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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沓的香燭、紙錢,想來是要挑著貨擔進京叫賣的。
飛蓬思量著,這是寒食節要到了。
天地間驀地一暗,一種比尋常夜色更為濃重窒息的黑暗襲來,整座城池都被這暗色壓得死寂穆然。飛蓬抖了抖身子,這樣的環境下人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他只得提著羊角燈,令自己的馬匹踱步,好同沈諍挨近一些。
卻不想身畔忽爾傳來一聲嘶鳴,飛蓬一側首,便見沈諍抽動長鞭馭著馬兒跑遠了。
他屬實嚇得不輕,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殿下竟要跑馬!倘使出了什麼差池,他是有一萬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他馬術尋常,很不容易才跟上前頭人的程序。兩人一同向南山跑去,南山腳下即是幽深的渭河,河水層湍,夜色中顯得愈發悽清詭譎。
飛蓬打了個寒蟬,怯聲道:“河邊怪石青苔從生,極為溼滑,殿下當心。”
沈諍沒有說話,只是遙遙望著寬闊的河面,河的對岸是山巒,山巒下是還未升起的太陽。
羊角燈的光芒微弱,飛蓬看不清沈訟的面容,卻覺得他有些悲傷。
北風寒面而來,良久,飛蓬終於聽見他開口:“三月的河水想必是十分冷的罷。”這聲音太過輕渺,險些被吹散在微風之中。
飛蓬正竭力捉摸這些字句的含義,忽聽見一陣清揚的笛聲,自對岸嫋嫋送來。曲調粗疏,並不像什麼正經的玉笛、竹笛所奏,倒像牧童閒來拈葉吹就的。
伴隨著笛聲,晨曦破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