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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子吵架有什麼好看的!”
兩口子?怎麼可能?
他蹭地擠進了人群,看到他的到來,步起兮的眼睛裡騰起希望,“安騰先生,你的錢包被他偷去了,就在他口袋裡,趕緊叫乘務人員!”
看到安騰北野,圍觀的群眾臉色微變,不再像剛才認為的那樣單純,小偷?
人被抓了起來,錢包裡的證件證明了步起兮的話,等人群退卻,他再三謝過她!良久,他吐出了口裡的疑惑,“你為什麼這麼拼命,女人做這種事情很危險的!”他說的是拼命的拉住那個小偷,更何況那個錢包並不是她的。
他原以為她會說各種正義十足的詞,卻從沒想到她的答案竟如此赤裸,“因為你出去了,這個房間裡只有我!我不想替小偷背下黑鍋,即便你不會懷疑我!更何況,發現小偷的人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給孩子不好的教育,我是為了我跟我兒子!”
而此刻,說這些話的女人渾身殘破不堪的靜臥在床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
他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女人,即使在日本,也從來沒有!
她的後事由紀宇親自操持,墓碑上,‘一個風一樣柔弱且堅強的女子短暫的一生’在狄笙的心裡,這是步起兮給自己最深的印象。
夕陽西下,狄笙三口靜靜地站在墓碑前,小傢伙黑眸緊鎖著墓碑上笑得爽朗的女孩,是的,是女孩,這是狄笙在步起兮的照片中找到的大約她十七八歲時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得那樣的甜,她不禁覺得那時候的步起兮正處在甜蜜的戀愛中。
紀宇帶著閻古語在車裡等著,小丫頭趴在玻璃車窗上,眼睛看著夕陽中的閻風,頭也沒回的問著紀宇,“宇叔,以後風哥兒就跟我一起住了嗎?”
“嗯!”紀宇不經心的說著,手裡拿著一本影集,很厚的一本影集,影集中大部分都是風哥兒的照片,只有後面的部分是步起兮十七八歲之前的照片,要不就是她嚴肅的一寸照片,墓碑上,狄笙沒有選用這些更符合她年齡的照片,只因為,她這輩子太苦了,狄笙希望她在那個世界能過的更開心一些。
紀宇一頁頁翻著,忽地,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刷刷朝前翻去,前面都是風哥兒的照片,倏地,他眉頭蹙了起來,為什麼他這麼讓自己熟悉?
尤其是那雙眼睛,他在哪裡見過?什麼時候見過?下意識地,他轉頭看向窗外,揹著夕陽,三口人朝這邊走來,狄笙挽著閻狼的胳膊,狼爺抱著風哥兒,小狼崽繞在狄笙身邊,基奈山跟在狼爺身後,這樣的畫面竟這樣的和諧,風哥兒的加入似乎更加唯美了畫面!
三口人沒有上這輛車,直接去了閻狼開過來的車,一如來時一般,閻狼開車,狄笙攬著小傢伙在後座。
“寶貝兒,餓了嗎?”狄笙低頭親了親小傢伙的頭,小傢伙除了在步起兮被推出去的時候放生哭了幾聲,一直就跟現在一樣,不哭不鬧,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似的,一句話不說,只是搖頭或者點頭,有時候,甚至這些動作都不做,眼睛就盯著自己的手指,要不就毫無焦距的看著遠方,空洞的眼神,讓狄笙心疼。
而此刻,狄笙的問話,小傢伙依舊什麼都不說,頭微偏,黑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遠方的墓碑,小狼崽似乎覺察到了他的傷心,扒著視窗,順著風哥兒的視線看著窗外,綠眸裡的掛著淺淺的憂傷,倏然,風驟起,吹散了天邊的晚霞,暮色暗沉,引擎聲過後,車窗外的景象一點一點倒退,直到消失不見。
車子到達閻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直到車子停下,狄笙才發覺關於風哥兒進閻宅的事兒,她似乎決定做的太匆忙了,就這樣莫名闖入的孩子,不知道閻博公會怎麼看待,可她卻不後悔這個決定,只有這個孩子跟著她她才會安心,其他的任何人她都不會放心。
紀宇也停下了車子,推門下車,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把小傢伙的東西都拎了出來,後座上,閻古語自己推開門走了下來,一下車,她就朝閻狼的車子跑了過來。
狄笙的猶豫閻狼全看在了心裡,他率先下車,繞過車頭開啟了副駕駛的門,基奈山蹭地跳了出去,砰地關上門,又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微微躬身,伸手把小傢伙抱了出去,小狼崽跟著跳了小去,一手抱著小傢伙,另一隻手伸向狄笙,輕輕的一個小動作,狄笙心裡一暖,伸手拉住閻狼的手,在他的攙扶下下了車,紀宇走過來幫著把車門關上,狄笙下意識的摸了摸小傢伙一下午就憔悴了的小臉,小傢伙的眼神一如之前一樣,沒有因為這裡的奢華而有所改變,“這裡是爸爸的家,以後,風哥兒跟爸爸媽媽一起住在這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