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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陳林在薛進和連羽走後,自己點了一桌子菜。
小服務生愣頭愣腦的記著菜名,有些錯愕的同時,才隱隱回過味來:這位並不是個吝嗇的主,看來是不待見剛剛的兩位客人。
陳林守著四菜一湯,囫圇吞棗吃了個七七八八,末了才心滿意足的拿起了紙巾,抹了抹油汪汪的嘴角。
他在監獄裡,雖說時不時能吃到葷腥,但畢竟不是說有就有,所以現在即使離開了那個倒黴的地方,陳林還會時不時的饞肉。
陳林在進監獄以前,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想吃什麼就有下邊人給他張羅,現在可好,就跟幾百年沒吃過肉似的,真真兒一條餓狼。
他如今是頓頓都要有肉菜:中午和晚上尤為豐盛,早餐也弄些小鹹魚溜溜牙縫。
想當初哥哥開車將他從農場接出來,便拉著人直奔滿漢樓為他接風洗塵,去去晦氣──一個大包房,好幾張桌子坐了幾十號人,原本陳林還有說有笑,可菜上得差不多時,眾人就不見二當家開口了,一雙筷子風捲殘雲,看著眾人目瞪口呆。
陳林的哥哥簡直哭笑不得,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心裡疼惜弟弟──他在監獄裡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聚餐結束後,兩人回了家──郊區的一幢三層小洋樓。
陳林開啟房門,屋內的一切都很熟悉:寬敞的客廳,奢華的家飾。
哥哥含笑注視著弟弟:「歡迎回家。」
陳林點了點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踩著光可鑑人的地板,一路走上樓,順著本能走向了自己的臥室,當推開房門時,迎面出現的景象溫馨而熟悉。
房間裡最顯眼的是掛在左面牆壁上的軍刀──addogatak,當推開房門時,翻譯成中文是「瘋狗」:高階戰術突擊刀。
它是一個美國人送給陳林的,據說此刀是海豹突擊隊的專用,數量有限,千金難求。
陳林本就崇尚武力,所以對這件東西甚是喜愛,將它放在房中,時不時就要賞看一翻,此刻更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渴求。
走了過去,所以對這件東西甚喜愛,小心將刀從牆上取下,順手撥開刀鞘,立時一道寒光閃過,晃人眼有些不適。
陳林微微眯起黑炯,將刀放平,用食指在波浪型的刀口上輕輕一沾,沒有疼的感覺,但指腹出現一道淺淺的傷口。
只是薄薄的割傷了表皮,並未見血。
陳林微微一笑,從一旁的塑膠膠盒裡取出一小塊乾淨的鹿皮,敷在刀面上反覆擦拭:它還是那麼鋒利。
良久,陳林終於賞玩夠了,才將刀放回原處。
回過身來,眼前便是他睡了好多年的鐵藝床──不急不緩的走上前,陳林彎下身子摸了摸質地優良的被料──他能想象得到自己躺上去的觸感。
陳林的大手反反覆覆的摸索著:這不是夢,他終於回來了。
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陳林悉悉索索的將衣服脫了個精光,掀開被子爬了進去:陳林喜歡裸睡,面板和高階被料摩擦的感覺很舒服。
陳林感受著的身邊一切:愜意得幾乎要睡將過去。
他迷迷糊糊的想著:這才是人呆的地方兒,監獄那簡直是地獄。
然後他又想到了連俊,那個倔強的傢伙,為什麼願意在那裡受苦,也不想跟自己出來呢?
陳林隱隱知道答案,心裡有些苦澀,但馬上又釋懷了:也罷,他總有出來的一天,到時候看他要如何躲得了!
陳林坐了幾年牢,哥哥知道他一定悶壞了,所以一時也不想他插手『公司』的事兒,只派了個助手,跟隨他四處遊逛散心。
陳林的哥哥對自家的弟弟甚瞭解,知道他男女通吃,所以助手的人選,煞是用心,既要聰明激靈,又不能長的太好,否則……怕有什麼後顧之憂。
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想當然,弟弟如果真的吃了,不一定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畢竟在幫裡的影響不好。
更何況,陳林在獄裡『憋』了那麼久,要是飢不擇食怎麼辦?
思前想後,考量了半天,末了眼前一亮:就是他了。
一個30出頭,又矮又矬的醜男,雖然模樣不怎樣,但做事還算麻利,人也忠誠,讓他跟著弟弟,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當哥哥將人領到陳林面前時,就見他臉色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麼。
可接下來的幾天,陳林對這個助手的看法,有些改觀:人雖然長的有些對不起觀眾,可辦事細心,不用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