毫不耽擱,立刻把司馬浩他們送到了西安,再一路由最新配置的北京吉普212送到了河屯縣,和派出所接頭之後趕往了醫院——時間上算起來,他們到達河屯縣的時候,我和鐵勇剛剛坐上了返回縣城的客車;而他們與潘教授談完後來李家窪子找二叔那會兒,那時候我和鐵勇還山坡上招貓逗狗攆兔子,玩得正歡呢。
前面就這麼多了,至於說司馬浩,還真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們部門自從受命成立以來,只在暗中解決那些無法解釋的事兒,別的一概不管,就算今天這事也不是非要找出個所以然來,只需要把河水的問題解決就行了。
這海中水裡的勾當,少不得要請我們丈海家出馬。
具體步驟經二叔和司馬浩商量,先到地方找找鐵鏈,看看能不能從鐵鏈、河岸上找到點什麼線索,然後視情況而定,看是否需要下水再做進一步勘查。
二叔顯然和諸葛家有點關係,提及司馬浩他師父的時候熟絡得緊,一口一個老爺子叫得那個親熱,但凡司馬浩的要求全部答應。他信誓旦旦的表示:“你就放心好了!我這倆臭小子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急公好義、見義勇為的心還是有的,只要有用,他們絕對不推辭…”
可惜的是,當年我和鐵勇畢竟還年輕,現代人那套虛情假意完全沒學會,當時聽這大冷天下河一齊傻了眼,立刻就爭前恐後、毫不掩飾的指著對方禿嚕了起來:
“葉陽東啊,我們品學兼優的少先隊大隊長,三道槓兒掛肩上就跟落焊似的,還當過鼓號隊隊長!見危險就上,見榮譽就讓就是為他寫的,這事我只有瞧好的份兒。”
“鐵勇,必須鐵勇!丫從幾萬孩子裡選出來給主席獻過花,還當過電影《花兒朵朵》男主角,這露臉的事兒一貫當仁不讓…丫不去,革命人民絕不答應。”
我和鐵勇還有一句沒一句的掐,完全沒看到二叔的臉直接就黑了!
還好,司馬浩算是個腦子靈光的主,當即給二叔解圍:“葉陽師傅,看來你這倆徒弟和我師弟差不多,都是這麼喜歡鬧騰啊,精神頭還真是足。”
“是啊是啊,”二叔咬牙切齒:“明兒我就給他們增加點特別的鍛鍊!”
北京吉普212作為當時最好的越野車,效能果然不是蓋的,中午就抵達了河屯縣。外面明明是一副豔陽高照的景象,但一進入這河屯縣地界立刻變了,悽風冷雨加上黑壓壓的天色讓人說不出的壓抑,明明才下午三四點的天就已經和晚上沒什麼分別。
我們人不停馬不住徑直朝著三岔鎮趕,還沒進鎮就看見了無數軍牌綠解放,冒雨拉著沙袋在鎮外堆放,毫無任何遮雨工具的解放軍排成隊把材料抬往河堤,然後喊著號子在河堤外面一路加固——我們才剛剛到達鎮外,已經來了相關人員干涉,說不允許任何外來人員妨礙抗洪搶險的工作。
司馬浩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隨後跟著前去交涉,過不久就聽到個命令傳達下來,要求所有部隊和人員集合到臨時搭建的帳篷裡吃飯休息,同時安排了人員看守河堤不準任何人再下到河堤去。
接著司馬浩走了回來,拿著捆手電筒分人手一個,然後帶著我們朝著河堤而去,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了當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