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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鐵勇凍得臉都紫了,被洪家老大和倆爺們用個車子拉著,一樣是往屯子裡去…沒想到才這麼點時間,人已經救了!
人雖然救了,但落水的人都被凍得全身青紫,嘴唇發黑,臉白得比紙人還慘,屯子裡的老少連忙全都動手忙乎起來——落水的丫頭被他們帶走了,鐵勇則是交給了我和洪家兄弟。
把這孫子帶進屋裡之後,先灌了幾口燒酒,然後衣褲全部扒拉掉,跟著我們仨一起動手,抓著大把的雪在他身上使勁搓,面板全部搓得發紅發燙才算完…好容易弄了半天,鐵勇終於長長的吐出口氣,嘴裡也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這算是得了!
這時候我們才讓丫鑽進了被窩裡,又弄了碗糊糊給他喝下去,鐵勇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我這才打疊心思落肚腸,和洪家兄弟到外面去把飯先吃了。說實話,折騰半天其實我也餓得夠嗆。
等到吃完飯之後,我尋思是不是就該回井場去了,回到屋裡去一看,誰知道這丫居然發起了高燒——這燒得不簡單,丫的額頭像是火燒似的滾燙,口中吐著白沫,全身還不時抽搐幾下,頓時把我給嚇了一跳。
洪大喜一看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去把赤腳郎中趙東明給請來,到了之後一量體溫居然燒到了四十度,接著就給這孫子又打針又是吃藥給忙開了。
既然鐵勇發了高燒,我就只有老老實實陪他呆在屯子裡了,等過兩天好了才回去。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趙東明才給丫打了針不久,鐵勇一下子醒了!
那孫子雙眼發直,先是直愣愣的把我和紅家兄弟、趙東明盯著,然後嘴角抽抽兩下,突然朝我們破口大罵起來。內容我不記得了,反正好像就是說我們多管閒事之類的,裡面還有什麼‘替身’、‘報應’的話,等到罵得差不多了,直接就衝出門朝著水窩子跑了過去。
我們仨哪能讓他這麼跑了,立刻就攆了出去,也不知道鐵勇這孫子是怎麼了,居然跑的風快跟一兔子似的,眼瞅著就要從屯子裡衝出去了。
正在這時候,屯子口有幾個爺們正趕著大車回來,洪大喜一見就叫了起來:“抓住他,快點抓住他…”那車上的人一聽洪大喜叫,雖然不知什麼原因,但也就一擁而上把鐵勇給死死壓在了地上。
鐵勇嘴裡發出嚯嚯的聲音,口涎從嘴角四溢淌落,全身青筋都突突冒了出來,眼睛充滿了血絲,氣力大得嚇人,我和洪大喜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身上壓著的人摔落了兩個,正在把其他人朝旁邊推,紅家兄弟二話沒說就一人一隻手把他給死死抓住,然後招呼我:
“大兄弟,沒法子,鐵兄弟這是鬧撞客了,你快點把他綁上!”
其實從鐵勇剛才的表現我已經犯了嘀咕,沒二話,就直接和大夥一起把鐵勇給捆了個紮實,然後正好有大車就甩到了車上,“現在咋辦?”我這時候才抽得空問:“你們有辦法沒有?”
洪大喜想了想:“這事兒,我看只能找馬姥姥試試了。”
撞客者,指撞見死人之靈魂或禍祟邪氣、穢毒邪氣等而突發昏迷、神志不清、言語錯亂、悲喜無常、狂言驚恐、乍寒乍熱或以死人的語氣說話等神志異常之病,俗稱的撞邪或者鬼上身。
還有個解釋,就是說人遇到驟然大變故的時候,精神發生了錯亂,這是現在科學的解釋,但無論是鄉野說法還是科學解釋都沒誰能完全說服對方,對此也一直沒有定論。
二叔曾經把這講過,也說了在《丈海經》裡留下的八個字訣中,最後兩個‘怪’、‘屍’的字訣就是專門對應諸如此類的事兒,同時還說了,他給我那龍骨項鍊也能剋制某些東西,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步驟與方法——丈海四家之中,只有法家尚方一族才是專門學習這些法子的。
既然沒辦法,我就只能依照洪大喜的建議,用大車把鐵勇送到後面去找馬姥姥想法子。馬姥姥在屯子中已經住了很多年了,家裡供奉著仙堂仙家,是個典型的出馬弟子,我們現在想的就是請她出馬幫鐵勇把這撞客解了。
‘出馬’在北方稱為搬杆子、頂香火頭、領兵帶隊的;南方稱為出殼、落座,放桌等等,隨著地域的不同,叫法也很多,但最終都是一個目的,有一個弟子(也稱弟馬)帶領一個仙家的堂口,為人看事查病。
‘出馬’是指一些動物仙,例如狐狸、蛇、黃鼠狼等,修煉數百年,然後為自身修煉或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務,來到凡塵積累功德以達到位列仙班、成為正修仙神的目的。動物仙中以胡黃蟒常最為多見,道行最高,所以被世人稱為四大家族,家族內又以金花教主、通天教主、銀花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