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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歸回去的時候秋嫣和秋薴兩個丫頭正等得望眼欲穿,在房中團團亂轉,帕子都扯爛了兩條,這才把膽大妄為的少夫人等了回來。
兩個一起手忙腳亂地幫思歸換衣服,一邊帶著哭腔連問帶埋怨,“夫人啊,你去趟錢莊怎麼要這麼久!我們都要急死了,你也可憐可憐我們啊!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兩個就只有跳井的份兒了!”
思歸對著兩個鼻頭泛紅,滿眼委屈,還要忙來忙去給自己更衣洗臉的小丫頭無比心疼,連連溫柔安慰,“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從身上拿出幾張銀票來交給秋嫣保管,“我給你們掙銀子去了。”
秋嫣拿過去一清點,頓時嚇一跳,除了錢莊那邊應該收回的幾百兩和利錢外,憑空又多出了五百兩來,睜圓眼睛問,“夫人!你幹了什麼忽然弄到五百兩?”
思歸得意微笑,“我路遇平陽候世子,幫他解決了個難處,他謝我的。”
秋嫣和秋薴兩個如何能信,看那樣子是又急又擔心,礙於身份才強忍著沒敢揪著思歸逼問。
思歸笑微微地十分受用,以前日日在府中從早到晚地對著這幾個嬌俏小丫頭,思歸喜歡自然也是喜歡的,但難免悶氣,今晚的感覺總算是對了。
像所有有擔待的大男人一樣,白日在外“奔波忙碌,乾點正事”,晚上回來把大把的銀子往房中正在苦候他的小女人的面前一拍,那心情,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倍兒爽!
忽然想起一事,“秋薴,快幫我研墨,我今日做了首詩,要把它錄出來,免得睡一覺忘了。”
興致勃勃地將日間在酒宴上做的那首豔/詩錄出來,洗漱乾淨換了衣服,再分給兩個依然憂心忡忡的婢女每人五十兩脂粉銀子壓驚連帶封口,思歸這便準備睡了。
忽聽外面響起走動說話聲,依稀是“大少爺,這邊黑,小心腳下——”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後門簾子一挑,葛俊卿穿著外面的大衣裳,風塵僕僕地進來。
秋嫣和秋薴兩個險些沒跳起來,“大——大少爺,您不是去江州了嗎?怎麼——”
葛俊卿抬手脫了外面的斗篷丟給秋薴,對思歸道,“我快馬趕夜路回來的,看你這邊還亮著燈就過來了。”
秋嫣和秋薴對望一眼,都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一絲驚恐,心中均道:大少爺要是再早回來個把時辰她們就完了!
思歸比她二人鎮定,坐在床上問,“府裡出什麼急事了?你要提前趕回來?”
葛俊卿清朗的眉宇間露出一股無奈神氣,“不是咱們府中,是廣延,那小子遇到點麻煩,央我回來給他做個和事佬,非讓明天就過去,這一路趕得,累死我了。”四處看看又問,“今晚人都哪兒去了?我剛進來,你這外面怎麼連個守夜的丫鬟婆子都不見?”
思歸沒聽明白廣延是誰,估計是葛俊卿的哪個朋友,有什麼急事找他回來幫忙。既然不是葛府的事情,思歸也就沒太在意。外面的人是秋嫣和秋薴為了接應她順利回來,藉口夫人身體不適,怕吵,早早的全都打發回去睡了。
思歸便也照樣解釋,“我生病了,怕吵,所以把她們打發走的。”趕葛俊卿,“你也還是去別處睡吧。”
葛俊卿趕了一天的路,騎馬騎得渾身痠疼,懶得再折騰,問思歸,“你那裡不舒服?”
思歸,“我吃壞了東西,腸胃不適。”
葛俊卿放心,“那沒事,又不過人的,放心,我今兒也累了,不擾你,就在你這擠擠睡了吧,去別處她們還得現起身,再張羅著鋪床疊被,又要等半日。”說著就指使秋嫣端水進來伺候洗漱,再讓去他房裡叫起萍兒讓拿兩件衣服過來替換了,收拾清爽之後直接往思歸身旁一躺,還輕輕推了她一把,“你再往裡點,怎麼就睡在正中央,一個人佔一整張床。”
思歸奔波了大半日,也早就累了,雖有心把葛俊卿趕出去,但說到底這片院子連帶自己都是人家的,她實在沒有趕的資格,只得不情不願地往裡讓讓,嘴裡嘟囔,“睡吧,睡吧,我肚子還疼著,你小心不要碰到我。”
葛俊卿有約在身,提前囑咐了人早上叫他,第二日天剛矇矇亮,秋爽齋的大丫頭萍兒與彩珠就捧著葛俊卿的衣物來同秋嫣,秋薴一起伺候大少爺起身。
葛俊卿穿起衣服,坐在桌前讓彩珠給他束髮。一抬眼,忽見案上攤著筆墨紙硯,隨口問,“少夫人昨天不是不舒服嗎,怎麼還練字了?”
秋嫣和秋薴不識字的,自然不知道思歸在紙上寫了些什麼東西,照實答道,“夫人昨天做了首詩,晚上便想著錄出來,免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