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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兒眼裡閃爍著賊樣的光芒。
小子,你以後得改口喊我七舅母。
現場氣氛前所未有的和睦,許冬兒收斂起內心的聲音,道聲客氣,感覺快和趙祺冰釋前嫌了,遂關心道,“大半夜的你不躺著養病,起來幹啥?”
“糊牆洞。”趙祺答著。
嗐,這都是小事。
倆人早晚要成親戚,許冬兒也不為難她這未來的大外甥,忙道,“外面雨下得似瓢潑,你這會出去肯定得淋溼,明天再糊也不遲嘛。”
“不盡快糊好你又像這樣不經允許就闖過來怎麼辦,萬一我丟東西了呢,萬一我在洗澡呢~”
!!!
話一出口,趙祺驚了。
請問有沒有撤回鍵啊喂?!
許冬兒的小臉黑了。
好氣氛毀了,友誼的小船剛起航就翻了,和趙祺的親戚關係她也不想維護了。
趙祺亦是追悔莫及。
他怎麼情商突然掉線,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呢。
是,半天他就覺得許冬兒突然對他好,又是給他做吃的又是煎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可除了他這個人,他有什麼值得她偷的。
還洗澡,真是矯情,和昨晚的事相比,闖見他洗澡不值一提,她要闖就讓她闖好了,現在鬧得。
她又不是何鈺,什麼話都可以不介意。
唉,趕緊補救吧。
“冬兒妹妹,我其實不是那個意……”
轟——
“啊!”
趙祺被許冬兒推倒的衣櫃壓了個正著。
轟,咚,哐!
屋裡的書架,花架,臉盆架,只要許冬兒推得動的東西全倒向了趙祺。
床上的被褥則被她掀了個底朝天。
大搞一翻破壞後,許冬兒穿牆而去。
翌日,豔陽高照,但村裡沒幾個人下地幹活。
一來下了一夜暴雨地裡太溼,站不了人,二來大部分村民都堵在朱允道家門前要錢。
要他們之前上水庫買水的銀錢。
因為昨夜的暴雨不僅引發山洪,還讓各處塘堰水滿為患,村民之前在上游水庫買的水付之東流。
他們就覺朱允道黑了良心,知道要下雨還讓他們掏銀錢買水,一家一百個銅板,百十來家合起來不是個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