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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人,甲骨文是冷門的學問,不會再有其它的巧合。
一個還沒出名的年輕話劇演員,一個出兩百萬想研究甲骨的人,這兩者之間無論如何都很難聯絡起來。而這個女人又突然死了,真是太古怪了。
孫鏡嗅到了詭異的氣息,不僅詭異,而且危險。如果今天韓裳沒有死,自己會被捲進什麼樣的事情裡呢?
“現在沒有兩百萬了,或許我真的應該考慮換一個目標。”徐徐說。
“這麼說,你還是沒想出任何方案?”
“咳咳,”徐徐額頭的汗快乾了,她伸手抹了一把,說,“我可沒想到會這麼快又碰到你。”
孫鏡“唔”了一聲,眼神又移到了海報上。韓裳的臉龐精緻秀美,可是剛才那張青白的臉卻從記憶裡一點點浮起來,兩張同樣卻又天差地別的臉交疊在了一起。
徐徐被孫鏡扔在一邊,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是該灰溜溜地走開,還是嘗試再一次說服這個死樣怪氣的男人。
無名指指根戴著玉戒的地方溼漉漉地滲出了汗,孫鏡把戒指褪下來擦了擦,又重新戴上,走下戲院的臺階。
然後他轉過身,見到徐徐還站在臺階上,就問:“你還記不記得,我說巫師頭骨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徐徐撇了撇嘴,沒搭話。
“你看過那部片子嗎?”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個電影拍了好幾集,就第一集好看。”徐徐猶豫了一下,也走下臺階。
“所以其實那些任務都被完成了。”
最後兩級臺階徐徐是一步跳下來的,她摘下墨鏡,眼睛閃閃發亮。
“你答應了?你想到辦法了?”她語氣裡除了驚喜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和徐大炮搭夥。”孫鏡說。
“我不是徐大炮,我是徐徐。”徐徐大聲回答。
像是在做擔保,她“啪”地立正,兩條穿著黑絲襪的長腿併攏,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響亮的聲音。
“哎喲。”她叫起來。
“怎麼?”
“剛才跳下來的時候扭到了,鞋跟太高。”徐徐彎下腰去揉著腳踝。
孫鏡嘆氣。
徐徐直起腰來的時候,肚子發出“咕”的一聲。
“吃飯吃飯,我請你吃很好吃的牛排。”她說。
“我沒胃口。”
“我也沒胃口,這樣最好,點一人份就夠了。”
“事情都扔給我,那你幹些什麼?”從牛排館出來的時候,徐徐抱怨。
“我負責告訴你怎麼幹。”孫鏡回答。
“切。”徐徐揮了揮手,帶著一臉的笑容離開了。
她拐過街角,越走越慢,最後靠著一個電話亭停了下來。
她的笑容已經不見,呼吸也沉重起來,手指在電話亭的玻璃門上無意識地敲擊著。
就這麼站了一會兒,她把墨鏡重新戴起來,整了整棒球帽的帽沿,順著來路,慢慢走了回去。
經過海報的時候,孫鏡又多看了一眼。和徐徐一樣,他也選擇了原路返回。小街的街口多停了兩輛警車,依然有圍觀的人。
那個叫韓裳的女人當然已經不在地上,只剩一個白筆畫的人形。
但血還觸目驚心地凝在那兒。
旁邊一箇中年人被帶上警車,臨上車的時候還在用上海話解釋著:“阿拉屋裡的花盆都放的老牢的呀,哪能會掉下來,各個事體真是……”
“讓開了讓開了。”警官對圍觀的人群喊,然後他抬起頭對四樓陽臺上站著的警察叫道:“再試一次。”
陽臺向外搭出塊放花草的木板,在一盆吊蘭和一盆月季之間,有個明顯的缺口。缺口處留著泥印子,一塊普通的紅磚現在被豎著放在泥印上,一根手指點在磚後,輕輕前推。
紅磚在空中緩慢地翻滾著,迅速墜落,和人行道碰撞的瞬間迸散成大大小小的碎塊。
下面的警官轉頭問旁邊的一位居民:“剛才真的沒風?”
“好像有一點。”那老人又不確定起來。
落點不對?孫鏡立刻明白了這個簡單實驗的用意。
現在警察的眼睛倒都很毒啊,居然發現了花盆原本位置和掉落位置並非垂直,有小小的誤差。
從這塊紅磚來看,誤差了小半米。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其它因素影響,花盆該落在韓裳腳邊,嚇她一大跳。
但是可能有很多因素的,孫鏡向小街的另一頭走去,心裡想著。