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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那場車禍,他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回兒事兒,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卻不知道。
但閻狼說到世仇,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件事兒,也只有這件事兒算是閻家的大事兒。
“是不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兒我不知道,但這件事兒還沒完是一定的了!”閻狼猛地轉過身神色清冷地看向閻紳,閻縝。
閻縝眸底氤氳盤旋,半跪在身著墨黑色旗袍的屍骸旁,腐化為骨,除了這衣服,他看不出屍骸的身份。
孤江月夜是母親最愛的圖案,那素雅只有她能擔得起來。
閻狼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一刻,他擺了擺左手,眸光掃了眼那些頭顱,冷聲道,“收了吧!”說罷,擁著狄笙朝外走去。
左腳剛踏出門檻,狄笙驀地愣住了,她猛然回過頭看向地上躺著的三具屍骸。
傲雪寒梅,嫣紅牡丹,孤江月夜,不一樣的圖案,不一樣的款式。
只是——
“那是什麼植物!”狄笙伸手指向旗袍的袖口。
閻紳等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向狄笙指著的地方。
閻狼眼眸微緊,他的小女人竟然發現了。
沒等他開口,閻紳的話已經脫口而出,“雲木香!”
“雲木……”狄笙咯噔愣了,那天早上的陌生簡訊寫的是什麼?不就是雲木香嗎?
雲木香,雲木香,巧合嗎?
不,她不信。
就這麼巧,三件完全不同風格的旗袍的袖口,領口處繡著雲木香?
閻紳彷彿知道狄笙在想什麼,他輕輕摩挲著傲雪寒梅那件旗袍的袖口上的雲木香說道,“這雲木香可是爸最鍾愛的草兒,閻家花房和蒼山花圃裡的雲木香全都是父親精心培植的,你可能沒注意,家裡女人穿的旗袍的領口袖口全都繡的雲木香。這也算是閻家女人的標誌。”
或許是女人天生的敏感,一種大膽的想法隱隱浮現在狄笙心頭,這雲木香會不會是代表的一個……女人?會是這樣嗎?
她猛地一個激靈,但願不是!
要不然,閻博公這所有的女人都只是這個‘女人’的替身!
這樣的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一時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佯裝疲倦的靠近狼爺胸口,
“閻狼,我累了!”
狼爺二話沒說一個打橫抱起了狄笙抬步朝大門口的征服者異獸走去。
竹林裡,左致遠眯著眼冷冷的看著異獸的背影。
一想到剛才自己進入閻氏祠堂被阻,陰冷的眸底寒意層層疊加。
五分鐘不到,車子停在了主屋左側的草坪上,車上,狄笙已經睡了,狼爺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了出來,一路沉穩的抱著人上了樓。
狄笙或許是真累了,就連狼爺給她脫衣服,人都沒醒。
聽著她沉穩的呼吸聲,狼爺拿起手機給記宇發了條資訊,放下手機,他蹭著拖鞋進了浴室,簡單衝了衝,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屋裡有暖氣,潮溼的短髮沒一會兒就幹了,他一把拽到唯一蔽體的浴巾轉身上床,他剛拉開被子躺進去,狄笙跟小豆蟲似的一動一動的貼了過來,蹭來蹭去的動彈了五六分鐘才停了下來,彷彿這才是最舒坦的姿勢。
閻狼輕輕摩挲著那凸起的小肚子,滿腦子都是狄笙今天的一舉一動,一絲睏意都沒有。
這一夜,睡不著的豈止是他一個。
宋淑梅在自己房間客廳裡坐了一夜。
凌晨四點整,閻遜才從祠堂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神色恍惚的宋淑梅。
“怎麼還沒睡,媽?”閻遜拿起茶几上的白水飲了幾口。
“遜兒,你爸怎麼沒回來?”宋淑梅眼睛掃過鐘錶又落到門口
,聲音裡明顯帶著絲焦急。
“爸還有事兒,媽,你去休息吧,別等他了!”閻遜脫掉外套,隨手扔在了沙發上,疲憊的靠在沙發背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狄笙她叫喚什麼?”要說什麼都沒發生,她根本就不信。
“奶奶跟其他兩個人的屍骸被從墓穴裡挖了出來,當時開門的時候,被四嬸看到了,估計是嚇著了,媽,爸心煩,你別問這些,我跟你說這些,就怕你瞎問,好了,沒事兒了吧?睡覺去把!”閻遜推了推他媽的胳膊,他媽什麼樣的人,他最是清楚,他要不說,她準纏著他爸瞎問。
這種被挖墳掘墓的事兒,他爸可能說嗎?
“哪個喪心病狂的畜生乾的?”宋淑梅臉色一片慘白,她畢竟年齡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