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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狼擲地有聲的話驚得一屋子都愣住了,良久,狄笙低頭看向半蹲在地上的閻狼,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雙眼,卻清明無比的看到了閻狼手中戶口簿上的‘閻風’二字,這個傻傻的男人總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她最大的,最令她意外的幫助。
“咳咳咳,閻風,真好聽!”良久,病床上的步起兮虛弱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寧靜,‘閻風’,她的兒子有了新的名字,她要牢牢記住兒子的新名字,‘閻風,閻風,閻風……’她的心願了了,眼神慢慢渙散了,歪著頭,唇角一直勾著笑,滿足地看著床前的三口,她的兒子一定會幸福的。
風哥兒感受到了母親滿懷不捨的注視,彷彿為了讓母親安心,他緊抿的雙唇再次開啟,小臉生硬的學著母親的樣子,淺淺回了一個笑給她,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媽媽,風哥兒乖!”
步起兮的笑更甜了,眼神一點點迷離,漸漸地,風哥兒的樣子在她眼中模糊了起來,微張著的嘴艱難的吐著音兒,那樣輕,輕的只看到她的嘴巴在動著,“風哥兒,媽媽……愛你,永遠……愛你……”
氣若游絲,神色迷離,倏然間,一口一口的血從嘴巴里湧了出來,狄笙不早痕跡的遮住了孩子的視線,單手捂著嘴巴,無聲的哭著,步起兮最後的眼神,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樣的戀戀不捨,那樣的充滿感激。
護士一下下擦拭著她唇角溢位的血,她第一次覺得血是這樣的可怕,五分鐘後,呼延火頹廢的宣佈了步起兮的死訊。
血一點點凝固,無聲無息的終結了她風一樣柔弱且堅強的生命。
砰地一聲,門再次開了。
安騰北野有些狼狽的衝了進來,緩緩朝病床走去,清冷的眸子漸漸紅了……
他碰到步起兮是在他從石川回來的火車上,短短的十二個小時,他幫了自己兩次。
第一次是自己剛坐上臥鋪,去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一個孕婦,越過孕婦擦身而過的瞬間,孕婦摔倒了,他還沒從驚詫中醒悟過來,一個男人從半米處的過道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通方言逮著他就罵,接著就是女人痛苦的哀嚎聲,呆愣中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的乘客迅速圍觀了起來,從他們的眼中折射出各種眼神,有跟他一樣的不知所以然,有清淺的同情,有戲謔的看熱鬧的不以為然,也有對他各種不滿的,讓他誤以為地上的孕婦就是他推倒的錯覺。
整節車廂裡烏烏泱泱的都是說話聲,在旁人的說詞中,他漸漸明白了,拉著他的那個男人話裡的意思就是地上的女人就是他碰倒的,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有人尖叫聲再次響起,緊接著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
霎那間,那些同情的目光也消失了,一個鐵定的事實彷彿烙鐵般刻在他身上,他攤上大事了!
地上的女人的哀嚎聲從方言轉成了普通話,“……哎呦,疼死了,我的孩子,老公,老公,是他,是他碰的我……哎呦,疼死了!”
所有的人,甚至包括他都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女人說的是真的,一個激靈,他瞬間清醒了,他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可卻沒有人聽他的解釋。
即便是列車乘務人員都不相信他的話,他甚至不知道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證人是怎麼就確定人是他碰倒的,幾乎在看到‘事實’的第一瞬間,所有的圍觀者都已經站在了‘受害者’那邊,各種指責聲淹沒了他自己說著都覺得有些無可信度而言的空洞的解釋。
可就在這時候,一聲柔和而堅定的聲音穿破了鼎沸的人聲,“他沒有碰到這位女士!”
他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
因為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開了女人腹部的衣服,衣服下,一個類似枕頭的布包呈現在了眾人面前,事實勝於雄辯!
他驚愕住了,眾人更是驚愕住了,而那些所謂的熱情的正義的‘證人’頓時分成兩撥,一撥羞愧做起了思考者,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而而另一撥卻面露不甘,眼神中帶著陰戾!
事後,他知道她叫步起兮,有一個不愛說話的兒子,帶她的姨媽到京都看病,更巧的是兩人在一個臥鋪車廂,一路上,算是相處的很愉快,他以為他的黴運過去了。
卻不知還有第二次等著他。
火車抵達京都的時間是在凌晨四點,凌晨三點半他起床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他的門口再次出現騷動。
狹小的車廂裡,步起兮死死的抓著男人的胳膊,不論男人怎麼對她踢打,她就是不鬆手。
旁邊圍觀人的話更是讓他一頭霧水,“散吧,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