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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霖旭正在轉著方向盤的手,就那麼一抖,車子差點衝下坡路,好在他立馬回過神來,又把車子甩了回來。
算是有驚無險,我卻是被嚇得一身冷汗,手腳哆嗦。
“你沒事吧?”鄭霖旭把車子停好,解開安全帶對我檢視了一番。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認真的看著他。他好像也嚇到了,就連梳理整齊的頭髮都有些凌亂了。
“看著我做什麼?”他揉了揉我的臉,“是嚇傻了麼?我剛才手滑了,所以……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開車的。”
“手滑麼?”我自囈一般,從他故作平靜的眼眸裡看到了一個被嚇得呆滯的自己,“這種適合踏青的天氣,你出汗了?”
我說著拉起他的手,果然是潮溼的。不過不知道是剛才受了驚嚇才出的汗,還是之前出的。
“我可能最近身體有點虛吧。”他抽出紙巾擦乾了汗,然後重新發動車子。“我慢慢開,你放輕鬆一點,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直到回家,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因為我一直在揣測,他當時會拿不住方向盤可能是因為我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家人身邊,沒有和鄭霖旭長得相像的人,可是鄭霖旭家卻有一位,那就是他的爸爸鄭沅江。
守墓的老頭說是第一次見那個男人,而據我之前的瞭解,鄭沅江在我媽媽去世的第二年就退休了,然後就出國,多年未歸。
他回國了,而也有個像他的人來看我媽媽,事情真的能這麼巧合麼?
鄭霖旭把車停在門口,我見他不下車,心裡倒也鬆了一口。“你要去上班了麼?”
“恩。”鄭霖旭說著下車替我開啟了門,又扶著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我待會會給你定午餐,他們會送到門口,你沒領錢吧。”
他說著從錢包裡拿了幾張紅色的毛爺爺給我,見我不接便直接放到了茶几上。
他離開後,我長時間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看著掛在牆壁上的全家福。那是一張舊照片,鄭霖旭小學畢業,全家去照相館拍的彩色全家福。照片上的鄭霖旭看起來很小,笑起來很陽光;他媽媽很美,微曲的捲髮隨性的散在肩膀,臉上是恬靜的笑容;而鄭沅江英氣逼人,只有眼角扯出一絲笑意,但是和現在是鄭霖旭有*分的相似了。
這張全家福,給了我極大的壓迫感。我一度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就好像有幾千噸重的東西壓住我似的,令我每次呼吸都耗盡全力。
鄭霖旭,鄭沅江……
這兩個名字,就好像是短片似的,在我的腦袋不斷重放。我原本是那麼迫切的想要繼續看我媽媽的病歷的,可是這一刻,恐懼抽空了我的最後一絲力氣,令我不敢再碰那麼資料。
孤獨,無助,寂寞,寒冷……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包圍我了。我的情緒需要一個宣洩口,除了劉曼,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大學四年,每當我有難解的心事時總是會和她說,她雖不能每次都給我有用的建議,但是很多事情憋在心裡會很難受,只要說出來倒也舒服了許多。
所以,我立馬給劉曼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我正要說話,一個陌生的男音卻傳進了我的耳裡。“誰呀?”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滄桑感,而且語氣似乎挺不耐煩的。我看了一眼手機,卻是沒有打錯。
“你好,我是劉曼的朋友,我沒有打錯吧?”我早已猜到這個男人是誰,但還是儘量禮貌的問。
“哦……是劉曼的朋友啊,我也是他的朋友,好巧啊!”這男人的態度立馬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還覺得納悶呢,可是他的下一句話立馬讓我看清了他。
“那個,劉曼在洗澡,我們兩個聊聊吧,你的聲音真好聽,特像我的初戀女友。”
我一想到他那稀疏的髮量,比懷胎十月的婦女還要大的肚子就特別反胃。我立馬說,“我找她有急事,麻煩方便的時候你告知她一聲,我打過電話過來。”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喝了兩杯水才把這股噁心勁兒壓了下去。
估計劉曼最近天天和那噁心男人呆在一塊了,只怕她已經陷進去了……一想到這裡,我更是如坐針氈。
我想著,我媽媽的事情已經是陳年往事,緩緩也沒事,何況我現在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倒不如去找到劉曼,搞清楚她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若是她的大好青春因遇人不淑毀了,那才是萬劫不復。
這麼想著,我換了雙好穿點的鞋子便出門了,我搭上計程車後就給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