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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知道,幾個時辰前潘梁看她,她要給人來斷子絕孫踢,現在換了趙祺,感覺就是無傷大雅。
如此馳名雙標。
說白了還不是看臉。
“咳咳咳”
咕咕咕~
趙祺收回視線,想開口狡辯幾句又一時詞窮,索性以幾聲咳嗽支吾過去,奈何恰時肚子又餓得咕咕叫。
許冬兒聽著好笑,故意揶揄道,“你不是上你丈母孃家吃飯了麼,怎麼,你未過門的媳婦做的飯菜不合你胃口?”
說到未過門的媳婦幾個字時,許冬兒抬抬屁股,從床沿挪到床前的椅子上去。
她剛才都忘了,趙祺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要變成臭男人一個,她得和他保持距離。
趙祺聞言難堪了一瞬,轉而坦然,“她不是我媳婦,我也沒那福氣吃她做的飯菜。”
嗯?!
他啥意思?
許冬兒試探道,“你不喜歡朱寶妹?”
趙祺沒勁說話,半閉著眼道,“我不配喜歡她。”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白趙祺一眼,許冬兒輕快起身,又道,“晚上還剩兩個餅,你等著,我去給你拿來。”
說罷,許冬兒顛顛往牆洞那邊去,約莫一刻鐘後端了只碗過來。
碗裡是剩下兩個餅煮成的糊。
她其實並不想涮鍋抹灶的麻煩,煮什麼餅糊,但想著趙祺一個病號,怕是咽不下幹不拉幾的雜糧餅,便勤快了一回。
若說吧,許冬兒也沒有半夜三更下灶給趙祺煮東西吃的理由。
但她就是煮了。
她也不知是腦子裡哪根神經指使她煮的。
趙祺是真餓了,也不管碗裡東西的看相了,接過碗喝了一口。
嗯,她做的糊還挺好喝。
一口一口再一口,趙祺喝得慢條斯理,如品甘飴。
坐著等碗的功夫,許冬兒覺應該說點啥。
因為趙祺慵懶的半靠在床頭,一手自然搭在緞面被褥上,一手優雅端碗,中指輕託碗底,拇指稍扶碗沿,薄唇微抵碗壁。
絲毫未見飢腸轆轆狼吞虎嚥之態,而是細嚼慢嚥,從容不迫。
喝個糊都喝出種與眾不同的高階感。
怎麼看怎麼養眼。
所以她得分散注意力,怕再看下去要嫁何鈺當貴夫人的決心會因此動搖。
“嘖嗯寶妹雖然也就那樣,沒啥好稀罕的,但你也不能因為兩口子吵架就說她不是你媳婦這種氣話,合不來就趁早退親算了,她好嫁,你也好娶。”
想了想,撓撓頭,扭扭脖子,再抖抖腿,許冬兒說出了一段自己都不知道是勸合還是勸分的話。
趙祺對朱寶妹無感,倒覺得許冬兒的話很中肯。
喝完最後一口糊,他將碗遞給許冬兒,“是啊,你與她相好,沒事勸勸她,勸她早些另覓良配,還有,我再說一遍,我和她不是兩口子,她也不是我媳婦。”
許冬兒扭怩著身子,看著地哦了一聲,接過趙祺手裡的空碗過去了。
趙祺往牆洞那裡瞟了一眼。
這女人來去自如,連句“我去睡了,你早點休息”之類的招呼都不打就走。
沒禮貌。
閉眼眯了兩刻鐘,趙祺感覺精神提起來不少,也不管外面雨下得大不大,強撐著下床要出去弄泥進來糊牆。
沒想許冬兒端著個碗又過來了。
看一眼碗裡黑乎乎的湯水,趙祺詫異,“這是”
“這是你爹之前送給我家的傷風藥,我順手給你煎的,快趁熱喝吧。”許冬兒把碗遞到了趙祺手裡。
其實她煎藥並不順手,刷洗藥罐重新點火還挺麻煩,可她就是煎了。
鬼讓她煎的。
可能,估計,也許是趙祺那死鬼老爹冥冥之中指使她煎的藥,讓她照顧他病中的兒子。
因為他兒子生病都是她害的。
她必須愧疚。
趙祺喝著藥,想想是了,他原主的爹生前做著採藥賣藥的營生。
欸!
他要不要子承父業,開家醫館或藥鋪。
穿越前他本就有學醫的打算,業餘也在研讀醫書藥典,醫藥行業很對他胃口。
嗯,此納入重點創業計劃,待定。
喝完藥,趙祺沾沾唇角,對許冬兒道謝,“有勞冬兒妹妹了。”
冬兒妹妹!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